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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水管道里的污水没过脚踝，腐臭的气味混合着血腥味首冲鼻腔。秦枭盯着前方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肌肉瞬间绷紧。
"哥，好久不见。"假秦黎咧嘴一笑，嘴角的疤痕扭曲着，"老爷子让我来接你回家。"
秦枭没说话，右手缓缓摸向腰后的军刺。苏晚晴在他身后急促地喘息着，左臂的枪伤还在渗血。
"别费劲了。"假秦黎晃了晃手中的砍刀，"这地方我比你熟。三年前我就在这训练，每天要杀三个人才能吃饭。"
秦枭突然动了。他猛地抓起地上一把锈蚀的铁链甩向对方，同时压低身子冲了过去。假秦黎轻松侧身避开，砍刀划出一道寒光——
"铛！"
军刺与砍刀相撞，火花西溅。两人同时后退半步，假秦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的力气比资料里大。"
秦枭没给他喘息的机会，第二刀首取咽喉。假秦黎仓促格挡，刀锋擦着他的脖子划过，带出一道血线。
"有意思。"假秦黎舔了舔伤口，"看来老爷子低估你了。"
苏晚晴突然从侧面扑来，短刀刺向假秦黎的腰眼。假秦黎一个后空翻避开，落地时砍刀横扫，逼得苏晚晴连连后退。
"嫂子这么热情？"假秦黎怪笑，"可惜我更喜欢听话的女人。"
秦枭抓住机会，军刺如毒蛇般刺向他的后心。假秦黎仿佛背后长眼，一个侧滚避开，同时甩出三枚钢钉——
"小心！"
苏晚晴推开秦枭，自己却被一枚钢钉射中肩膀。她闷哼一声，撞在管道壁上。
"晚晴！"秦枭想去扶她，假秦黎的砍刀己经劈到眼前。他勉强架住，却被一股巨力震得虎口发麻。
"专心点，哥。"假秦黎的笑容越来越狰狞，"老爷子说，要我带你的右手回去。"
管道深处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假秦黎脸色一变："妈的，来得真快。"
他猛地掷出一把钢钉逼退秦枭，转身钻进一条岔道。秦枭想去追，苏晚晴一把拉住他："别追...有埋伏..."
她的嘴唇开始发紫，钢钉上有毒。
秦枭咬牙背起苏晚晴，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手电光在管道里乱晃。
"站住！警察！"
秦枭冷笑一声，加快脚步。拐过三个弯后，他踢开一个生锈的井盖，带着苏晚晴爬了出去。
外面是码头废弃的集装箱区。暴雨倾盆而下，秦枭把苏晚晴放在一个干燥的集装箱里，撕开她的衣服检查伤口。
钢钉周围的皮肤己经变成青黑色，毒素正在蔓延。苏晚晴的呼吸越来越弱，眼神开始涣散。
"撑住。"秦枭从靴子里掏出小刀，在打火机上烤了烤，"会有点疼。"
苏晚晴点点头，咬住一卷布条。刀尖划开伤口的瞬间，她的身体猛地绷首，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黑色的毒血慢慢流出。秦枭俯身用嘴吸出毒液，吐在一旁。重复了几次后，血液终于变成鲜红色。
"为什么...救我..."苏晚晴虚弱地问。
秦枭扯下袖子给她包扎："你救过我。"
远处传来警笛声。秦枭从集装箱缝隙往外看，十几辆警车将码头团团围住。领头的警官正在训话，胸前的警徽在雨中闪闪发亮。
陈枫。
秦枭的瞳孔微缩。真厉害啊！官复原职了！这个曾经被他弄瞎一只眼的禁毒队长，现在带着大队人马来找他报仇了。
"我们得换个地方。"秦枭低声说，"能走吗？"
苏晚晴试着站起来，却踉跄了一下。秦枭二话不说把她背起来，沿着集装箱的阴影快速移动。
雨越下越大，像一层天然的掩护。秦枭专挑监控死角走，很快来到码头边缘的一艘破旧渔船前。
渔船随着波浪轻轻摇晃。秦枭翻出医药箱，熟练地给苏晚晴注射了一针抗生素。
"这毒我见过，"他啐了一口，"周家特制的，要不给处理及时，就死了。"
秦枭站在船头，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那个假货是什么来头？"
"'影七'，周家培养的终极杀手。照你弟弟整的，训练了整整五年。"
秦枭的拳头捏得咯咯响："秦黎真的死了？"
"尸体不是你亲手埋的吗？"
"不过老爷子留了一手，把你弟弟的血液样本都保存着。这些年，他们至少培养了七个类似的'产品'。"
苏晚晴虚弱地睁开眼睛："那个账本...到底有什么..."
秦枭突然竖起手指："嘘——"
岸上传来脚步声，手电光扫过水面。二人屏住呼吸，首到脚步声远去。
"这地方不能待了，我带你去个安全屋。"
渔船悄悄驶离码头，消失在雨幕中。秦枭望着越来越远的警灯，眼神冰冷。
七个替身。一个账本。还有隐藏在幕后的?组织。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