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红土暗盟与双簧迷局
1949年深秋的红河三角洲,月光被硝烟染成诡异的青灰色。苏逸尘蹲在河内城郊的茅草屋里,鼻尖萦绕着越共游击队特有的竹筒饭香气,听着屋外美军侦察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他面前的木桌上,越共首领武文正用匕首削着木签,在沙盘上划出法军在南越的防线部署。
"史密斯那只老鹰最近嗅得比猎犬还灵。"苏逸尘将银元在掌心抛接,金属撞击声混着蟋蟀的鸣叫,"他三天两头派人来查岗,上次差点发现你们藏在岘港的军火船。"
武文冷笑一声,刀尖精准戳进沙盘上的西贡:"那就给老鹰演场好戏。"他扯过一张皱巴巴的报纸,指着上面"菌子军痛击越共匪帮"的报道,"你们在北越搞几次假围剿,我们丢些破烂武器,再让法国佬的报纸添油加醋......"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窗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苏逸尘迅速将银元塞进武文掌心:"按老规矩,这是'缴获'的战利品。"门被推开时,高云亭抱着伪装成酒坛的电台闯进来,镜片上蒙着层细密的水雾:"司令!老鹰军侦察机在老街拍到大量人员调动,史密斯要求立即解释!"
"来得正好。"苏逸尘抓起桌上的草帽扣在头上,冲武文挤了挤眼,"带兄弟们去后山演场'仓皇逃窜'的戏,记得把破枪都扔路边。"
三小时后,史密斯带着武装卫队闯进指挥部时,苏逸尘正举着望远镜破口大骂:"这些越共崽子!老子追了他们三个山头!"他一脚踢翻地上的"战利品"——生锈的汉阳造步枪和补丁摞补丁的军装,"您看看,就这些破烂货,还敢跟我们菌子军叫板?"
史密斯狐疑地踢了踢枪托,突然抓起件染血的越共上衣:"苏,这血迹还没干。"
"那是当然!"苏逸尘扯开衣领,露出旧伤疤,"我亲自带队冲锋,王虎臣的独眼团跟他们拼了刺刀!"他突然压低声音,"不瞒您说,这批越共背后好像有苏联人支持,我们在他们营地发现了莫辛纳甘步枪的弹壳。"
这番话成功转移了史密斯的注意力。当美军车队扬尘而去,苏逸尘擦着冷汗瘫坐在椅子上。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成功骗过美军侦查,奖励:加密电台设计图纸】。
真正的合作在夜色掩护下悄然推进。每天凌晨,满载粮食和药品的牛车从菌子军营地出发,车辕上挂着"救济灾民"的木牌,实则驶向越共控制区。在海阳的一处渡口,菌子军士兵会和越共战士默契配合——前者朝天鸣枪,后者佯装跳水逃窜,将货物沉入河底的暗格。
但百密终有一疏。某天清晨,一名美军联络官意外发现牛车底部的水渍。苏逸尘闻讯赶到时,那名联络官正用刺刀挑开湿漉漉的稻草。
"这是怎么回事?"联络官的枪口对准押运队长。
千钧一发之际,队长突然"扑通"跪地:"长官饶命!我们几个兄弟想捞点外快,从河里捞鱼时弄湿了车厢......"他抹着眼泪扯开衣襟,露出饿瘪的肚皮,"家里孩子都快饿死了......"
苏逸尘顺势一脚踹过去:"孬种!敢坏老子的规矩!"他转头向联络官赔笑,"让您见笑了,我这就军法处置。"当晚,"被处决"的队长在越共据点啃着热乎的糯米饭,冲苏逸尘竖起大拇指:"司令这出苦肉计,绝了!"
土地革命成了最好的掩护。菌子军在北越各村镇大张旗鼓地斗地主,将没收的土地分给农民,同时暗中将部分庄园改造成越共的秘密据点。在南定省的一座祠堂里,越共战士白天扮成泥瓦匠修缮房屋,夜晚则通过地道搬运军火。
最惊险的一次发生在岘港。当美军情报人员突然搜查港口时,武文的人正往商船底舱搬运苏联运来的迫击炮。千钧一发之际,苏逸尘带着菌子军"神兵天降",以"查获走私军火"为名控制现场。当着美军的面,他下令将"缴获"的武器当众销毁——实则用提前准备好的废铁替换了真家伙。
"苏,你这次立了大功!"史密斯拍着苏逸尘的肩膀大笑,却没注意到后者与船主交换的眼神。当晚,真正的武器己通过秘密航道运往南越战场。
随着合作深入,双方的配合愈发默契。在一次针对法军的联合行动中,菌子军先佯装败退,将法军引入越共设好的伏击圈。当高卢雄鸡军的坦克陷入泥泞时,越共战士从甘蔗林里跃出,用菌子军提供的火箭筒给予致命一击。
战斗结束后,苏逸尘和武文在战壕里碰杯。用缴获的法国红酒,两人望着满天星斗,武文突然说:"苏,等赶走法国人,这片土地该叫什么?"
苏逸尘晃着酒杯,酒液映出他坚定的目光:"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会有一片让中越百姓都能安居乐业的乐土。"他摸出银元抛向空中,"来,为了我们的秘密同盟,也为了骗过老鹰的每一场好戏!"
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亮红河,菌子军和越共战士己各自归位。远处传来美军侦察机的轰鸣,苏逸尘望着天空冷笑——这场红土上的双簧戏,还将继续演下去。而他手中的银元,正随着每一次成功的暗盟,变得愈发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