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嫡女:伪善长姐,弟控请退散

第4章 药炉藏机,庶妹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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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病娇嫡女:伪善长姐,弟控请退散
作者:
我本卿卿
本章字数:
4496
更新时间:
2025-07-01

晨雾未散时,青梧捧着药碗推门进来,铜盆里的热水腾起白雾,模糊了她泛红的眼尾。

屋外的鸟鸣尚在沉睡,唯有檐角风铃轻响,仿佛低语着清晨的静谧。

院中老树上的露珠还未蒸发,一颗颗挂在叶尖,随着微风轻轻摇晃,仿佛随时会坠落在石阶之上。

顾婉昭倚在软枕上,见那青瓷碗里浮着几片参须,药汁颜色比往日深了两分,像浸了暮色的深潭,泛着微光。

热气袅袅上升,在她眼前织出一道朦胧的帘幕。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药材苦香,混合着昨夜残留的檀香,让她鼻腔一阵发涩,像是又要咳嗽起来。

“姑娘,今日火候足,赵医婆特意多煨了半柱香。”青梧将药碗放在案上,指尖还沾着药炉的余温,“您快趁热喝了,省得老夫人又念叨奴婢们不用心。”

顾婉昭垂眸应了声,素白指尖轻轻捻起药碗边沿。

药粉混着参香扑进鼻端,她喉间微动——那甜腥气不对,分明比昨日多了丝蜜蜡般的黏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她心头一紧,想起三年前母亲临终前喝下的那一碗补汤,也是这般味道。

袖中指甲悄悄掐进掌心,面上却浮起病弱的笑:“青梧,把窗纱拉开些,我想借着光看仔细些。”

青梧忙去扯那半旧的月白纱帘,晨光漏进来时,顾婉昭己用指腹蘸了点药末。

阳光斜斜洒下,落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带来一丝暖意。

她眯眼细看,指尖传来微微颗粒感,像是掺进了某种粉末。

而当光线照到碗底时,她心中猛地一震——几点极细的金箔在光下泛着冷光,像撒了把碎星子。

她想起昨日沈嬷嬷招认时,提到大姑娘顾明姝总爱用金箔点缀妆匣,心下更沉,面上却咳得柔肠百转:“这药...怎么比往日苦?”

“许是参须放多了?”青梧慌得要去扶她,被顾婉昭虚虚推开。

她端起药碗,喉结动了动,到底仰头饮尽——舌尖刚触到药汁,后槽牙就泛起酸麻,是乌头草的味道。

那种刺痛沿着喉咙蔓延开来,让她几乎忍不住要吐出来。

但她硬生生咽下,泪水在眼角打转,却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回忆涌上心头:三年前生母就是喝了掺乌头的补汤,最后攥着她的手断在佛堂蒲团上。

“咳咳...”顾婉昭捂住帕子,指节泛白,胸口如压巨石。

她喘息片刻,才虚弱地开口:“去...去药房再取一剂,我喝着发闷。”

青梧应了,捧着空碗小跑出去。

顾婉昭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廊下,迅速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这是昨夜她让墨竹从赵医婆处“借”来的真参药粉。

药碗还带着余温,她快手将碗底残药倒进铜盂,把油纸包里的药粉撒进去,又从鬓边拔下根银簪,在药渣底部挑出撮鹅黄色粉末——这是西园后巷老贾头家的迷迭香,只有每月十五采买日,顾清瑶的贴身婢女翠缕才会去那买胭脂。

等青梧捧着新药回来时,顾婉昭正倚着软枕抹眼泪:“许是我太娇贵,连碗药都受不住。”她将两盏药汤并排放在案上,指尖蹭了蹭眼角,“青梧,你去把赵医婆请来,我想问问这两剂有什么不同。”

青梧刚要应,顾婉昭突然剧烈咳嗽,茶盏被碰得晃了晃。

她借着去扶茶盏的动作,用茶水在第一剂药碗边沿抹了道水痕,又蘸了点药粉在水痕上擦拭。

不过片刻,那道水痕竟慢慢泛出紫斑——慢性毒,和当年生母喝的那碗,颜色分毫不差。

“姑娘?”青梧见她盯着药碗发怔,担忧地唤了声。

顾婉昭慌忙用帕子遮住药碗,声音带了哭腔:“许是我多心...你把这碗送去给赵医婆瞧瞧,就说我喝着不对味。”

青梧走后,顾婉昭望着案上另一碗药汤轻笑——她早让人在药房换了锁,今日能送进来的,必是绕过了沈嬷嬷的手。

而能绕过沈嬷嬷的...她抬眼望向东厢方向,顾清瑶的绣楼飞檐正隐在晨雾里。

那里飘来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正是她熟悉的迷迭花气息。

午后日头最毒时,顾清瑶来了。

月白衫子上绣着并蒂莲,腕间金镯子撞出细碎声响:“阿姐今日可好些?我在佛前替你求了平安符。”说着就要去摸顾婉昭的手。

顾婉昭缩了缩手,指尖虚虚搭在她腕上:“有劳阿妹挂心,只是今日药里似多了黄芪,我喝着喉咙发紧。”她眼尾泛红,“许是我这身子,连补药都受不住。”

顾清瑶的指尖在袖中攥紧帕子,面上却堆起关切:“黄芪最是温和,阿姐莫不是记错了?”她话音未落,案上那碗被调包的药汤正散出若有若无的甜香——正是顾清瑶昨日让翠缕去西园买的迷迭香。

顾婉昭垂眸掩住眼底暗芒,轻声道:“许是我病糊涂了。阿妹坐会儿?我让青梧沏你爱喝的碧螺春。”

“不了不了。”顾清瑶起身时,金镯子撞在案角,“母亲还等着我去抄经呢。”她脚步比来时快了三分,裙角扫过门槛时,带起一阵风,将案上的药碗吹得轻晃。

深夜,佛堂铜铃被夜风吹得叮当响。

风穿过回廊,带着丝丝凉意,也搅乱了满院落叶。

远处传来一声猫叫,划破寂静,惊醒了守夜的灯笼。

顾婉昭在偏院见到墨竹时,他正单膝跪在月光里,短刀在腰间泛着冷光:“姑娘有令。”

“翠缕今夜会去西园。”顾婉昭将半块碎玉递给他,“跟着她,别让她察觉。”她顿了顿,“记着,要活的。”

墨竹捏着碎玉起身,月光落在他刀鞘的粗麻绳上:“是。”

次日清晨,青梧捧着赵医婆的诊断书回来,纸面还沾着药香:“医婆说两剂药都没问题,许是姑娘心疾犯了。”

顾婉昭接过纸笺,突然捂住帕子剧烈咳嗽。

等她松开手时,帕子上洇着几点血丝,像落在雪地上的红梅:“既如此...为何我愈发喘不上气?”

她望着廊下晃动的树影,声音轻得像叹息,“难道真是我克亲?”

院外传来丫鬟们的脚步声,青梧忙去扶她。

顾婉昭却倚在窗边,望着东厢方向的飞檐,嘴角慢慢扬起——她知道,今夜墨竹会带回答案。

而那答案,会是顾清瑶藏在袖中的蛇,终有一日要咬到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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