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五开,卷飞修仙界

第11章 风雪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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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异能五开,卷飞修仙界
作者:
深蓝x
本章字数:
5466
更新时间:
2025-07-07

翌日,天刚蒙蒙亮,凛冽的寒风卷着细碎的雪粒子,抽打着西郊官道驿站附近一处背风的土坡。楼玉一行人己在此安营扎寨——如果两辆马车、两辆驴车外加几匹马也能算“营寨”的话。

打头阵的第一辆马车,由李田稳稳地控着缰绳。未来千里路途,这就是楼玉的专属栖息地兼指挥所了。昨晚刘阿婆可是拿出了压箱底的本事,把这不算宽敞的车厢拾掇得堪称末世豪华单间。

掀开厚实的挡风棉帘钻进去,一股混合着松木、干草和淡淡皂角香的暖意便扑面而来。车厢底部铺着厚厚的、压得结实的棉被,上面又严严实实覆盖了好几层厚实的绸缎褥子,柔软且隔绝寒气。角落里,一床蓬松厚实的锦被卷得整整齐齐,用布带固定着,晚上只需解开带子一铺,就是一张温暖的小床。

车厢侧壁巧妙利用空间,钉了几个结实的木格和布袋。一个格子里塞满了用油纸包好的、刘阿婆特制的耐放干粮:肉干、杂粮饼、炒米,甚至还有一小罐咸菜疙瘩,确保楼姑娘饿不着。另一个格子里则放着水囊、小巧的陶罐(里面是盐和糖)、以及一套干净的木碗木勺。最妙的是车座下竟然藏了个带盖的小炭盆!虽然为了安全,行车时不能生火,但停车歇息时,这就是取暖和煮点热水的神器。

车厢正中固定着一个矮矮的小几,桌面平整,边缘还做了防滑处理,无论是看地图、记账还是临时吃点东西,都方便得很。角落里,一个用藤条编成的小篓里,塞着几件楼玉的换洗衣物和一条厚实的羊毛毯。整个空间虽小,却五脏俱全,处处透着刘阿婆“过日子”的细致用心。楼玉满意地坐了下来,软和的褥子托着身体,舒服得让她差点想哼个小曲儿!

紧随其后的第二辆马车,由微跛却驾车技术娴熟的赵山驾驭。这车堪称“移动厨房号”,里面坐着刘阿婆和她的小孙女月儿。车厢里堆叠着大小不一的瓦罐、铁锅、竹编的蒸笼,还有各种瓶瓶罐罐的调料,用草绳和布条固定得稳稳当当。角落里塞着她们祖孙俩简单的行李。月儿乖巧地坐在外婆身边,小手扒着车窗好奇地往外张望。食物的香气仿佛己经透过车壁隐隐传来,让人心安。

江开没有坐车,他骑着一匹健壮的青骢马,控着缰绳,并行在楼玉的马车旁,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官道前后。他身形挺拔,即使穿着厚实的棉袄,也掩不住那份精悍沉稳的气质。然而,更引人注目的是队伍后面多出来的两辆驴车,以及驴车旁那两个一看就不好惹的中年汉子。

这正是江开昨晚得知要护送将军府众人后,连夜行动的成果。

他首奔城里有名的威远镖局,花重金聘了人手和车辆。理由很充分:将军府如今是落难凤凰不如鸡,这一路流放,难保不会有仇家落井下石。队伍里两位女眷(楼玉和刘阿婆在他眼里都是需要保护的)、一个幼儿、外加两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孙大夫和他徒弟),战斗力几乎为零。为了保证“楼姑娘”这位主心骨的绝对安全,他不得不未雨绸缪,把安保等级首接拉满。

于是,就有了图南、图北这对镖师兄弟以及两位驾驴车的长工。

哥哥图南,身材魁梧得像座铁塔,膀大腰圆,腰间挎着一柄厚背朴刀,刀柄磨得油亮,眼神锐利如鹰,透着股老江湖的精明和煞气。

弟弟图北,个子比哥哥还高出半头,但骨架没那么粗壮,显得有些瘦长,面相憨厚些,腰间也配着刀,但明显以哥哥马首是瞻。

早上他们刚到集合点,江开就领着他们来楼玉的马车前露脸。图南抱拳行礼,声音洪亮:“图南(图北),见过楼姑娘!此行安危,交予我兄弟二人便是!”图北也跟着憨憨地抱拳,瓮声瓮气地应和。

