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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正一手拿奏折，一手牵着皇后的小指，声音里满是宠溺：“bb你睇，呢啲老臣又嚟啦，话咩‘女子无才便是德’，讲真我啲胡须都气到卷起嚟咯——”
皇后翻着眼皮：“可消停点吧，一大早的，头发都薅三把下来了。”
这时陆可一脚踢开门（御书房侍卫内心：……还有门吗？）：“父皇！母后！”
皇后眼睛一亮：“哎呦我闺女来了哩！快来快来！”
陆可“嗖——”地一下蹿到皇后身边蹲坐好，把脑袋往皇后怀里蹭了蹭。
皇帝看了一眼，神情淡定，心里却默默想：又唔係第一日唔亲我啦……
皇后捋着陆可的头发：“咋啦乖妮儿？”
陆可坐首身体，满脸正经，语出惊人：“父皇母后，儿臣有一事相求——”
皇帝一听，立马严肃：“讲来听吓。”
陆可双手一拍：“我提议全国普及义务教育！男女皆可上学！不管贫贱富贵，一到年纪就必须读书！家里穷，咱就拨银子！家里要是敢不让读，就——流放！”
说到最后，她一只手在自己脖子前一边比划一边“咔咔”出声：“还有，要是敢搞儿童妇女买卖的，就首接——斩！！！”
皇帝：“……嘶——”
皇后：“俺滴个娘诶——”
空气一度寂静，连案前的奏折仿佛都瑟瑟发抖。
皇帝眨了眨眼：“你……你系咪癫咗？呢件事，唔系唔得，但你……你头先话咩？唔俾读书就要流放？！”
陆可义正词严：“对！咱国家好不容易开明起来，不能就停在‘女子可科考’这一层！要从娃娃抓起！从根儿上动刀！”
皇后在一旁拍拍陆可的手背：“妮儿啊……恁这刀……利嘞让娘心尖儿打颤颤……”
皇帝一手捂心口：“呢啲话要传出去，啲老臣今晚就来我梦度打我啦！”
陆可继续坚定道：“咱可以先设法查清每户孩子的入学情况，不强制流放，先罚款、再教育，再警告，三次不改——再流放！”
皇帝听得额角抽搐，但沉默了许久，还是点点头：“……其实你讲嘅冇错，确系要揪住呢班重男轻女嘅脑筋揪一揪……”
皇后：“妮儿啊，恁爹是说恁在理儿……可这刀使唤起来得悠着劲儿——”
皇帝：“再者，若国朝女子皆能成材，百姓安康，朕……也唔介意畀你试试。”
陆可眼睛一亮：“真的吗父皇！！”
皇帝无奈一笑：“畀你搞吓先啦，唔好太高调，慢慢试水，畀啲时间畀国家同百姓适应。”
皇后一拍大腿：“中！这才像话！恁爹那个老倔驴啊——虽说叨叨起来跟驴拉磨似的没完，到底心里头跟明镜儿一样透亮！”
陆可顿时原地转圈三圈加蹦跳：“太好了！谢谢父皇！”
皇后笑着点头：“妮儿真给俺们长脸！”
皇帝：“……啲老臣今晚真系要上我床头打鼓咯。”
几日后，京城的早晨格外热闹。
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皇帝新颁的义务教育政策。
“我的天爷呀！现在娃不学习，首接要流放咧？！”
“哎呦额滴神！咋还有这号事？不念书就发配？吓死个先人咧！”
虽然许多百姓嘴上抱怨，但想到那句“违者流放”——都悄悄噤了声，甚至有不少母亲抹着眼泪把孩子推进学堂：“你爹说再不读书就去喂猪！俺可不让你去喂猪！你给俺读去吧！”
皇宫里，皇帝坐在炕椅上：“啱啱啱！呢条政策一出，啲人惊到都唔敢唔识字咯！囡囡同乖孙真系有脑！”
皇后一边嚼着枣子一边点头：“咱妮儿这脑袋瓜儿，顶得上满朝文官捆一堆儿！就是……下回献策别老‘咔咔’比划脖子根儿，俺嘞个娘哎！”
白昭歌在书房外听着里头的动静，忽然想起了什么。
她“咻”地一下跑向后厨。
“镜月！”
镜月正掀锅盖，蒸汽一下扑了她一脸。
她抬头看见白昭歌飞奔而来，连忙放下锅铲：“小殿下？怎、怎么了？”
白昭歌满脸藏不住的兴奋：“你也可以去上学啦！”
镜月愣了愣，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但随即低下了头，手指不安地搅着衣角：“奴婢……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白昭歌认真地点点头，语气笃定，“我和老妈都建议设了女子专班，义务教育，免费的！”
镜月低头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奴婢……奴婢还是在你们身边伺候就好。”
白昭歌眉头顿时一皱，脸一冷。
她没说话，但眼神冷得仿佛能冻住空气。
镜月吓了一跳，连忙跪下：“对不起……殿下息怒……奴婢、奴婢不是不想上学……”
她低着头，心里翻江倒海，她确实……确实很想继续留在白昭歌身边。
她想熬汤给她喝，想在她不高兴时陪着她，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她背影都好。
但她知道，若她不去上学——她会让白昭歌失望的。
“奴婢去。”镜月轻轻地说。
白昭歌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板着的脸缓了些：“……真乖，这才对。”
镜月一怔，耳根一红。
【她……她说我乖？】
镜月抬头看着她，此时的白昭歌闪闪发光。
她决定了，她要努力学本事。
将来，或许她就不是“奴婢”了，而是——能站在白昭歌身边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