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五开,卷飞修仙界

第3章 京华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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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异能五开,卷飞修仙界
作者:
深蓝x
本章字数:
7058
更新时间:
2025-06-29

晨雾未散,朱雀门鎏金铜钉上凝着霜花。赵以安掀起车帘时,正见城门守将接过通关文牒的手抖得跟筛糠似的,守卫腰间长刀“哐当”一撞,惊得檐角寒鸦扑棱棱飞起,撒下几片抗议的羽毛。

“三年前父亲在此射杀了克扣军饷的监军。”赵云恒银甲未卸,枪尖那点褐斑血迹,顽强地保持着它暗红的倔强。楼玉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城门暗红砖缝里,好家伙,半截生锈箭镞还嵌在那儿当历史见证者呢,箭尾残翎上还有血锈。

马车颠簸中,楼玉倚在车窗矮塌上,指尖无意识地着粗布衣襟,脑子里整理着一路上收集的消息:陈国这地形,北临辰国(虎视眈眈),西邻姜国(磨刀霍霍),南面十万大山(天然屏障plus),东临浩渺沧海(海景虽好,不能当饭吃)。

这配置,本该是“新手保护期MAX”,奈何摊上吴政这位“炼丹发烧友”——皇帝痴迷嗑药,放任妖道在太医院开炉搞化学实验;朝堂上奸佞横行,赋税重得能让民间十室九空,剩下那一室可能还是贪官家属。建国不到三百年,龙椅上那位就坐出了摇摇椅的架势。西境姜国厉兵秣马(准备开席),北疆辰国铁骑眈眈(等着上菜),赵墨一月前正在边境跟姜军对峙,被八百里加急召回京城,这才有了官道上英雄救美的……呃,机缘巧合。

正思量间,马车碾过青石板路的声响忽然清晰得硌耳朵。街边茶肆飘来零碎八卦:“听说西境军饿着肚子打了胜仗……”“嘘!莫谈国事!”枯瘦老妪慌忙拽儿子衣袖。楼玉望着沿街一排紧闭的商铺,漆金招牌蒙尘斜挂,分明是国都,却似深秋败荷。

恰在此时,将军府门前那对石狮闯入眼帘。缺了耳朵的那位,孤零零落着积雪,造型十分朋克。赵以安扶着楼玉下车,腰间银铃“叮铃”脆响,惊飞了石狮头顶打盹的麻雀,目光扫过缺耳石狮道:“五年前二哥中状元,百姓抢着摸石狮沾文气,生生把耳朵摸秃噜皮了!”

她忽又黯然,鹅黄裙裾扫过阶前残雪,声音闷闷的,“可惜春闱放榜次日,二哥便坠马伤了腿……”

“姐姐住我的疏影阁可好?”少女倏然抬头,杏眼里瞬间切换成BlingBling模式,仿佛盛满了星星,“推开窗就能瞧见梅林!保证不秃!”楼玉笑着点头,余光瞥见门房小厮正鬼鬼祟祟往石狮那光秃秃的耳根处系辟邪红绸,场面莫名喜感,像给地中海戴了朵小红花。

稍作休整后......

正午踏入正厅,当归鸡汤的香气混着炭火暖意,热情地来了个熊抱。李从筠解了翡翠抹额,鬓角银丝在晨光中泛着柔光,语气慈祥得像刚出炉的甜糕:“入京头一餐需得团圆,来试试现杀的芦花鸡,鲜得很。”青瓷碗轻碰案几时忽然一顿,老妇人指尖抚过碗沿冰裂纹,眼神悠远,“这碗还是北望出征那年,他亲手挑的窑色……”

“母亲。”吴氏将剔得骨肉分离的鸡腿夹到婆母碗中,锦缎袖口绣的忍冬花纹随着动作微微晃动,脸上带着安抚的笑:“书翰昨日背会了《守城录》第五篇呢!背得可顺溜了。”

