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明枪暗舞与硝烟共谋
1950年春日的红河三角洲,木棉花在焦土上倔强绽放。苏逸尘站在改装成瞭望塔的水塔顶端,望远镜里,老鹰军的巡逻车队正扬起漫天黄尘,朝着谅山方向驶去。他指尖无意识着银元,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海炸响:【检测到老鹰军异常调动,消耗15000两白银可获取其行动路线】。
“司令!史密斯带着武装卫队首奔指挥部!”高云亭气喘吁吁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看阵仗,怕是来者不善!”
苏逸尘扯下军帽扇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半小时前,越共武文派人送来密信,称老鹰军截获了一份“越共与菌子军勾结”的情报——而这,正是他和武文精心布置的“诱饵”。他转身对副官下令:“通知王虎臣,按B计划行动。再把后院那批‘越共物资’摆出来,记得洒点鸡血。”
当史密斯踹开指挥部大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满地狼藉的木箱里,散落着生锈的日制步枪和破洞的越共军装,墙角还摆着几具“尸体”——菌子军士兵涂着血浆,正“奄奄一息”地抽搐。
“史密斯将军!”苏逸尘满脸血污冲进来,“越共突袭了我们的补给站!要不是兄弟们拼死抵抗……”他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暗红的“鲜血”——实则是用红糖调制的假血浆。
史密斯踢开一只木箱,盯着里面的“战利品”皱眉:“这些装备,和上周你们‘缴获’的一模一样。苏,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苏逸尘突然暴喝,扯开衣领露出更多“伤口”,“老子的人在前线流血!您却在这里怀疑我们?”他抓起一把生锈的刺刀,“看看这刀上的缺口!这是和越共白刃战时留下的!”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王虎臣骑着浑身是汗的战马闯入,独眼闪着“悲愤”的光:“司令!越共在老街反扑,兄弟们快顶不住了!”
苏逸尘转向史密斯,眼中闪着决绝:“将军,我现在要带兵增援。如果您还怀疑我们,就请在这儿看着!等打完这仗,我苏逸尘任由您处置!”
史密斯望着众人逼真的“惨状”,握着雪茄的手缓缓放下。当菌子军车队尘土飞扬地驶向老街时,他低声对副官说:“通知侦察机,密切监视他们的动向。”
然而,老鹰军的飞机看到的只是一场“激烈战斗”:菌子军与越共在丛林中“厮杀”,爆炸声此起彼伏,硝烟遮蔽了天空。实际上,双方战士早己约定好假战区域,炮弹都落在无人地带,枪声也是放空枪制造的假象。
当晚,满身“伤痕”的苏逸尘回到指挥部,迎接他的是史密斯递来的威士忌。“干得不错,苏。”美国人眯起眼睛,“但我还是要派人检查你们的补给线。”
“当然可以!”苏逸尘一饮而尽,心中却暗喜——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三天后,当老鹰军的检查队来到北江省的一处粮仓时,看到的是菌子军士兵驱赶“越共探子”的场景。而真正的越共物资,早己藏在地下三米深的暗道里。
与此同时,真正的战场在南越悄然展开。越共得到菌子军暗中支援的武器后,对高卢雄鸡军发动了大规模突袭。在芹苴的橡胶园,越共战士用菌子军提供的美式手雷炸开法军防线;在岘港港口,伪装成渔民的游击队员登上法国运输船,将炸药塞进货舱。
最精彩的一场战役发生在西贡近郊。苏逸尘亲自指挥菌子军“追击越共”,故意将法军引向越共设好的陷阱。当高卢雄鸡军的装甲部队驶入狭窄山谷时,两侧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越共战士从岩石后冲出,用菌子军提供的火箭筒将法军坦克逐一摧毁。
战斗结束后,苏逸尘和武文在弹痕累累的战壕里会面。武文递来一支自制香烟,笑着说:“老鹰军的侦察机刚飞走,他们拍到了我们‘仓皇逃窜’的画面。”
苏逸尘接过香烟,望着远处燃烧的法军营地:“史密斯那家伙现在恐怕信了七分。不过,我们得加快脚步。”他摸出银元抛向空中,“老鹰军不是傻子,总有一天会发现不对劲。在那之前,我们要让南越的高卢雄鸡军彻底翻不了身。”
夜色渐深,红河在月光下泛着粼粼波光。菌子军和越共战士悄然分开,各自消失在黑暗中。而苏逸尘知道,这场充满谎言与默契的博弈,才刚刚进入最精彩的篇章。每一枚银元的消耗,每一场假战的布置,都在为华人在东南亚的立足之地铺路——哪怕前方等待的,是老鹰军的利爪,还是高卢雄鸡的尖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