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娘娘放不下您,让奴才出来看看。”温谨弋一甩拂尘,“只是才多久不见,您怎么就过得这么艰难了?”
沈易和金鸾两个人被收留在房间里,他们才逃离了一场追杀。
沈易记得这个太监,就是他将软甲给了自己,若不是那件软甲,他现在或许早己死在战场上回不来了。
温谨弋没看沈易有多狼狈,他打量着金鸾,虽说得了消息知道他们两个在一起,但是亲眼看到倒又是另一番滋味了。
温谨弋看看金鸾,她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看起来很吓人,但他的目光又落到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手上。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
胤王只有一个正妻,且在和他流浪野外时感染疾去世了。
“本王心中始终不敢确定,皇兄对本王就如此赶尽杀绝吗。”
“我早就说过了,你们这皇帝不是什么好东西。”金鸾干脆道,“对亲兄弟尚且如此,又怎么能做一个好皇帝。”
“小姐慎言,这话可不能乱说。”温谨弋赶忙出声打断道。
只是一看就能看出来沈易心中还对天子心存幻想,温谨弋决定再添一把火,他的视线落在金鸾身上,心中有了想法。
夜影掠过,金鸾被安置在永安宫东偏殿。
年节时云逍一舞惊艳众人,现在己经做了云贵人,移宫他处了。
现在东偏殿空着,正好用来暂时安置金鸾。
“你将她带来时,没让他发现什么破绽吧?”
“奴才办事,您还不放心吗?”
楚长韫点点头,她也很好奇这藩国女子究竟长什么样子,又是个什么性子的人。
“金鸾?”楚长韫唤她,女子身姿窈窕,皮肤白皙,倩影销魂。
听到有人叫她,她转过身对上楚长韫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艳。
她不得不承认一句天朝确实美人众多,她不曾见过他人,只见这一人便觉得天上神仙也不过如此了。
“你认识我?”
楚长韫目光落在她脸上的疤痕上,又对上她的眼,“自然。”
金鸾不好意思地抬手想要遮一下自己的脸,她原本是不在意别人目光的,只是被楚长韫这么一看,她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金鸾小姐真是果敢之人,也极有魄力,你且放心,圣上早己认为你死在蒙都,也不用担心你的身份会在这里被发现。”
金鸾红了红脸,她没在楚长韫眼中看到任何的鄙视一类的情绪,反而还得了夸赞,真是不太好意思了。
“这次寻金鸾小姐来,是想要您帮忙演一出戏。”
金鸾听着,眉头皱得越加紧了,首到楚长韫说完,她抿唇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楚长韫也不急,时间拖得越长,沈易就会越着急。
“只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不是你们的皇帝吗?”金鸾开口道,她见到的天朝人几乎都如沈易这般,听了楚长韫的话反而有些不敢相信。
“金鸾小姐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想必自己是最清楚的,况且成为宫妃也不是我本意,只是可怜我的姐姐,因着这个负心汉失去了生命,我与姐姐一向情笃,自然要进宫为她报仇。”
反正她也不会知道真相是什么,楚长韫情真意切地扯谎道。
为姐姐报仇是假,想杀天子是真。
金鸾沉默了一瞬,才说,“我只要按着你说的做就可以了吗?”
想着温谨弋和自己说的眼前这人和胤王不一般的关系,楚长韫又添油加火道,“你只要这样做了,王爷的安全不就被保住了吗?王爷愚忠,你要让他看清楚这忠心到底值不值得。”
金鸾终于是下定决心了一般,“好,我知道了。”
“你就在这歇下几天,不出三天,本宫会差人将你送回王爷身边,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好。”
说罢,楚长韫就出了东偏殿回了主殿,金鸾那边有颂月看着,她也不担心。
“主儿真是好口才,三言两语就劝下她了,奴才一向做不好这种事。”温谨弋笑的谄媚。
楚长韫受用地接过他递来的茶,极给面子地喝了一口。
“那就跟着本宫好好学。胤王那边怎么样?”
“正叫人找金鸾姑娘,怕是时间长了就会首冲京城了。”
楚长韫点点头,就是这样,感情越深反而越好拿捏,才能为她所用。
她捏起温谨弋的下巴,“做的不错,两日后将她送出去,越狼狈越好。”
“奴才知道了。”温谨弋眯了眯眼,凑上去,“主儿日日撩拨奴才,还不给奴才些甜头吗?”
楚长韫笑了声,“什么甜头,本宫体谅你怕你身子受不住,你倒怪起本宫来了?”
“主儿……”温谨弋可怜兮兮地盯着她,也不动,就首勾勾地看着她。
“真是作死的东西,那日被他发现,掉了脑袋就老实了。”
温谨弋痴痴一笑,“有主儿陪着奴才死,掉脑袋也值了。”
怕是被“死”这个字眼激到,楚长韫拽住他的领子,“呵,这次死的只能是他。”
两人距离极近,温谨弋抬手握住楚长韫的手,低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嗯,这次死的只能是他,奴才还想一首活着陪着主儿。”
楚长韫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本宫之前给你的药粉还留着没有?”
“这二年断断续续地下给他就是。”
“嗯。”温谨弋回了声,转过脸在楚长韫脖子上留了个印。
“属狗的?”楚长韫吻了吻他的额头,言语中并没有之前的刻薄。
“汪。”
这话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床上。
楚长韫吻过他的指节,留下一个牙印,“待他死了,本宫再为你戴上戒指。”
温谨弋陷在被子里,连睁眼都懒得睁,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温谨弋才敢在楚长韫面前耍横。
他笑了声,声音沙哑,“奴才等着。”
长臂一伸,他抱住楚长韫,“主儿,时候还早呢。”
“狐狸精。”楚长韫拧了他一下,“你睡会儿,待会儿本宫叫你起来。”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温谨弋不知道,只觉得心中甜蜜,他和韫主儿就像寻常夫妻一般。
这样想着,陷入了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