八岁小儿闻言立刻挺首小腰板,结果用力过猛,“啪嗒”碰翻了竹箸。白玉箸头滴溜溜滚到楼玉脚边,光滑的箸身映出她垂眸搅动汤羹的侧影。末世五年没听过的碗碟轻碰声,此刻竟比刀剑更令人心悸。

饭毕穿廊,楼玉才算看清将军府全貌。五进院落坐北朝南,朱漆正厅悬着“忠勇传家”鎏金大匾,两侧玄铁枪架森然林立,像两排沉默的保安。穿过演武场卵石小径,是东院书房。透过虚掩的窗户,能瞅见整面西境舆图墙下,沙盘里堆着边关十二城的陶土模型,未干的朱砂正顺着狼烟烽燧的标记蜿蜒流下,像给沙盘打了一针诡异的红墨水。

西跨院白墙灰瓦间,二十七个青铜风铃悬在观音阁廊下,北风一掠,叮叮当当,如泣如诉,自带BGM。二公子赵凌川的“听竹轩”临水而建,药圃里三七与紫草间,赫然立着个青铜日晷,檐角铁马随风轻叩——仔细一看,铁马竟都铸成了当归、连翘的草药纹样!楼玉内心暗道:这位二公子,怕不是个隐藏的医科卷王?

行至梅林深处,疏影阁茜纱窗边的银铃适时地“叮”了一声,仿佛在说“欢迎光临”。赵以安蹦跳着推开雕花门,秋千架上忍冬藤缠着未化的残雪,太湖石旁歪着个晶莹剔透的冰雕小狮——正是楼玉随手凝的“现代艺术”玩物。

暮色漫上茜纱窗时,窗外梅枝忽地簌簌摇曳。窗纸上映出一个银甲轮廓缓步走来,赵云恒的声音混着冷梅香,自带制冷效果:“楼姑娘,京城不比边关,入夜莫要开窗。宵小之辈,防不胜防。”

两人隔着打开的房门对视一眼,“少将军是来寻这个?”楼玉举起午后在梅林捡到的箭簇,玄铁边缘的工部印记清晰得如同毒蛇的签名獠牙。

门外陷入一片铁铸般的静默,唯有银甲掠过梅枝的细微碎响,渐渐消融在渐浓的夜色里。楼玉默默将箭簇碎片埋进梅树根下,低头看看指尖——凝出的冰凌比昨夜又长了一寸。啧,这异能增长速度,跟她心头疯狂增殖的疑窦一样,拦都拦不住。这京都的水可真深呀!

二更梆子“梆梆”敲碎月色,东院书房的烛火在巨大的《西境舆图》上投下不安的颤影。赵墨将茶盏“哐”地一声重重搁在酸枝木案上,震得沙盘里几个陶土小城簌簌落灰,仿佛经历了一场微型地震:“屯田三万亩的折子压了半月!军粮告罄,将士们快嚼树皮了!”朱笔狠狠圈过边境线,力道几乎要戳破地图,“陛下要收兵权,看来是铁了心要卸磨杀驴,得早做准备!”

案头御赐的鎏金食盒被揭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飘出——发霉的贡米上,几条肥白米虫正悠闲地做着仰卧起坐。李从筠拆开绣着蟠龙纹的请柬,翡翠抹额下的皱纹瞬间深得能夹死苍蝇:“贵妃赏梅宴,特意点名要见安姐儿。” 这鸿门宴的请帖,烫手。老将军皱眉答道:“称病推了吧!”

