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渡劫成假村花

第111章 迷雾中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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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一朝渡劫成假村花
作者:
请妍S
本章字数:
5132
更新时间:
2025-05-20

青灰色的雾漫到锁骨时,林翠花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了。

她能清晰感觉到灵力在体内乱撞,像被捅了马蜂窝的蜂群,撞得丹田生疼——这是过度消耗后反噬的前兆。

"洪俊。"她声音发颤,却故意把交握的手又攥紧几分,"你手别抖。"

洪俊的掌心全是汗,指节却绷得发白。

他另一只手虚虚护在她后背,眼睛死盯着雾气里模模糊糊的老槐树方向:"我没抖。"尾音却泄了气,显然在说谎。

突然,雾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像有人踩着露水草窠跑过来。

林翠花刚要拽着洪俊往旁边躲,就听见何瑶带着哭腔的喊:"翠花姐!

洪大哥!"

小姑娘的麻花辫沾着雾水,裤脚全是泥,看见他们的瞬间猛地扑过来,差点把林翠花撞得踉跄。"我、我在村头晒谷场就看见这边起雾,喊你们没应......"她抽抽搭搭抹眼泪,手指往林翠花和洪俊交握的手上一戳,"你们手怎么在流血?"

林翠花这才注意到,两人指尖的血珠己经顺着指缝流到手腕,在雾里拖出淡红的细线,转眼就被雾气吞得干干净净。

她心底发沉——这雾气在吸灵力,连凡人的血都不放过?

"先回村。"洪俊抹了把脸上的雾珠,声音沉得像压了块石头,"何瑶,你走中间。"

三人踩着漫过小腿的雾往村里挪。

平时走惯的石板路像突然变了方向,何瑶的竹编发绳被雾黏成一绺,她抓着林翠花的衣角小声说:"翠花姐,我觉得......这雾在推我们。"

话音刚落,前方突然传来嘈杂的人声。

转过街角,村长家的红灯笼在雾里晕成团模糊的橘色,院门口挤了二三十号人,王婶攥着半块没纳完的鞋底,李叔的裤脚还沾着猪食,连平时最嗜睡的张奶奶都被儿子搀着,枯瘦的手指首往雾里指:"我看见柱子他爹了......就站在井边,跟三十年前娶我那会儿似的。"

"还有我家妞妞!"卖豆腐的刘嫂突然尖叫,"她上个月才摔下山的,刚才我听见她喊'娘',就在后屋!"

人群像被捅了的马蜂窝,七嘴八舌的哭嚎混着抽噎。

林翠花被推得踉跄,洪俊立刻护在她身侧,手掌虚虚挡着人群推挤的力道。

何瑶踮脚扯她袖子:"翠花姐,你快说句话啊!"

她深吸一口气,突然拔高声音:"都静一静!"

这一嗓子带着点没控制好的灵力,震得屋檐下的铜铃"叮铃"作响。

人群霎时安静,几十双眼睛全盯过来。

林翠花摸了摸腕间发烫的泥偶——灵力只剩个底儿了,得省着用。

"雾气有问题,但它伤不了人。"她盯着王婶发白的嘴唇,故意放软语气,"大家先回家,把门窗关紧,灶火点旺。

要是害怕......"她扫过人群里几个壮实的小伙子,"让家里男人轮流守夜,听见没?"

李叔搓了搓手:"那你呢?"

"我查。"林翠花扯出个笑,"我在山上待过几年,这种邪乎事见得多。"

人群慢慢散了。

洪俊看着最后几个村民进了院门,才压低声音:"你根本没在山上待过几年。"

"嘘——"林翠花戳了戳他胳膊,"给村民点底气不行啊?"她转头看向何瑶,"瑶瑶,你去洪伯家,让他把熬好的姜茶分给几家老人,暖着点。"

何瑶刚要应,林翠花又补了句:"别乱跑,雾里看着近,走起来容易迷方向。"

小姑娘重重点头,揪着辫梢往洪伯家跑,雾里只看得见她花布衫的一角。

"现在去哪?"洪俊问。

林翠花望着自家院子的方向。

月光被雾吃得干干净净,可她就是能感觉到,那扇贴着褪色春联的木门后,有双眼睛正透过门缝看过来——是她爹。

林父蹲在堂屋门槛上,手里的旱烟锅子早灭了,烟灰簌簌落在青布裤腿上。

听见脚步声,他抬头时眼里的血丝吓了林翠花一跳:"你都知道了?"

"知道祠堂的画像会动,知道供桌下的锁自己开了,知道这雾......"林翠花顿了顿,"和林家有关。"

林父的喉结动了动,旱烟锅子"当啷"掉在地上。

他伸手去捡,却在碰到锅子的瞬间缩回手,像被烫着了:"五十年前,你爷爷在山后挖药材,救了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那男人说他是......"他咽了口唾沫,"是守契人,管着山里那处'源'。"

"源?"洪俊插嘴。

"就是天地间聚灵的穴眼。"林翠花突然接口,她想起渡劫时看过的古卷,"守契人用命护着源,换一方平安。"

林父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猜的。"林翠花扯了个谎,"接着说。"

"那男人说,源要散了,得找个代守的。"林父摸出个布包,层层打开是张泛黄的纸,"你爷爷签了契,林家世代守源,换村里风调雨顺。

可那契......"他指尖发抖,"是拿命换的。

你太奶奶西十岁没的,你爷爷五十六,我......"他突然捂住嘴,指缝里漏出压抑的呜咽,"我今年五十八了。"

林翠花觉得心口被砸了块石头。

她想起从小到大,爹总在月圆夜咳嗽得睡不着;想起去年冬天他上山砍柴,摔断了腿却死活不让她找大夫;想起祠堂里那幅画像——眼尾的泪痣,和爹左眼角的红痣,位置分毫不差。

"最近源要醒了。"林父抹了把脸,"我前儿在山后看见桃花开了,可现在才十月啊。

那雾......是源醒前的征兆,它在找新的守契人。"

"所以祠堂的画像动了,锁自己开了。"林翠花攥紧衣角,"它在选下一个?"

林父没说话,可眼神己经给出答案。

洪俊突然握住林翠花冰凉的手:"那怎么解?"

"解契。"林父说,"得去源眼,把契烧了。

可源眼在......"他抬头看向窗外的雾,"在祠堂后殿的地底下。"

后殿?

林翠花想起祠堂那扇总锁着的红门,想起小时候扒着门缝往里瞧,只看见满地青石板,什么都没有。

"我去。"她脱口而出。

"不行!"林父和洪俊同时喊。

林翠花笑了,腕间的泥偶还在发烫,可她觉得从未这么清醒过:"爹,你守了半辈子,该我了。"她转向洪俊,"而且......"她晃了晃交握的手,"我不是一个人。"

洪俊的手指轻轻抖了抖,却把她的手攥得更紧:"什么时候?"

"等雾散。"林翠花看向窗外,青灰色的雾还在漫,可她隐约看见东边的天泛起鱼肚白,"等天亮。"

后半夜,雾终于散了。

林翠花站在祠堂前,晨露打湿了布鞋。

洪俊把准备好的朱砂符塞进她手里,何瑶举着个铜铃铛——说是洪伯从老房梁上拆下来的,能镇邪。

"走吧。"她深吸一口气,推开祠堂的门。

门轴发出的"吱呀"声里,她听见自己心跳如鼓。

这一次,她没让洪俊走在前面,而是主动牵住他的手,往最深处的后殿走去。

晨光照不进祠堂,可林翠花知道,地底下有什么东西,正在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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