异能五开,卷飞修仙界

第9章 准备流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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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异能五开,卷飞修仙界
作者:
深蓝x
本章字数:
6820
更新时间:
2025-07-07

阴冷潮湿的天牢深处,混杂着霉味、血腥和绝望的气息。当将军府的女眷们被粗鲁地推进这间稍大的囚室时,借着壁上昏暗油灯的光,她们看到的景象让所有人的心瞬间沉到了冰窖底。

囚室角落铺着些脏污的稻草,老将军赵墨和少将军赵云恒就躺在上面。赵墨身上那件染血的里衣几乎看不出原本颜色,背部和大腿处布料与皮肉粘连,暗红的血痂狰狞可怖,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伤口,带起压抑的闷哼。他脸色灰败如金纸,嘴唇干裂,闭着眼,眉头却死死拧着。

旁边的赵云恒情况稍好,但也仅是好那么一丝。他趴伏着,银甲早己被剥去,只着单衣,后背同样一片狼藉,杖痕深可见骨,左腿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显然是骨头出了问题。他倒是清醒着,看到母亲、妻子和妹妹们进来,挣扎着想撑起身体,却只换来一阵剧烈的呛咳,嘴角溢出血沫。

“将军!”李从筠一声悲呼,踉跄着扑到丈夫身边,颤抖的手想触碰,却又怕弄疼了他,最终只是虚悬在那些可怕的伤口上方,眼泪无声地滚落。吴氏和赵以安也扑到赵云恒身边,赵以安看着兄长惨状,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三哥!你的腿……他们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赵凌川被予柔推着轮椅靠近,他苍白的手指搭上父亲的腕脉,又仔细看了看兄长的气色,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是白得透明。

“杖伤极重,皮开肉绽只是表象,内腑震伤,血气淤滞……尤其是父亲,年事己高,元气大伤……”他声音艰涩,带着医者无能为力的沉痛,“若无上好伤药及时调理,精心养护……莫说行走,便是坐起身都……”

“三日后就要流放沧州……”吴氏搂着因惊吓而瑟瑟发抖的女儿赵乐涵,声音带着绝望的颤音,“这千里迢迢,风餐露宿……父亲和云恒这个样子……如何走得动?这不是……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她不敢再说下去,只是将女儿搂得更紧。

“咳咳……”赵墨艰难地睁开眼,浑浊的目光扫过围在身边的家人,声音嘶哑微弱得像破风箱,“哭……哭什么……老夫……死不了……”话虽如此,那气若游丝的模样,却更添悲凉。

赵云恒咬着牙,额上青筋暴起,不知是疼的还是恨的:“母亲……嫂嫂……莫慌……我……我爬……也能爬去沧州……”这逞强的话语,配上他此刻连翻身都做不到的惨状,只让女眷们的眼泪落得更凶。囚室里弥漫着沉重的绝望,三日后的流放之路,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每个人心头。

与此同时,醉仙楼二层临窗的雅座,易容成瘦弱少年的楼玉,正慢条斯理地剥着盐水花生。耳朵却像最精密的雷达,捕捉着周围所有的窃窃私语。

“啧啧,听说了吗?听说圣上开恩,把赵家那些女眷也关进天牢了,就在那爷俩隔壁,好歹……算是一家团聚?”说话的人语气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唏嘘。

“团聚?呵,我看是方便一起上路吧!流放三千里啊,就那伤势……唉,造孽!”

“嘘!小声点!慎言!慎言!”

楼玉指尖一顿: 关在一起了?这倒是个“好消息”。她端起粗瓷酒杯抿了一口,劣质的酒液烧灼着喉咙,眼神却沉静下来。一个模糊的计划在脑中成形。她丢下几枚铜钱,起身融入楼下熙攘的人流。

接下来的两天,天牢后门外那条僻静肮脏的小巷,成了楼玉的“办公点”。她像个耐心的猎人,裹着不起眼的破旧棉袄,缩在背风的角落,目光紧紧锁住那扇沉重的、只供狱卒出入的偏门。进出的狱卒形形色色,有的凶神恶煞,有的麻木疲惫,有的则眼神闪烁,透着股市侩的精明。

她在等,等一个看起来不那么“牢不可破”的缺口。

终于,在第二天的黄昏,一个身材矮胖、一脸愁苦相的狱卒耷拉着肩膀走了出来。他边走边唉声叹气,嘴里还嘟囔着什么“饷银又拖欠”、“婆娘又要骂”之类的话。楼玉眼睛一亮: 就他了!

她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在一个无人的拐角,轻轻拍了拍那狱卒的肩膀。狱卒吓得一个激灵,猛地回头,手按在了腰间的短棍上:“谁?!”

楼玉露出一个无害又带着点讨好的笑容,压低了声音:“这位差爷,借一步说话?有桩小买卖,保准您稳赚不赔。”她晃了晃手中一个沉甸甸、一看分量就不轻的粗布小包裹,又迅速从怀里摸出两锭足有十两的雪花银,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的光泽。

狱卒的眼睛瞬间被那银光钉住了,警惕被贪婪迅速取代。他左右张望了一下,一把将楼玉扯进更深的阴影里,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急切:“什么买卖?快说!”

