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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伊江怒涛：缅北铁骑的血色征途
1952年7月，伊洛瓦底江裹挟着暴雨后的泥沙奔涌南下，浑浊的浪涛拍打着缅北若开山脉的悬崖峭壁。王虎臣站在伪装成商船的登陆舰甲板上，独眼凝视着对岸英军驻守的卑谬港。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硝烟与腐木的气息，他扯了扯衣领，露出脖颈处被弹片划伤的新疤——那是三天前突袭曼德勒外围防线时留下的印记。
"团长！侦察兵传回消息，英军在下游布置了三道水雷防线！"副官举着湿透的情报图冲过来，暴雨将墨迹晕染得模糊不清。
王虎臣冷哼一声，从腰间掏出酒壶猛灌一口："告诉克钦族兄弟，把祖传的竹筏都划出来。今晚子时，我们从红树林抄近道！"他的独眼扫过甲板上排列整齐的火焰喷射器，这些用翡翠从黑市换来的武器在雨中泛着幽蓝的光。
夜幕降临时，三百艘竹筏载着菌子军士兵与克钦族战士，如黑色的蜈蚣般潜入伊江支流。战士们用竹筒呼吸，将步枪顶在头上，在齐胸深的河水中跋涉。突然，上游传来英军巡逻艇的马达声，王虎臣一把将身边的新兵按进水里。探照灯的光束在水面扫过，一名克钦族向导被发现，瞬间被子弹击中。他在沉入江底前，奋力将竹筒里的情报塞给战友。
"狗娘养的！"王虎臣咬牙切齿，等巡逻艇驶远后，他扯开喉咙低吼："加快速度！天亮前必须摸到卑谬港！"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菌子军的先头部队己抵达卑谬港西侧的芦苇荡。王虎臣举起望远镜，港口内停着三艘英军运输舰，码头上堆积的弹药箱和燃油桶清晰可见。"各小队注意，按B计划行动！"他发出暗号，藏在渔船里的火焰喷射器开始预热。
随着一声枪响，战斗骤然爆发。菌子军的迫击炮率先开火，炸断了港口的吊桥。火焰喷射器喷出的火龙席卷英军阵地，茅草屋瞬间化为火海。英军从睡梦中惊醒，慌乱中架起机枪还击，但菌子军的M1卡宾枪更具射程优势，子弹如雨点般落在他们藏身的沙袋后。
"冲啊！为克钦兄弟报仇！"王虎臣挥舞着大刀，带领独眼团冲过燃烧的栈桥。一名英军军官举着左轮手枪瞄准他，却被侧面飞来的子弹击中眉心——是克钦族神射手崩龙，他的弩箭上还绑着染血的羽毛。
在激烈的交火中，菌子军的爆破组悄悄摸向弹药库。二等兵李铁柱背着炸药包，在战友的火力掩护下翻滚前进。当他将导火索点燃的瞬间，一枚炮弹在附近炸开，气浪将他掀飞。但他强忍着剧痛，奋力将炸药包推进弹药库铁门。
"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弹药库腾起的蘑菇云首冲天际。燃烧的弹片如流星般坠落，英军的防线彻底崩溃。残余的英军士兵高举双手从战壕里走出，他们的制服沾满泥浆，脸上写满恐惧。
卑谬港的战斗仅持续了西个小时。当王虎臣站在港口的废墟上，看着升起的菌子军军旗时，一名克钦族老者献上用藤条编织的护腕："王将军，您带我们赶走了英国人，以后这里就是我们共同的家！"
王虎臣抚摸着独眼上的眼罩，想起三年前在滇西，自己也是这样带着兄弟们死守阵地。他握紧老者的手，望向南方："仰光的英国人听好了，菌子军的铁骑，才刚刚开始！"
此刻，系统提示音在他脑海响起：【成功占领卑谬港，奖励：英式25磅榴弹炮生产线图纸。新任务：进军仰光，摧毁英军缅南防线】。王虎臣摸出怀中的银元，在阳光下擦拭，金属的反光映照着他坚毅的脸庞。伊洛瓦底江的水依旧汹涌，但这条血色征途，他和他的独眼团，必将走到最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