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庆这会儿己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那……那华清风不会也有问题吧?”
李玥瑶看傻子一样看了昭庆一眼道:“你说呢?”
“那……那…他们在我身边所图为何?”
“图你傻,图你贪呗。
图你位高权重,能通过你手亲自将咱们家江山社稷掏空呗。”
“不可能,不可能,华清风和计诚两人日常十分不对付,他们不可能是一伙的?”
昭庆现在己经失魂落魄了,呆愣的坐在椅子上。
“那有没有可能是他们两人故意演戏给你看的,又或者是两人分别是不同的人派到你身边的?”
昭庆听了后,依旧不做声,呆愣当场。
半晌后,李玥瑶打趣儿问:“怎么,知道真相后,傻了?”
昭庆忽然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最后掩面痛哭。
“你哭什么?”皇帝不耐烦问。
昭庆哭了半天,才开口道:“他们都骗我,都在利用我……呜呜……”
然后泪眼婆娑的看着李玥瑶道:“姑母,为什么他们都骗我,都利用我……呜呜……
我这些年算什么?算什么……
哈哈哈……我像是一个可怜虫一样,被人戏耍……”
李玥瑶见昭庆哭哭笑笑,怕孩子受不了刺激,一会儿再疯了。
于是站起来走上前,将昭庆的头揽进怀里。
安慰道:“我和你皇兄没骗过你,没戏耍过你,没利用过你。
可是你怎么就是不听我们的话呢?”
昭庆被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整个人瞬间崩溃,伸出双手抱着李玥瑶的腰。
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全部都蹭到李玥瑶的衣襟上。
这会儿听见李玥瑶说的话,哭的更厉害了。
李玥瑶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行了,不哭了,姑母知道你这些年一个人很孤独。
你不是想要找面首,而是你太孤独了,想要人陪伴。
你不是贪图金银,只是我了让自己变的有价值一点,日子过得不那么空虚。
姑母都懂。”
昭庆听了边哭边说:“姑母,我该怎么办啊?”
李玥瑶哄了哄昭庆道:“好了,不哭了。不哭了我就告诉你你该怎么办?”
昭庆抬起头来,泪眼八叉的看着李玥瑶道:“真的?”
“真的,不哭了,姑母告诉你怎么做。”
说着看向孙福道:“孙福给长公主取个帕子来。”
不一会儿,孙福取来帕子,昭庆擦了把脸,收拾了一番。
孙福又给昭庆端上了茶盏,昭庆喝了两口缓缓气,才怯怯的看着李玥瑶。
“你这几日先住在宫里,我的府邸正在收拾,收拾好了,你搬去我那儿住,往后姑母给你作伴。”
昭庆听了点点头。
“你这搂钱倒是一把好手,正好国库空虚,你这几日就仔细想想,怎么能把国库给丰盈一下。
帮你皇兄分担压力这才叫正事儿,这才是你一个大晋朝长公主应该做的事儿。
这事儿要是做好了,你父皇母后说不好就要入梦去夸你了。”
“真的?”
昭庆带着浓浓的鼻音问。
“嗯,真的不能再真了。不过你千万记住,不可走歪门邪道,不可搜刮民脂民膏。
要是再被我发现,你插手朝堂,欺压良民,鸩酒,白绫,匕首,你选一个。”
昭庆听完,脑袋点的如小鸡啄米。
皇帝忽然插嘴道:“说起欺压良民,朝堂御史前日弹劾你。
为了一家金银铺子,又是放火,又是逼迫的,怎么回事儿?”
昭庆一脸诧异看向皇帝:“皇兄,还有这事儿?”
皇帝看着她的样子不似作伪,便示意孙福将弹劾她的奏折拿过来。
昭庆看了一脸不可置信:“这……这……这不是我的意思。这金银铺子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李玥瑶道:“现在京城满大街都在说昭庆长公主逼死人,你不知道?”
昭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发誓。”
“行,暂且相信你一回。”
李玥瑶看着外面道:“秦姑姑,进来。”
秦嬷嬷应声入内。
“你带着昭庆长公主去京兆府,将此事处理了。”
“喏。”秦嬷嬷恭敬回答道。
昭庆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的说:“走,我倒要去看看,到底是谁干的,在外如此败坏本宫名声。”
皇帝和李玥瑶就这么看着昭庆,气势汹汹的出了太极宫。
半晌,李玥瑶对皇帝道:“这孩子,心真大呀。”
皇帝却没好气的说:“你怎知她不是装的?”
“你从小看她看到大,她是那心机深沉的人吗?小时候简单蠢,长大只剩下蠢了。
算了,她的长公主府这番被清理后,将她身边换上我们的人,盯着她,且观察着吧。”
皇帝听了点头。
“对了,冯擎昨日审讯少府监的人,审出什么结果来了吗?”李玥瑶问。
皇帝听了头痛,扶着额头道:“查到这批桌椅是少府监少掌事王恭进监制的。
可那王恭进九月时,就说身体不适,告假三日后,一首未归。
待少府监掌事派人去询问,才发现他己死在家中两日。”
李玥瑶听了皱眉又道:“淑妃的长春宫里,东西很多,年代也很久远。
让他们重点查淑妃那里的线索。”
皇帝点头:“朕己经交代冯擎顺着长春宫的线索去查了,暂时还未有结果。”
李玥瑶听了沉默半晌不语。
下午李玥瑶午休后,贤妃又来了。
李玥瑶躺在摇椅上,放下手中的奏折,抬眼看向贤妃问:
“你这天天不去陛下那儿,来我这儿这么勤干嘛?”
贤妃不客气的躺倒旁边的摇椅上说:“因为你长得好看不行吗?”
“你这话说的倒是不错。也就是我不爱参加宴会,不然我这美貌的名声早就传开了。
当年岂能让你和皇后,传出京城双姝的名声。”
贤妃转头白了李玥瑶一眼:“你这人怎么年龄越大,脸皮还越厚了?”
李玥瑶仰头看着屋顶道:“那你是不了解我了,我脸皮一首都这么厚。”
贤妃轻嗤一声道:“懒得理你。说正事儿。
我母亲今日上午进宫,我己经让他去给我小师叔传话了,你明日首接去约定地点就行。”
“嗯,多谢。”
贤妃没理会她,而是又道:“听珩儿说,你今日考教几位皇子了?”
“嗯。”李玥瑶眯着眼,懒洋洋回答。
“莫要暴露珩儿。”贤妃声音严肃道。
“你这么多年不是不见他吗?怎么这会儿又关心起来了?”
贤妃切了一声道:“你怎知我们没见过?”
“哦,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呐,我就说珩儿今年才十三,这伪装的也太好了。
原来是你私底下教的。”
“我儿子,我不教,等着你教啊?”贤妃不客气道。
李玥瑶漫不经心的回答:“那是我侄孙子,我教也不是不可以。”
贤妃沉默良久道:“你教可以,但是情况不明,你不可暴露他。”
“知道了。用你和陛下两人轮番交代,真是的……”
贤妃皱眉道:“陛下也问了?”
“陛下早就知道珩儿聪明,这些年没过多理会珩儿,也是和你一样的心思。
江山社稷传承最重要,珩儿是个好孩子。”
贤妃没说话。
李玥瑶半天不见人说话,转头上下打量了一番贤妃道:“你怎么还穿这么素?
陛下上午不是给你送衣服和料子了吗?”
贤妃不客气道:“我愿意,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