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只是……能进程氏企业对大多人来说也是一件幸事，程先生为什么要拿这个做为要求呢？
或许他想要她一辈子留在他的公司，相当于卖给他了，就像封建社会的奴隶和奴隶主一样。
可是现在都是民国了，就算两人同意，国家也是不支持这种制度的，她不想工作了随时可以走，程先生也没有权力扣留她。
她想了想，再次询问，“那我需要和您签订类似于终身协议这种的吗？”
程父惊奇的看着宁云舒，以为她说的是结婚证明什么的，对方是新时代的小姑娘，可能对于给人当妾比较抵触。
娶她做妻子嘛，也不是不行。他一把年纪了，钱大部分都在儿子手里，结婚与否都无所谓。剩下的钱，都给她也可以，就算是对自己年轻时候的爱情做补偿了。
这么想一想，似乎也不错，年轻时候没有娶到心爱的女人，过了不惑之年娶一个和心爱的女人极像的女孩，也不错。
程父笑了笑，说都可以，看她怎么想。
宁云舒抿唇，其实她心里是不大愿意的，她对未来有自己的规划，不愿意一辈子只给一个人工作。
而且她觉得奇怪的是，就算想要她一辈子给她打工，程先生也不至于又送房子，又帮她解决家人面临的问题吧。
难不成其中还有什么原因？
程父看她在思考，没有催促。
他有许多姨太太，她们大多十七八岁跟着自己，当时自己己经过了不惑之年，其中有两个人一开始也是犹豫不决，可最终不都是同意了。
没有女人能抵挡住金钱的诱惑，尤其是贫穷的女人。
就算是一时想不开，但只要等她见过了奢靡的生活，就会无法拒绝。
他并不在乎一个女人跟着他是为了金钱，他这把年纪，即便是看着精神，也不相信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会爱上自己。
宁云舒想了想，开口道：“程先生，不好意思，我觉得这个事情我还需要回去家人商量一下，暂时不能给您答复。”
程父并没有不悦的表情，反而极其赞同她的话，“你说得没错，这种终身大事，确实要和家里的长辈商量商量，三日后，我会让人找你要答复。”
宁云舒深吸一口气，确实是事关一生的大事。
她心想这程先生不愧是商会会长，又是政府官员，做事就是大气。
按理来说，他资助自己上学，又资助自己的妹妹留学，还要给阿奶治病，只是让自己给他打工一辈子，己经算是极其仁善了。
实话实说，就算她毕业工作，可能进程家的企业也需要费力气。
现在是得程先生如此高看，更应该抓住机会才是。
可她一是有其他的规划，二是又觉得这个天大的好事落在自己身上，似乎砸得她晕晕乎乎的，让她觉得不太现实。
云舒回到教室后还是照常上课，等到放学后找了婉真一起回家，路过菜市场时又买了些吃的，预备着明天的饭菜。
她有些心不在焉，首到回家之后看到阿奶扶着拐杖在院子里走，才打起精神来问阿奶今日觉得怎么样。
阿奶笑着夸了两个人，说今日出来转了两圈了。
婉真也很开心，“照这样看，再过一个月阿奶就能去巷子外头了。”
云舒和婉真进屋做饭，几人边说边笑。
等吃完了饭，两人又给阿奶按腿，然后收拾出来明天需要用的后，两人一个开始拿着笔，边翻书边写，另一个织毛衣。
云舒记得之前学校组织的合唱，还有从前听过的流行歌曲，又开始了奋笔疾书，边写边改。
等到觉着差不多了，夜也深了，她才问婉真要不要睡觉。
婉真打了个哈欠，“快回屋睡觉吧。”
两人晚上从来都是在一个屋子里待着，避免开两个屋子的灯费电。
两人早就将白日里穿的衣裳换下，穿上了其他衣裳，这时躺在同一张床上，两人忽然没了睡意。
婉真翻了个身子，正对着云舒，“姐，我怎么看你今天不太对劲儿，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云舒夸张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么明显吗？”
婉真得意的笑了笑，“不明显，但我是谁啊，我是你最亲爱的妹妹，你有什么事情我当然能看出来啊。”
云舒嘿嘿的笑了笑，想起白天的事情，又笑不出来了，她面向婉真，郑重其事道：“如果有人想要资助我上学，你觉得怎么样？”
屋里没有开灯，但云舒竟能首接看到婉真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天啊，居然有这种好事，那真是太好了，这不同意你还在等什么啊姐？”
云舒继续说：“那个人还说，可以给咱们一个房子，送你出国留学，再给阿奶找最好的大夫看病。”
婉真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他挖咱家祖坟了啊？”
云舒拍了拍婉真的手，“咱家祖坟在东北，他能跑到东北挖咱家祖坟？他是想让我一辈子给他打工。”
婉真一拍桌子，“这也行啊。不过嘛，我怎么觉得有点坑呢？”
云舒郑重其事的点头，“哪个企业再好，也没有说还管员工一家老小的生活吧。”
婉真捏着下巴想了想，又问了程先生的原话，又琢磨了一遍后，“姐，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让你给他当小老婆，也不对呀，前几年政府不是有政策，说是不许纳妾吗？”
“规矩都是给穷人定的，用来约束穷人的，哪里管得到富人头上。不过我觉得程先生应该没那个意思，他年纪比我爸都大，而且他从前根本不知道我是谁长什么样子，怎么可能见一面就要我当妾。”
云舒和婉真的母亲都在她们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她们两个这几年又忙于学业和生活，对这方面很不敏感。
婉真拍了一下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要是有，那也是陷阱。不管他是想讨你做姨太太还是旁的，咱们都不能同意。姐，咱们家现在越来越好，咱们两个人每个月挣的钱够生活，也不愁吃穿，用不着你去卖身挣钱。我不想出国，阿奶也肯定不会让你为了她做这种牺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