“很简单。”楼玉把银锭塞进他手里,又将那个小包裹递过去,“劳烦差爷,找机会把这个,悄悄塞进关押镇国将军府女眷的囚室角落里。神不知,鬼不觉。”她刻意强调了最后六个字。

狱卒掂量着手中沉甸甸的银子,又捏了捏包裹,里面似乎是些瓶瓶罐罐和干硬的饼状物。给犯人送东西?这可是大忌!他脸上显出挣扎和恐惧。

楼玉适时地又摸出一锭银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差爷,富贵险中求。将军府己是落架的凤凰,谁会在意几个女眷囚室里多出点不值钱的东西?您只需找个没人的空档,随手一扔,这三十两雪花银,可就是您家娃娃过冬的新袄、您家婆娘治病的药钱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狱卒盯着那第三锭银子,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几下,眼中最后一丝犹豫被贪婪彻底吞噬。他一把抓过银子和包裹,迅速塞进怀里,低吼道:“知道了!就今晚!管好你的嘴!”说完,像受惊的兔子般,头也不回地匆匆溜走了。楼玉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微勾: 末世教会她,饥饿和贪婪,永远是最有效的钥匙。

深夜,天牢囚室。油灯如豆,光线昏黄摇曳,勉强驱散一小片浓稠的黑暗。李从筠正用撕下的衣角,蘸着角落里接来的一点浑浊积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赵云恒额头滚烫的汗水。吴氏抱着昏昏欲睡的赵乐涵,赵以安和予柔依偎在一起,试图汲取一点微薄的暖意。绝望和伤痛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每一个人。

突然,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粗布包裹,“啪嗒”一声,从囚室上方那个用于通风、巴掌大的小气窗里被丢了进来,正落在稻草堆边缘。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浑身一颤。

“什么东西?”赵以安胆子稍大,警惕地低声问,下意识地把予柔护在身后。

吴氏也紧张地抱紧了女儿。

李从筠停下动作,浑浊的目光锐利地投向那个包裹。

连趴伏着的赵云恒也艰难地侧过头。

赵凌川示意予柔推他过去。他捡起包裹,入手沉甸甸的。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下,他小心地解开系着的布结。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几个粗糙但厚实的杂粮饼,一包散发着辛辣药味的肉干,还有几个塞得严严实实的小瓷瓶。

他拔开一个瓷瓶的木塞,一股浓郁而熟悉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正是上好的金创药!另一个瓷瓶里则是气味清冽的活血化瘀丸!

“药!还有吃的!”赵以安惊喜地低呼出声,随即又捂住嘴,紧张地看了看牢门方向。

“谁送来的?”吴氏又惊又疑,脸上写满不安,“这……这会不会是……”她没敢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会不会是毒药?是有人想借刀杀人?

李从筠拿起一个杂粮饼,掰开一小块,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再拿起药瓶,凑近灯下辨认药粉的成色。她布满皱纹的脸上,神色变幻不定。

赵凌川也仔细检查了药物,低声道:“母亲,药是上品,金创药成色极佳,化瘀丸也是对症之物。吃食……看起来也无异样。”

“母亲,会不会是……有人要害我们?”赵以安小声问出了吴氏的担忧。

李从筠沉默片刻,苍老的目光扫过重伤的丈夫和儿子,又看向疲惫惊惶的儿媳、孙女。她缓缓地,却异常坚定地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冷静:

“不会。若有人此刻想要我们的命,只需在天牢里动点手脚,甚至什么都不做,由着你父亲和兄长伤势恶化便是。何须如此麻烦,送药送食?”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陛下刚下旨流放,金口玉言饶我等性命。若我们此刻不明不白地死在天牢,打的可是陛下的脸!谁有这个胆子,敢在此时落井下石,还要担上抗旨不遵、谋害钦犯的罪名?”

她拿起一块肉干,撕下一小条,递给眼巴巴看着的赵乐涵:“吃吧,涵儿,没事。”又看向赵凌川:“川儿,给你父亲和兄长上药。这药……来得及时。”她的语气,带着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断。

吴氏和赵以安交换了一个眼神,心头悬着的疑虑稍稍被眼前的食物压下,也拿起那干硬的杂粮饼,小口小口地啃了起来。平日里难以下咽的饼子,此刻却成了续命的甘露,每一口都带着沉甸甸的踏实。

赵凌川不再迟疑,立刻动手为父亲和兄长清理狰狞的伤口。散发着清冽药香的金创药被仔细敷上,赵云恒只觉伤处传来一阵沁人的凉意,那钻心的痛楚竟被奇异地抚平了些许。他紧绷如弓弦的身体终于松弛了一线,喉间逸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夹杂着痛楚,却也透出几分劫后余生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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