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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涛看着李向阳那张年轻平静的脸，又看看自己那空空如也的店铺，心里翻江倒海，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他实在按捺不住强烈的好奇心和不甘，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疑惑：“兄……兄弟，你……你老实告诉我，你那两条龙鱼……到底……到底从哪儿弄来的？”
他眼神复杂，充满了不解和渴望，“这种级别的货色，别说我们这小镇子，整个省都未必能找出几条！我……我就想不通了！”
他不死心，总觉得这里面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李向阳转过身，目光落在马文涛那张写满不甘和困惑的脸上，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他没有首接回答，而是平静地说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就是之前你卖我的那两条。”
“不可能！”
马文涛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猛地拔高，带着一种被戏耍的激动和本能的不信，“不说就算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当我是傻子吗？我卖你的是最普通的龙鱼！跟血红龙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可能？！”
李向阳无奈地摊了摊手：“你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马文涛重重叹了口气，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满脸的惋惜：
“唉！可惜！太可惜了！”
李向阳挑眉：“可惜什么？”
马文涛看着李向阳，眼神复杂，带着一丝“你亏大了”的意味：
“兄弟，我老马在这行混了十几年，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
“你这一百万卖给刘大少，亏！亏大发了！”
李向阳眼神微动：“哦？”
马文涛继续道，语气带着痛心疾首：
“就你这两条龙鱼的品相！跟国际上顶尖拍卖会拍出的那条‘血钻’比，绝对不相上下！那条‘血钻’你知道拍了多少吗？”
他伸出五根手指，在李向阳眼前用力晃了晃：
“五百多万！美金可能差点，但人民币绝对只多不少！”
“你这两条，加一起，运作好了，一千万都打不住！”
他看着李向阳似乎没什么反应，又补充道：
“当然，我老马也不是说你卖得特别亏。龙鱼这东西，得碰上真正懂行又舍得花钱的主儿！在我们这小镇上，除了刘大少这种为了讨好他爹不计成本的，还真没人能出到一百万！”
“你想卖一千万？那得去大城市！得上拍卖会！那得花时间、花精力、还得花钱去运作宣传！”
“不过，就算保守估计，一条卖个两三百万，绝对轻轻松松！”
李向阳听完，眉头微微蹙起，陷入了短暂的思索。
马文涛看着他沉思的样子，酸溜溜地感叹了一句：
“不过你小子，也算是一步登天，成有钱人了！这命啊…啧啧啧…”
说着，他摇摇头，转身就准备回店里，背影都透着股失落。
“等等。”
李向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马文涛脚步一顿，疑惑地转过身：“嗯？还有事？”
李向阳看着他，脸上那抹掌控一切的笑容再次浮现，抛出了一个让马文涛心跳骤停的提议：“我想跟你联手做点生意。”
“做生意？”
马文涛脸色一变，本能地警惕起来，狐疑地盯着李向阳，“做什么生意？”
他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口袋，生怕这深不可测的年轻人要坑他。
李向阳微微一笑，语气笃定：“当然是做观赏鱼的生意。”
马文涛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随即失笑，带着点自嘲和轻蔑，摇头道：“呵呵，兄弟，你以为这行很挣钱？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好品种都死贵，收进来成本高，风险大，其他人也不傻啊！竞争激烈得很！你想得太美了！”
他一副“我懂行你别忽悠我”的表情。
“不不不，”
李向阳缓缓摇头，眼神锐利地盯着马文涛，一字一句道，“我可不是普通做生意。我都说了，那两条龙鱼，是我培育出来的。就是从你之前卖我的那两条普通龙鱼，培育而来的。”
他看着马文涛瞬间变得愕然和更加不信的脸，首接抛出了合作方案：“这样，以后我来负责培育，你负责运作出售。利润嘛……”
李向阳伸出两根手指，“我九，你一。没问题吧？”
“你培育出来的？！从普通龙鱼？！”马文涛瞬间破音，声音都变了调。
眼珠子瞪得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死死盯着李向阳，仿佛要确认他是不是在讲天方夜谭。
“天呐！这……这怎么可能？！这……这根本……”
他感觉自己的认知被彻底颠覆了，这比鱼卖了一百万还让他难以接受！
李向阳无奈地耸耸肩，那笑容带着点“夏虫不可语冰”的意味。
“走吧，眼见为实。”
他不再废话，上前一步，一把拉住还处于极度震惊中、脑子一片空白的马文涛，不由分说就往文涛店铺里拽去。
只留下王秀儿一个人，依旧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店铺门口，脸上的震惊早己凝固成了雕塑。
店铺里光线略显昏暗，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鱼腥味和水汽。
李向阳拉着魂不守舍的马文涛，径首走到一个靠墙的鱼缸前。
缸里养着几条品相普通、颜色暗淡的龙鱼，无精打采地游动着。
李向阳指着其中一条，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马老板，实话告诉你，这也是我的秘密。我身上确有大仙，大仙授了我一门仙术，名曰‘点化术’，可令生物进化蜕变。”
马文涛一脸呆滞地看着他，嘴唇哆嗦着，下意识地摇头。
“真……真的假的？有……这种事？”
他脑子里一团浆糊，只觉得荒谬绝伦！仙术？点化术？这都什么年代了？这小子怕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
“那你瞧好了。”李向阳不再解释，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而深邃。
只见他右手抬起，五指以一种玄奥的轨迹快速掐动法诀！
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晦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