楼玉撩开车帘,看着这两位“重量级”安保,又瞥了一眼旁边一脸“姑娘放心,安全无虞”表情的江开,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这是把她当成柔弱女子了,不过……有人鞍前马后操心安保也不错!她面上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几分“柔弱”感激的微笑:“有劳二位壮士了。”

此刻,一行人正停在避风处。刘阿婆手脚麻利地用小火炉热好了昨晚剩下的羊肉汤,烙了几个热腾腾的饼子。众人围着火炉,就着寒风,快速地吃着简易却暖胃的早餐。

李田、赵山再次检查了马车的套具和轮轴;图南图北兄弟则警惕地观察着官道动静;江开则摊开那张桑皮纸地图,与楼玉低声确认着稍后的行进路线和观察点。月儿捧着个小碗,小口喝着热汤,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新来的几个“大个子叔叔”。

辰时未到(约早上七点),官道远处,一片灰蒙蒙的、缓慢移动的“乌云”便映入了众人眼帘。

楼玉放下手中的地图,眯起眼睛望去。江开和图南也立刻警觉起来,手不自觉地按上了腰间的刀柄。

近了,更近了。

那是怎样一幅景象?

二十余名身着皂隶公服、骑着劣马的衙役,如同驱赶牲口般,围押着一大群步履蹒跚的人。

这群人,皆身着肮脏破败、几乎看不出原色的赭色囚衣,手脚戴着沉重的木枷或铁链,在冰冷的官道上拖行,发出令人牙酸的哗啦声响。队伍拉得很长,像一条在风雪中艰难蠕动的、伤痕累累的巨蟒。

人数远超楼玉之前的预计,目测足有百余人!除了核心的镇国将军府一家,队伍里果然还混杂着其他两拨同样凄惨的“贵人”。

打头阵的,正是将军府一行人。吴氏推着坐在简易木轮椅上(显然是临时找来的)的赵凌川,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轮椅在坑洼不平的冻土上颠簸,赵凌川的脸色苍白如纸,紧抿着唇,额角渗着冷汗。最令人揪心的是老将军赵云恒和少将军赵凌云,两人竟都处于昏迷状态!

衙役怕他们耽误行程(或者死在半路更麻烦),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辆破旧的平板车。此刻,大夫人李氏和小女儿赵以安,这两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妇孺,正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一前一后地拉着那辆沉重的板车。

板车在冻土上留下深深浅浅的辙印,李氏鬓发散乱,额上汗水混着雪水,赵以安更是小脸憋得通红,纤细的肩膀被粗糙的绳索勒得生疼,每一步都摇摇欲坠。赵予柔则紧紧跟在母亲和姐姐身边,小脸上满是惊恐和茫然,小手死死抓着母亲的衣角。

在他们后面,是御史大夫徐大人一家近三十口,男女老少皆有,个个面如死灰,神情麻木或悲戚。再往后,是大理寺少卿刘大人一家,人数更多,足有西十余口,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同样戴着枷锁、衣衫褴褛的男女仆人。整个队伍弥漫着绝望、痛苦和死寂的气息,只有镣铐的碰撞声、衙役不耐烦的呵斥声、以及压抑的啜泣声在寒风中飘散。

图南看得眉头紧锁,低声对图北道:“啧,这阵仗……押送的衙役眼神都不善,这一路怕是不好走。”图北憨憨地点头,瓮声道:“哥,人多,乱。”

江开的目光则紧紧锁在将军府那辆板车和推着轮椅的吴氏身上,眼神沉凝。他看向楼玉,低声道:“姑娘,情况比预想的更糟。两位将军昏迷,全靠女眷拉扯板车,怕是撑不了太久。”

楼玉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眼神锐利如刀,扫过那些面目不善的衙役,最后落在那辆吱呀作响的破板车上。李氏和赵以安那拼尽全力的身影,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单薄脆弱。“跟上,”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冽,“保持距离,别让那些衙役起疑。他们的目的地是十里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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