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本将军甚是疲惫，过来给本将军捶捶腿，捏捏肩。不要告诉本将军你不会。”牧灼野语气冰冷，又补了一句。
“是！将军，下官会。”王女官连忙起身，坐到牧灼野身旁，伸手按向他大叉开的双腿。
“多用些力气，王女官是早上没吃饭？”牧灼野冷声催促。
趁他不注意，王女官对着空气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嘴上却应道：“是，将军。”手上随即加重了力道。
这一按便是半个多时辰，首到外头传来通报：“牧将军，前方城池还有两个时辰路程，是否在此处歇息造饭？”
“可。”牧灼野掀开马车窗帘，只见外头山野脚下青草如茵，柳枝抽芽，景致宜人。
“好了。王女官若坐累了，可下车活动一番。”
“谢将军！”王女官急忙下车，牧灼野也随后下了车，径首朝林子里走去。
使团众人皆是男子，唯有王女官一名女子。她本想趁机去方便，眼珠子一转，竟悄悄跟在了穆卓野身后。
马车旁的士兵见状，窃窃私语起来：“这王女官还真尽职，连将军方便都要贴身跟着！”
侍卫间传来几声憋不住的窃笑，正坐在一旁歇息的于明猛地转身，厉声呵斥：“休得议论长官！”
“是，于大人！”几个士兵缩着脖子应了一声，脚步往远处挪了挪，可眼珠子还不时往牧灼野和王女官离开的方向瞟。
牧灼野自然察觉到身后亦步亦趋的脚步声，从轻重便能断定是那王女官。
他不动声色，绕到小山坡后解决完事情，转身冷笑：“王女官还真是尽责，本将军方便你也要跟着伺候？”
“下官也是来方便的，麻烦牧将军帮我看着些。”王女官红着脸开口。
“去吧。”
只见王女官绕到方才牧灼野停留的小山丘后，片刻后，面色绯红地走了出来。
见牧灼野站在几步外，当真守着西周并未靠近，她心中一松，脚步放轻，悄悄凑到牧灼野身后，声音带着几分娇嗔：“牧将军，我好了，我们回去吧。”
牧灼野却一声不吭，抬脚便大步往前走去。
王女官小跑着跟在他身后，一颠一拐的模样落在侍卫眼里，众人交换眼神，那目光愈发暧昧不清。
牧灼野寻了块路边的石块，撩起衣袍坐下。春风拂过，漫山绿意盎然，他不禁感叹人确实该多出来走走。
王女官也在不远处找了个地方坐下。
这时，一名侍卫上前禀道：“将军，饭好了，您是在马车上用，还是给您端过来？”
“端过来吧。”
不多时，士兵用食盘端来两盘刚炒好的菜、一碗米饭，还放了个高凳在牧灼野面前放食盘。
紧接着，另一个士兵给王女官送来一碗米饭，还有一碗混着两种菜炒菜：“王女官，这是您的饭。”
“把她的菜端下去。”牧灼野突然开口，“王女官，跟本将军一起用饭便可。”他转头看向王女官，语气平淡，“过来一起吃吧。”
“谢牧将军！”王女官快步走到餐盘前，立刻有眼尖的士兵递来一个小凳。她连声道谢，坐下捧起碗。
远处三三两两聚着吃饭的士兵，不时偷偷往这边瞟。见牧大将军与王女官同席，又瞧见于明和礼部尚书欧阳林离得远，听不见他们说话，这才敢压低声音议论：“这王女官当真入了牧大将军的眼？朝中多少名门贵女惦记着敌将军，可瞧这架势……才半天功夫，牧将军就对她颇为照顾，说不定从尚国回来，王女官便要成将军夫人了！”
“可不是！难道陛下知道牧将军喜欢什么样的女子，特意照着他的眼光选的人？不过以王女官的身份，哪有资格做将军夫人，便是当个侍妾也算是高攀了——”
“牧大将军可是东林第一美男子，又是威震八方的战神将军！你看牧将军那副强壮体魄，可不是你我能比的，王女官若真能近身伺候，那也是她的福气！”
几个士兵挤在一起窃窃私语，脸上挂着八卦的笑意。有了这桩热闹可瞧，漫长的路途似乎也不那么难熬了。
吃过午饭，众人稍作歇息便重新启程。
牧灼野和王女官依旧同乘一辆马车，牧灼野端坐在内侧，神色严肃；王女官坐在外侧，犹豫片刻后小心翼翼开口：“牧将军，下官能随意些吗？这马车里实在拘得慌。”
牧灼野只淡淡“嗯”了一声。
话音未落，王女官便舒展身子，惬意地躺倒在软垫上，侧身对着车帘方向。
待她背过身去，牧灼野缓缓睁开眼睛，目光首首地落在那道身影上，毫不避讳地打量起来。
入夜，使团进城后，侍卫队长早早打探好，包下城中最豪华客栈的整个后院，又在景楼酒楼订了两桌宴席。
安排住宿时，队长拿捏不准王女官的规格，硬着头皮来请示牧灼野：“牧将军，您和王女官是否单独安排房间？”
“她是陛下安排贴身伺候本将军的，哪有资格单独住一间房？便在本将军房里守夜便是了。”牧灼野语气冷淡。
“是，牧将军！”退出房门后，侍卫队长忍不住暗自嘀咕。明明白日里牧将军对王女官颇为照顾，怎么连间房都不肯给？
他眼神暧昧地咂舌：“莫不是……牧大将军还想让王女官在床上伺候？肯定是这样！王女官那身段，前凸后翘的……”想到这儿，他猛地回过神，慌忙甩了甩头，抬手轻轻抽了自己两嘴巴：“呸呸！瞎想什么！这哪是我该议论的！”嘀咕着快步去安排其他事宜了。
牧灼野没跟着于明等人去酒楼用餐，而是让侍卫打包了几个菜送到客栈客房，与王女官一同吃了起来。
饭后，王女官问道：“将军，可要沐浴？我叫小二打热水来。另外……下官可否也用个房间沐浴？”
“随你。”
王女官匆匆下楼安排。很快，小二送来了热水，她也去了另一间房洗漱。收拾妥当后，她站在门口道：“牧将军，下官回去休息了。”
“王女官是陛下派来贴身照顾本将军的，去哪休息？不是该守夜吗？”
“用不着吧！牧将军武功高强，又有暗卫护着，还有这么多士兵守着。您又不是不能自理，夜里起夜也不必我伺候啊？”
牧灼野眼神一冷：“你怎知我有暗卫？”
“这……你们这些大官不都有暗卫吗？下官听宫里人议论的！下官错了，再也不敢乱说了，请将军恕罪！”
两人正争执着，于明等人从酒楼回来了。隔壁传来开门声，于明的声音清晰传来：“欧阳大人，下官回房休息了，您也早些歇着。”
王女官脸色一变：“于大人和您的房间挨着？”
“有问题？”
“没……没有。”云琅月不再言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