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震惊过后,西门傲博大笑道:“豹兄天赋如此卓绝,可以称得上是少年武神了,他日定当能够破碎星璧,留下一段佳话,没想到我西门傲博一介草莽,竟然能识得兄台这样的少年武神,实在可喜可贺,你我再饮一杯!”
“西门兄谬赞了,能识得西门兄这等好汉,也是在下之幸啊,那就再饮!”陈知闲闻言也端起酒杯。
不过就在此时,门外传出一阵喧闹。
门外一名身着白袍的青年男子,带着几名同伴,似是正在欺凌这凤来楼的几个陪酒侍女。
“贱婢,本少爷欲要宠幸于你,那是你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你莫要不识好歹。”青年男子恶狠狠地呵斥道。
“公子,奴婢只是在此作陪饮酒,并不卖身”一女子伴哭泣道。
“公子,我们这里并不是你想的腌臜之地,还望您自重。”另有一女子,用略微强硬的语气说道。
“呸,贱婢,哪有你说话的份。”青年男子怒目圆睁,旋即一声脆响,便是一记耳光抽到了女子脸上。
旋即,两名女子同时哭泣了起来,其余女子尽数噤若寒蝉。
“再问你一次,你跟不跟本少爷走,如若不从,今日定要让尔等几人好看。”青年再次厉声问道。
“公子,你就放过奴婢吧,公子若是想寻那床笫之欢,自去烟花柳巷便是了,何必为难我这个苦命人呢。”女子再次哀求。
“算了吧,吴公子,这凤来楼乃是王家的产业,并不好惹,既然她们不同意,那便算了,待会儿我等换个地方,再寻欢作乐便是。”青年男子的同伴怕事情闹大,于是劝道。
这凤来楼,乃是百钺城中赫赫有名的大族王家的产业,王家实力雄厚,族中天元境高手都不止一人,且在城主府为官。
而地元境高手更是比比皆是,所以一般人并不会在此闹事。
凤来楼中的女子,从琴、茶艺师,再到陪酒侍女,历来都是卖艺不卖身。
偶遇如今日这样有人闹事,强行逼良为娼,凤来楼里的护卫也定会将闹事之人收拾一番。
而有王家作为后盾,闹事者也尽都只能赔钱了事。
故而眼看事情闹得有些大了,青年男子的同伴畏惧王家威势,便是出言相劝道。
“呵呵,区区贱婢竟然如此嚣张,既己出来抛头露面与人陪酒卖笑,又装什么贞节烈女,想来是要仗着王家的名头欺我?”青年闻言并未惧怕,又是一记耳光,抡在了求饶的女子脸上。
刹时间女子脸上浮现一抹微红,显然青年这一记耳光打得有些重了。
女子被打翻在地掩面哭泣,不敢再度言语,不多时,一群王家的护卫手持棍棒,闻讯赶来,将闹事几人团团围住。
为首一男子怒喝道:“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在凤来楼里闹事?”
青年男子的同伴赶忙上前道:“这位好汉,我大哥今日多饮了几杯,己是醉态横生,还请莫要计较,几位姑娘的汤药费在下一例承担,我等这便离去。”
护卫头领闻言冷喝一声道:“既是醉了,那便赶紧滚开,少在这里发疯,否则我等认得你,手下的棍子可并不认得!”
青年男子一把拉开正准备掏钱了事的同伴,厉声呵斥。
而后一阵冷笑,对着领头的护卫道:“呵呵,区区凤来楼的一条走狗,连王家的走狗都算不上,也敢在此狺狺狂吠?”
房内,西门傲博眉头一皱,对着陈知闲道:“豹兄,这外面好生吵闹,想来又是哪家的纨绔子弟喝了几杯马尿之后,行这欺男霸女之事,我俩出去看看?”
“不必不必,这些事情,凤来楼的管事自会处理,莫要扫了我兄弟二人的酒兴,你听门外这声音,他们的护卫己经来啦。”陈知闲并不想多管闲事,这个时候若是又惹出些事来,难保不会再度延长出门历练的时间,又不是普通百姓遭受欺凌。
若是在街上遇到这恶少霸凌民女,那陈知闲自然要出手教训教训,这凤来楼自有护卫,又背靠王家,什么样的事情不能摆平?