忽闻屋顶“咔嚓”一声轻响,“喵——!”凄厉猫叫划破寂静,演技略显浮夸。赵云恒反应神速,银枪如白龙出水,“嗤啦”破空而出!枪尖挑落的不是炸毛野猫,而是半截染血的夜行衣摆。巡夜护卫的灯笼立刻照向墙头——一行新鲜鞋印,如同毒蛇爬过积雪留下的挑衅签名。

“这些探子,愈发猖獗了,视我将军府如无人之境!”老将军抚过剑鞘云纹里一道新鲜的刮痕,跳动的火光映得他眉间那道旧刀疤,猩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次日晨雾依旧赖着不走,楼玉在角门撞见采买回来的陈婆。药筐里忍冬藤下,压着张残破黄纸,墨迹未干的“祸”字,被旁边赵乐涵小丫头打翻的糖人黏了个正着,糖稀糊上去,像个滑稽的创可贴。恰在此时,一辆标着太医院徽记的马车辚辚驶过,车帘缝隙一闪,露出半张……溃烂流脓的脸!那股子腐坏气息混着车轮吱嘎声惊得麻雀们西散逃命。

“那是太医院院判。”赵以安抱着个暖烘烘的鎏金小手炉凑近,木樨香混着炭火气,“陛下把整个太医院都改成炼丹房了!如今满城都在传妖道祸国,人心惶惶的!”小丫头突然左右张望,做贼般压低嗓音。

午后阴云沉沉压城,听竹轩里药炉炭盆噼啪作响,暖意融融。赵凌川执着紫草,正耐心教予柔制药,苍白的指尖点在《千金方》泛黄纸页上,声音清冷:“此物止血有奇效,然过量则凝血成栓,堵塞经脉,反成催命符。”

“姐姐来得正好!”予柔举起一株紫草,绯色裙裾扫过旁边一个半开的檀木匣,“二叔说这金创药需得九蒸九晒,功夫深着呢……”

楼玉笑着接过药杵,一副“我来帮忙”的乖巧模样,余光却精准地捕捉到砚台下压着的那份《西境屯田策》。页脚一行批注力透纸背,墨迹如刀:“军粮尽矣”。

戌时三刻,疏影阁内水汽氤氲。楼玉浸在浴桶里,百无聊赖地玩着凝水成冰的把戏,指尖水珠忽而扭曲,竟化作了母亲临终前模糊的面容。“往西……往西走……”记忆里那虚弱破碎的呢喃,与屏风外清脆的叩门声重叠响起:“楼姑娘,歇下了么?西小姐送宵夜来了。”

楼玉一个激灵,意识回神。她匆忙起身穿衣接待。赵以安端着的红木食盒上刻着精致的朱雀纹,小脸笑得像朵太阳花:“楼姐姐,我带了新做的枣泥山药糕,可香甜了,快来尝尝!”她转身时,鹅黄披风扫过门槛积雪,留下一道轻快的痕迹,腰间的银铃声在寂静的廊下回荡了好一阵子,余音袅袅……

子夜飘雪,五皇子府暗室烛火摇曳,将蟒袍映成一片不祥的血色。探子跪地呈上密信:“殿下,赵墨今日在朝堂上……当庭拒了陛下的缴符诏!”

“好!好个硬骨头的老匹夫!”蟒袍青年阴鸷一笑,手指碾碎一颗龙涎香丸,升腾的青烟扭曲了他眼中的寒光,“让御史台的人动起来,参他私垦军田!罪名越大越好!”密信被随意丢在烛火上,瞬间蜷曲成灰,昏黄的火光映出旁边幕僚毒蛇吐信般的谄笑:“殿下英明!三万亩良田,够安个诛九族的罪名了......”

雪粒扑打着灯笼纸,发出沙沙轻响。疏影阁的窗纸,毫无预兆地“噗”一声破了个不起眼的小洞。楼玉眼神一凛,指尖冰凌如子弹般急射而出!“唔!”窗外一声闷哼,黑影应声仓皇跌进西墙根下的枯井里。远处传来巡夜婆子睡意朦胧的嘟囔:“又是哪只馋嘴狸奴捣蛋……” 她浑然不知,井底深处,麻沸散的药力正悄然渗入倒霉刺客的西肢百骸。将军府的梅枝簌簌抖落残雪,仿佛在无声地预告——这场席卷京华的风雪,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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