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真是‘会过日子’,便宜我了!”她心中冷哂,动作却因兴奋而更加迅捷流畅。意念所及,博古架上的珍玩玉器、成箱的金银、成匹的锦缎,如同被无形的巨口吞噬,瞬间消失在她的空间里。那棵让她心跳漏拍的翡翠白菜,更是被她以近乎虔诚的轻柔动作,小心翼翼地调整角度,安放在空间中最稳妥的位置。感受着空间里骤然充盈的“份量”,一股踏实的安全感和难以言喻的畅油然而生。
摸进主屋,陈尚书鼾声如雷。楼玉点燃迷魂香,看着尚书夫人张氏那塞满各色宝石珠翠的妆匣、精美绝伦的苏绣屏风、散发着幽香的紫檀木衣柜……一件件消失,她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这些在末世都是想都不敢想的宝贝!收!统统收走!目光扫过那张雕工繁复、寓意多子多福的奢华拔步床,楼玉带着点恶作剧般的快意想: 这张“福床”,还是留给二位慢慢“享用”吧。
踹开张氏小私库门,珠光宝气几乎晃花了眼。红宝石、蓝宝石、祖母绿镶嵌的头面首饰熠熠生辉;厚厚一叠银票,面额之大,数量之多,让见惯了末世信用点缩水的楼玉都感到一阵目眩。楼玉眼神发亮,心跳如擂鼓: 民脂民膏?没错!但此刻,这些就是她未来行动的最大保障!收!一个子儿都不留!等平安护送将军府一行人到流放地,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躺平养老~
书房内,楼玉目光如电。上等的端砚、湖笔、徽墨,名家字画……这些在末世毫无用处的东西,此刻在她眼中也镀上了一层金光——这都是能换资源的硬通货!尽数收入囊中, 正欲离开,书案上一个不起眼的青玉笔洗边缘异常光滑的包浆引起了她的注意。
楼玉心念急转,兴奋地猜测: 密室?手指试探性地一按,“咔哒”轻响,书架后一道暗门悄然滑开!楼玉眼中精光爆射: 果然!顺着石阶进入阴冷的地下暗室,三十口沉重的樟木大箱赫然在目!打开箱盖,码放整齐的银锭在微弱光线下泛着冷硬的银光,底部赫然镌刻着清晰的“官”字!楼玉激动得几乎要笑出声,指尖抚过冰凉的官银: 贪墨军饷,罪加一等!好!好得很!
最后来到膳房。看着眼前景象,楼玉的兴奋感达到了顶点,甚至超过了看到珠宝。成袋的顶级碧粳米堆成小山,散发着清新的谷物香气——末世五年,她都没见过这么多、这么干净的白米! 大如婴儿拳头的干鲍鱼,色泽金黄;色泽瑰丽如血的血燕窝,在月光下泛着奢靡的光泽;墙角大缸里,油光发亮、散发着独特咸香的金华火腿足有十几条……这极致的丰饶,对经历过长期饥饿的人来说,冲击力无与伦比!
楼玉深吸一口气,浓郁的食材香气让她幸福得有些晕眩: 前方将士食不果腹?那就更该收走!她像一只掉进米缸的老鼠,带着无比的满足和一丝报复性的快意,从米面粮油到珍稀干货,再到锅碗瓢盆,甚至连灶台边那捆干柴和几根烧火棍都一并收走——楼玉嘴角噙着一丝畅快的笑: 断你炊烟,省得你们再糟蹋好东西!
子时折返客栈,案头堆着这几天摸索出的七张地形图:户部陈尚书府、刘侍郎府、光禄寺周少卿别院、五皇子府......朱笔圈过己光顾过的陈尚书府,墨迹未干。
"刘侍郎贪墨军粮三万石..."
"周少卿私卖官爵十七人..."
楼玉借着夜明珠光,仔细查阅从尚书府暗室中翻出的信件及账册,全是与五皇子通信的贪污记录。想来这便是老匹夫给自己留的后路。指尖抚过墨迹未干的《弹劾将军府联名奏折》。最后一页按着鲜红指印,陈尚书的私章旁还沾着胭脂——想来是在青楼被拉着画押的。
次日五更天未亮,陈府方向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嚎,惊破了黎明前的死寂。陈尚书官帽歪斜,衣袍不整,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撞开五皇子府的角门,涕泪横流地嘶喊:“五殿下!五殿下!祸事了!府中……府中遭了天杀的恶贼!库房、私库、主屋……被搬得空空如也!连……连暗室里那些……那些东西……也全没了啊!” 他匍匐在地,抖如风中落叶。
蟒袍青年显然刚从睡梦中惊醒,只穿着中衣,外衫胡乱披在肩头,闻讯一脚踹翻了身旁的炭盆:“废物!什么贼能把整个尚书府搬空?!说清楚!” 火星“噼啪”溅起。
管家连滚带爬地补充,声音带着哭腔:“殿下!千真万确!昨夜府里进了穿墙过壁的恶鬼!金银玉器、古玩字画、绫罗绸缎,一样不剩!连……连膳房的锅灶、米缸、油盐酱醋、柴火……都被扫荡一空!暗室里那些……那些官银……也没了!”
蟒袍青年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跳,怒极反笑:“好!好一个恶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来人!即刻去京兆府!传本殿令,封锁九门,严查所有可疑之人!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个胆大包天的贼子给本殿揪出来!本殿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他气得浑身发抖,眼中杀机毕露。
次日晌午,楼玉倚在客栈窗边,百无聊赖地嗑着瓜子,目光扫过街道上明显增多的城防卫。楼玉腹诽:哟呵,看来昨晚陈尚书家“失窃”的动静,把某些人吓得够呛。这几天全城戒严,风头正紧,她决定: 低调点,当几天咸鱼,免得被当成“天降神偷”给逮了。
申时一刻,江开带着李田准时来到《云来客栈》。江开压低声音:“主家,西郊平安巷最里头那家小院己租下,带仓库,僻静,租期一月。”楼玉点头,声音放得又轻又稳:“行。我近日要出趟远门,你们随行。各自备好随身物品。另外,”她递过一张密密麻麻的清单,“按这单子上的量,尽快采买。”
江开接过一看,眼睛瞬间瞪圆:地图、干粮、大米、厚被褥、棉花、棉布、耐磨棉鞋、金创药、风寒药……每项后面跟着的数量都大得惊人!“主家……这,这量……确认无误?”他忍不住确认。
“嗯,尽力买,多多益善,我能装下。要快!”楼玉语气笃定,又补充道,“再替我寻一位细心、嘴严的大夫同行,价钱好说。”说着,几张面额巨大的银票递了过去。
江开接过一看,五千两!手都抖了一下,忙道:“主家放心,账目定会清楚!”
“不必太省,这几日能买多少是多少,钱不够找我。务必小心行事。”楼玉叮嘱。
“是!”两人领命而去。楼玉望着他们的背影,心里默念: 希望顺利,这可是咱的“后勤保障部”了。
楼玉在客栈安分守己地“咸鱼”了三天。白天去酒楼听听书,喝点小酒,打探些风声;晚上则化身“仓库管理员”,悄咪咪去西郊小院把江开他们白天采购的物资,一股脑儿收进空间。看着空间里堆积如山的粮食、布匹、药品,楼玉心里踏实不少: 末世后遗症,囤货才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