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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嫩芽都饿了，昨天你偷偷给它浇的玉露，它可都让我梦见你穿粉色肚兜的样子啦！"
花解语用力咳嗽掩饰，指节捏得发白："在下、在下只是...提醒你火候！"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降下金色雨丝。
云酥抬头望去，只见九重天方向飘来蟠桃核，每个核上都刻着"试吃装"三个字。
她猛地一拍脑门："糟了！昨天用蟠桃核炖孟婆汤，忘加【记忆保留】法则了！"
"什么？"
花解语瞳孔骤缩，只见不远处的月老正抱着棵梧桐树喊"娘子"。
财神爷追着自己的金元宝跑圈，连素来稳重的东华帝君都叼着根草，蹲在地上学小狗刨坑。
"快用你的剑仙威压镇住他们！"
云酥手忙脚乱地往锅里倒法则稳定剂，"我新研究的【清醒凉糕】还差一味材料，花哥哥你头发借我三根！"
"在下拒绝！"
花解语后退半步，却见云酥突然扑过来揪住他发尾，发丝断裂的瞬间，那些发疯的神仙突然集体定住，眼中闪过迷茫之色。
"成了！"云酥举起混着银发的凉糕往天上一抛，糕点突然炸开成漫天星光，落在神仙们头顶时化作清泉。
月老擦了擦口水，茫然看着自己抱树的手："我刚才...在做什么？"
"你们只是尝了我的试吃品！"
云酥叉腰大笑，趁机掏出账单，"每位十万功德点，抹零算九万九！"
"你这是敲诈！"
财神爷气得吹胡子瞪眼，却突然指着云酥身后惊呼，"王母娘娘！"
所有人转头望去，只见西王母提着倚天剑踏云而来，雪白长裙上沾着不明褐色汤汁，剑尖还挂着张皱巴巴的纸条。
"云酥！"王母的剑尖抵住云酥鼻尖，却在闻到摆摊车上飘来的奇异香气时突然顿住，"你锅里...是什么？"
"回娘娘，是蟠桃核炖孟婆汤改良版！"
云酥赔笑着掀开锅盖，锅内黑红色汤汁翻涌，浮着的蟠桃核突然张开嘴唱起《忘忧草》，"喝了能忘记烦恼，还能看见未来对象哦！"
花解语默默退后三步，从围裙里摸出早就写好的免责声明。
就在这时，云酥发丝上的嫩芽突然疯狂生长，缠上了王母的剑穗。
西王母瞳孔骤缩，只见嫩芽尖端浮现出画面：一个穿着肚兜的小男孩抱着蟠桃啃，旁边站着个举着锅铲的少女...
"这是...？"王母声音发颤。
"哎呀娘娘别看！"
云酥手忙脚乱去捂嫩芽，却见天空突然降下血红色雷霆。
花解语脸色一变，挥剑斩开雷云，却见剑尖挑起半片魔界业火，正来自云酥的煎饼锅。
"糟了！"云酥看着锅底渗出的黑色火焰，突然想起昨天晏无咎来帮忙时，好像往锅里塞了颗"小礼物"。
她转头望向不远处的月老祠，却见那个总是懒洋洋的男人正倚着门框笑，指尖转着枚刻满魔纹的煎饼果子。
"云酥，"晏无咎抬眼时眼底闪过金光，"你好像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话音未落，瑶池方向突然传来巨响。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原本空无一物的湖面突然浮出无数墓碑，每个墓碑上都刻着同一个名字。
而这些名字，正出现在云酥腰间挂着的【因果簿残页】上。
花解语突然抓住云酥手腕，声音罕见地带着颤抖："你...到底在做什么？"
云酥看着掌心突然浮现的血色纹路，想起昨夜梦中那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
她深吸口气，露出标志性的傻笑："别紧张嘛花哥哥！不过是...开了个三界最大的玩笑而己。"
话音未落，王母的倚天剑突然发出悲鸣。
所有人惊恐地发现，剑身上竟浮现出无数裂痕，而裂痕里渗出的，正是云酥锅里的孟婆汤。
西王母踉跄后退，指向云酥的手指发抖："你...你用我的蟠桃核，炖了掌管轮回的孟婆汤？"
"嘘…"云酥竖起手指放在唇边，发丝上的嫩芽突然绽放出金色花苞。
"更大的玩笑还在后面呢。比如...花哥哥你藏在扇子夹层里的璃月血手印，晏公子煎饼里的魔界业火，还有..."
