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故土迁徙与异域壁垒
1949年仲夏,红河三角洲的热风裹挟着硝烟与稻香。苏逸尘倚在河内总督府斑驳的露台上,望远镜里,头戴斗笠的菌子军士兵正耐心地帮移民老人搬运竹箱,而远处工地上,老鹰军士兵叼着雪茄指挥着修筑碉堡,混凝土搅拌机的轰鸣与越语交谈声交织成独特的交响。
“司令,国内急电!”高云亭冲进门,军靴在大理石地面擦出刺耳声响,镜片上蒙着层灰雾,“兔子军前锋己过贵阳,蒋委员长同意抽调滇黔桂粤西省驻军护送移民,但要求在边境埋三万吨炸药,炸断所有入滇通道!”
苏逸尘转动着手中银元,金属表面的龙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系统提示音如毒蛇嘶鸣:【消耗5000两白银,可定位西省境内三千名惯犯坐标】。他凝视着窗外正在分发红薯的菌子军炊事班,忽然轻笑出声:“告诉老蒋,炸药照单全收,但只埋在荒山野岭。至于那些土匪恶霸......”他眼神锐利如鹰,“我们不强行征召,但也绝不带走一个。等兔子军南下,就让这些人自生自灭。”
与此同时,北海、湛江等港口陷入繁忙而有序的景象。菌子军士兵举着铁皮喇叭反复喊话:“乡亲们莫急!妇孺老人优先登船!”码头上,白发老妪抱着陶罐稳步前行,少年郎背着锈迹斑斑的锄头井然排队,孕妇在丈夫搀扶下由军医小心护送。突然,人群中传来争执声——几个穿绸缎的乡绅试图插队,被菌子军连长拦住:“王老爷,您带着二十箱金银,却让老弱病残挨饿?要么留下财物充公,要么请自便。”乡绅们涨红着脸退到一旁,周围响起移民们的叫好声。
边境线上,老鹰军工程兵叼着香烟,用皮靴踹向搬运沙袋的越南劳工。苏逸尘的吉普车碾过新铺的碎石路,扬起漫天黄尘。他望着山脊线上密布的混凝土碉堡,铁丝网在阳光下泛着寒光,心中默数系统任务进度:【构筑边境防线进度67%,奖励M1919重机枪生产线】。
“史密斯将军,这些防线还不够。”他转向副驾上嚼着口香糖的老鹰军军官,“我要凝固汽油弹,越多越好。兔子军擅长夜袭,总得给他们点防备。”
昆明城却陷入死寂。卢汉站在空荡荡的五华山官邸,望着窗外凋零的紫薇花,手中的翡翠烟斗“当啷”坠地。曾经熙熙攘攘的金马碧鸡坊,如今只剩碎瓷片与撕烂的青天白日旗在风中翻卷。副官颤抖着递上密报:“兔子军己到曲靖,那些被留下的土匪......”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沉闷的爆炸声,浓烟如巨兽般腾空而起。卢汉瘫坐在太师椅上,喃喃道:“滇南己空,滇北难保,我卢汉终究守不住了......”
红河三角洲的建设如火如荼。苏逸尘颁布《垦荒令》,将高卢雄鸡军遗留的橡胶园分割成小块,插上“中越共耕”的木牌。菌子军士兵手把手教越南农民使用新式农具,学堂里同时教授《三字经》和《国语字》。但平静下暗潮汹涌——猴子军激进派在茅草屋里秘密集会,火堆映照出首领狰狞的面孔:“中国人说是合作,实则抢我们的土地!上个月,他们把芹苴的三百亩稻田划给了汉人!”
深夜,总督府的油灯将苏逸尘的影子拉得很长。高云亭抱着一摞情报卷宗撞开门:“司令!莱州防线遇袭,三名老鹰军顾问被割喉,现场留着猴子军的金星红旗!”苏逸尘霍然起身,腰间勃朗宁子弹上膛的金属撞击声清脆刺耳。窗外,蝉鸣突然噤声,暴雨前的闷热压得人喘不过气。
“备马!”他扯开领口,露出衡阳保卫战留下的伤疤,“通知王虎臣,带上他的独眼团。这次,我们要让猴子军知道,和平不是软弱!”
当第一滴雨砸在总督府石阶上时,菌子军车队己如钢铁洪流般冲出河内。车灯刺破雨幕,照亮路边蜷缩的越南妇孺,也照亮了苏逸尘紧攥银元的手。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检测到区域危机,消耗10000两白银可获取袭击者详细部署】。他毫不犹豫地默念兑换,刹那间,猴子军与高卢雄鸡军残部勾结的情报涌入脑海——对方计划趁雨夜突袭老街防线,切断中越移民通道。
“传令下去,在甘塘设伏。”苏逸尘在雨中展开地图,雨水将墨迹晕染,“告诉弟兄们,把凝固汽油弹准备好。但记住,能不伤及平民,就尽量留情。”
暴雨倾盆而下,红河水位暴涨。猴子军的游击队员们裹着蓑衣,扛着缴获的步枪在泥泞中跋涉。领头的阮文雄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望着黑黢黢的老街方向狞笑:“中国人以为修几个碉堡就能高枕无忧?等我们端了他们的弹药库......”
突然,照明弹撕裂夜空。阮文雄惊恐地抬头,只见菌子军士兵持枪而立,枪口却并未对准他们,而是指向后方的高卢雄鸡军残部。“阮队长,你被法国人利用了!”王虎臣的独眼在火光中闪烁,“看看你们身后——那些洋鬼子才是想挑起争端的人!”
阮文雄回头,正看见高卢雄鸡军士兵举起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的后背。他脸色剧变,瞬间调转枪口。苏逸尘见状,立刻下令:“菌子军听令!只打法国人,放过越南兄弟!”
战场上局势骤变,菌子军与猴子军临时联手,将高卢雄鸡军残部包围在火海之中。凝固汽油弹的烈焰中,法国士兵的惨叫混着枪声回荡在山谷。战斗结束时,阮文雄望着满身硝烟的菌子军士兵,沉默良久后伸出手:“苏司令,或许我们可以谈谈合作。”
苏逸尘握住他的手,雨水冲刷着两人掌心的血污:“阮队长,这片土地容得下所有人。但前提是,我们得先赶走那些想分裂我们的外人。”
雨越下越大,红河的浪涛拍打着新建的堤坝。在这场迁徙与征服的浪潮中,菌子军以铁血与善意,在异国他乡站稳了脚跟。而苏逸尘知道,前方的路依然布满荆棘,但只要手中有银元,心中有信念,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