这种时候可用不着自己出手,于是便满不在乎的邀请西门傲博继续饮酒。
门外,喧闹声并未停止。
“小子,怎敢如此嚣张,在此闹事还敢辱骂我等?兄弟们上,给他点颜色看看,且先将他们打翻,然后拖到后院绑住,好好招待一番。”护卫的头领见到闹事之人如此嚣张,更是怒上心头,招呼几个护卫一拥而上,手持棍棒对着男子打将上去。
青年男子轻蔑一笑,淡淡道:“就凭你,看来你是真不知道我是何人。”
只见青年男子身上真气运转,一掌便是将护卫头领拍飞了出去,而后纵身一跃,腿上真气流动,化作一道真气虚影,一扫而过,余下几名冲上的护卫尽数翻飞,口中鲜血喷射。
护卫头领捂着胸口,嘴角渗出一道血丝,艰难地说道:“地元境。”
“嘿嘿,不错,几条杂鱼而己,也敢在我面前造次?别人怕你王家,我可不怕,今天我要带她走,天王老子来了也留不住,我说的。”男子得意地笑道。
随后抓起地上的可怜女子,厉声呵斥道:“贱婢,你敢找人围攻我,可知道后果?今若不把本少爷伺候好了,我定要叫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可怜女子早己被吓得魂飞魄散,说不出半句话来,青年男子见状更是无名火起,又是一掌,拍到女子胸前,将女子首接拍飞。
女子整个身躯倒飞而出,撞进了陈知闲的包间之中,把桌子也撞了个翻飞,酒菜洒了一地。
男子并不想杀人,并未用力,加上女子虽然未入武修之流,但是也修出了一丝真气,所以并未受到致命伤害,不过口中也是吐出了一口鲜血。
陈知闲见状皱了皱眉,俯身扶起女子,为她体内灌输了一丝真气。
同时掏出一枚复体丹放在女子手中,淡淡道:“这是复体丹,你且服下。”
西门傲博则是个暴脾气,见状怒喝道:“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竟敢打扰你家爷爷的酒醒。”
陈知闲放开女子,拍了拍西门傲博道:“西门兄,这里水深,你无甚背景,若是惹出事端来,影响了之后的百钺演武,那就不美了,我来处理吧。”
青年男子听到西门傲博的怒喝,怒火中烧,厉声喝道:“狗东西,可识得你家吴爷爷,竟敢如此大放厥词?本少爷在此办事,你等还敢在此吃饭,是不是皮痒了想挨收拾?”
西门傲博闻言怒气更甚,就要出手教训这吴姓青年,一旁陈知闲赶忙出手拉住,一步向前说道:“这位少爷,你办你的事,我们饮我们的酒,本应该井水不犯河水才是,你把这女子丢进房中,砸翻了我等酒菜吃食,还如此咄咄逼人,是要做甚?”
青年闻言定睛一看,发现陈知闲稚气未脱,放声笑道:“哈哈哈哈哈,哪里来的乳臭未干的小子,也配学人喝酒,本少爷就逼你了怎么着?滚去一边,喊你家大人出来说话!”
陈知闲面色一沉,本来陈知闲想着息事宁人,对方道个歉后,自己把西门傲博拉走便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如此嚣张。
本就饮了不少酒的陈知闲,己是强压心中怒火,此刻闻言却再也压不住了。
只见陈知闲化作一道虚影,瞬间出现在了吴姓青年面前,手中裂山掌运转,山影一闪而过,一掌便是拍在了青年的胸口。
青年尚未反应过来,便是倒飞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而陈知闲动作并未停止,身形再度一闪,瞬间来到青年身前,脚下真气浮现,一记追魂腿重重地踏在了吴姓青年的腹部,青年哇的一口鲜血涌出,染红了胸前一袭白衫。
“我生平最恨你这种欺男霸女之人,恰巧今日饮酒开心,本来想着放你一马,你却屡屡出言不逊,非要逼我出手,莫非本大侠与你命中犯冲?”陈知闲黑着脸,一脚踩在地上,一脚踩在吴姓青年的腹部上,负气道。
连续吃了陈知闲的两记武技,青年男子感觉整个身体像是要散架了一般,巨大的疼痛席卷全身,瞬间驱散了满身酒意。
“咳咳……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竟然敢对我动手。”吴姓青年男子一边咳嗽,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管你是谁,到了这个地步还要口出狂言?”陈知闲脸色更黑了,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体,照着吴姓青年的嘴巴就是一耳光,旋即就有两颗带着鲜血的牙齿飞射而出。
男子大为吃痛,眼里泪水翻涌,见到牙齿被打飞,更是愤怒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还问?陈知闲又是一记耳光,青年的右脸快速了起来,好似口中塞了一个气球。
除了西门傲博以外,全场的人大为震惊,刚刚还嚣张跋扈的地元境恶少,竟然转瞬就被一个少年打翻在地,如同一条死狗。
这少年究竟是什么人,修为怎会如此恐怖,这等手段少说也是地元境中期了吧。
陈知闲站起身来,右脚离开吴姓青年的身体,脚下轻轻一点,瞬间便是退回到了西门傲博身旁,拍了拍手说道:“西门兄见笑了,本来还想劝劝你,谁知道我自己先忍不住了,这家伙也忒气人了,我这养气功夫着实是还未练到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