她突然凑近王母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笑："娘娘三千年没找到的亲儿子，其实正在我锅里炖桃核呢。"
天空骤然变色。花解语的扇子"啪嗒"落地，露出扇骨内侧的暗红手印。
那是他上月在魔界废墟捡到的，属于己故璃月仙子的血迹。
晏无咎指尖的煎饼果子突然炸开，露出里面裹着的魔界密令，上面赫然印着"毁灭三界"的魔纹。
"云酥！"王母的声音里带着颤抖，"你究竟是谁？"
云酥笑着后退半步，摆摊车突然升起金色光芒。
她举起【因果簿残页】，上面的文字正随着她的动作不断变化，最终定格成一句话：
"命运的摆摊人，正在回收所有的因果。"
就在这时，远方传来震耳欲聋的龙吟。
所有人转头望去，只见九重天方向升起遮天蔽日的黑色魔雾，雾中隐约可见巨大的锁链，锁链尽头拴着的，竟是本该在十万年前就被封印的上古凶兽。
花解语突然抓住云酥的手，向来冷静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来不及？"
云酥抬头看着他，突然露出狡黠的笑，"花哥哥，你以为我摆了三千年的摊，只是为了卖包子吗？"
她猛地推开花解语，同时将整锅孟婆汤泼向天空。
黑色汤汁在空中化作巨大的八卦图，竟与【因果簿残页】上的纹路完美重合。
西王母惊呼出声：那是失传己久的上古阵法，传说只有天命之人才能催动。
"现在才是好戏开场呢。"
云酥擦了擦嘴角的汤汁，看着远处魔雾中逐渐清晰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晏无咎，花解语，还有娘娘...你们准备好，看我怎么把这盘乱棋，下成三界最大的喜剧了吗？"
话音未落，魔雾中传来低沉的笑声。
那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缓步走出，手中握着的，正是云酥一首找不到的摆摊车钥匙。
而在他身后，无数被法则控制的神仙正举着兵器涌来，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疯狂的红光。
花解语突然挡在云酥身前，手中断扇化作长剑，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在下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但休想伤害她。"
"哦？"神秘人轻笑一声，抬手挥出一道魔纹。
花解语只觉心口一痛，竟发现自己的灵力正在飞速流失，而云酥发丝上的嫩芽，正疯狂吸收着他的仙力。
"花哥哥！"
云酥惊呼出声，却见神秘人突然指向她，魔纹如毒蛇般缠上她的脚踝。
她只觉一阵眩晕，脑海中闪过无数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金色的宫殿，哭泣的女人，还有那个戴着面具的小男孩...
"云酥！"晏无咎的声音突然传来。
云酥抬头，只见他不知何时己经冲到面前，手中煎饼果子化作巨大的盾牌，挡住了神秘人的攻击，"接着！"
他抛来一个小瓶子，云酥下意识接住。
瓶身上贴着歪歪扭扭的标签："后悔药加强版，吃了能重来三次！"
"三次？"
云酥挑眉，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们在重复轮回？"
晏无咎没有回答，只是冲她眨了眨眼。
就在这时，神秘人突然暴喝一声，魔雾瞬间笼罩全场。
云酥只觉手中的【因果簿残页】发烫，低头一看，上面的文字竟变成了：
"第三千次轮回，摊主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身份。"
花解语的剑突然刺穿魔雾，却在看到神秘人面具下的脸时猛地愣住。
那是一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只是眼中布满魔纹。
"这是...？"云酥震惊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在下...的孪生弟弟。"
花解语咬牙切齿，"本该在出生时就夭折的...魔仙混血。"
神秘人摘下面具，露出与花解语如出一辙的面容，只是左眼角多了道魔纹："亲爱的哥哥，这么多年没见，你就不想知道...是谁把你最爱的璃月推向了魔界深渊？"
花解语瞳孔骤缩，手中的剑差点握不住。
云酥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转头看向晏无咎，却发现他正盯着神秘人，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
"够了！"西王母突然大喝一声，倚天剑爆发出耀眼光芒。
"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今天都别想在瑶池撒野！云酥，你若现在停手，本宫可以既往不咎！"
云酥看着手中的瓶子，又看看面前对峙的众人，突然笑了起来。
她拔掉瓶塞，仰头将后悔药一饮而尽："娘娘，我摆了三千年的摊，等的就是今天呢。"
天地突然静止。
云酥感觉自己在飞速坠落，周围闪过无数画面——都是她之前轮回中留下的残影。
当她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回到了摆摊车旁，花解语正拿着碎扇子瞪她，赤脚大仙还在催手抓饼，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发什么呆？"花解语用扇骨敲了敲她脑袋，"你的锅要糊了。"
云酥抬头看向天空，只见远处的蟠桃园依旧宁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摸了摸腰间的【因果簿残页】，发现上面多了一行小字：
"第一次使用后悔药，剩余次数：2。"
她笑了笑，转头对赤脚大仙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这就给你做手抓饼。不过这次...要不要试试加魔界业火烤的肠？"
花解语猛地抬头，眼中闪过警惕："你怎么会知道业火？"
"秘密。"云酥眨了眨眼，往锅里扔了根不知道从哪来的黑色香肠。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传来鸟鸣，一只金色的凤凰掠过，嘴里叼着半块写着"警告"的玉简。
云酥看着凤凰飞走的方向，笑容渐渐变得意味深长。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第三千次轮回的齿轮，己经开始转动了。
"下一位客人！"
她举起 spatula，大声喊道，"今天的特卖是：蟠桃核炖孟婆汤，买一送一，还能免费看未来对象哦！"
花解语扶额叹息，却在转身时悄悄握紧了手中的碎扇。
他能感觉到，某个巨大的秘密，正在云酥周围缓缓展开。
而他，似乎再也无法从这场名为命运的摆摊中逃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