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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秋雪乃：“！”
好厉害！
她还没来得及多说太多吧？只是多问了两句而已，毛利兰居然便察觉到异样了！
这也太……
等等，这并不算是侦探对命案的敏锐性，而是单纯的，毛利兰非常关注她，察觉到了她的不同。
是对恋人的敏锐性。
“咳，”三秋雪乃低咳一声，勾着毛利兰的手指不自觉地紧了紧，声音也低了下来，“是、是的，我闻到了不太舒服的血腥味道，但是很淡，有些无法确定。”
前方，助手小姐已经推开了化妆间的门。
再落在后方便有些奇怪了，毛利兰牵着三秋雪乃走过去，低声询问：“是从制片人先生、主持人先生身上嗅到的吗？”
三秋雪乃没给准确回答，只道：“好像是，”
“很淡，但在慢慢浓郁起来。”
她们走进了化妆间。
化妆间看起来只是几个节目，并非整个电台都都使用的化妆间，不算太大，是狭长式的房间，大约有三个走廊那么宽，在墙壁边放着一长排的镜子和桌子。
镜子很清晰，桌子上摆放满了各种瓶瓶罐罐，天花板上隔着距离亮着两盏灯，灯是特制的，光要比会客室的灯光要明亮璀璨一些，把整个化妆间都照得格外亮眼。
在这种情况下，可以看到人类脸上任何需要化妆遮挡的瑕疵，毛利兰的视线在化妆间内绕了一圈，低声说完悄悄话，“我等下找机会多问一些关于停节目的事。”
又露出了一个微笑，询问助手小姐，“只有我们两个吗？”
“嗯，你们都还小嘛，应该没怎么化过妆，我便找了间比较人少的化妆间，化妆品也都干净些，”助手小姐假装没发现她们之间的悄悄话，“而且是我来帮你们画哦，”
她注意着自己和三秋雪乃、和毛利兰之间的距离，把距离固定在了社交距离，脸上的微笑也带着些姐姐看小情侣的和蔼和欣赏，让氛围在无形之中更温和轻松些。
“你们那么漂亮，本来不用化妆的，不过节目会特别打灯一下，”她耸肩，“简直是死亡灯光，会把脸打白一个色号，嘴唇也是，不化妆的话便会显得很虚弱。”
“不过两位不用像我或其他人一样，化起码半小时的妆，只需要补个口红就好啦，”
“你们之前用过口红吗，有没有喜欢的色号？”
助手小姐一本正经补充，“也可以用一支口红呦。”
这明显便是打趣了。
毛利兰挑了个位置，让三秋雪乃坐下，自己则坐在一侧的位置，像是不太好意思、也是真的不太好意思，“我们不是很熟悉口红，麻烦你为我们推荐色号了，”
“如果可以的话，”
她下意识瞥了一眼三秋雪乃的唇，视线在那点因抿唇而有些嘟出来的唇珠上停留了一瞬，“我们的唇色，好像不太一样，应该不能用同一个口红色号吧？”
三秋雪乃自己的唇色都有些不一样，唇角是偏淡的粉，唇珠是最红的地方，于是唇便像是一滴落在纸上的墨水，露出渐渐晕开的绮丽。
一点一点去细品的时候，会令人有种自己不小心把她的唇珠咬破，又去吸吮香甜血液的微妙错觉。
毛利兰觉得她不太需要抹口红，本来的唇色便已是最好的颜色。
助手小姐闻言看了看她们的唇色，很高情商地道：“不一定哦，抹上同样色号的口红，说不定会有些‘染上对方味道’的微妙美感呢，我之前谈恋爱的时候，就很喜欢借男友的外套穿呢，觉得有恋人的气息~”
她挑选了几支口红，分别在三秋雪乃和毛利兰的手背上抹了几下，简单试色，又斟酌着进行抉择。
在她抉择的时候，毛利兰不动声色地询问：“我们之前从来没有来过电视台，不过我爸爸很喜欢看电视，经常看各种各样的节目，现在回忆起来，好像有些节目已经很久没看了，或许已经不在了……”
“电视台在做出砍节目决定的时候，应该很慎重吧？”
助手小姐想了想，“很慎重。”
“比如我们节目，制片人其实已经考虑很久了，只是一直有起色，再加上两位侦探小姐愿意帮忙，便存活下来啦！”
“能存活，大家其实都不太想砍的，毕竟新节目说不定也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如果接连几个新节目都起不来，那对电视台也有些打击。”
“确实，”毛利兰附和，她的视线落在镜中，观察着三秋雪乃的神色，获得一个眼睛亮晶晶的眨眼，确定自己打探的这个问题方向正确，才继续打探，“一些凌晨时间段的节目是最有可能被砍的吗？”
“那除了侦探节目，电视台应该还有其他差点被砍吧？不知道能不能勉强支撑下来。”
打探其实有些明显了，但毛利兰蹙起了几分眉头，看起来便很像是心软的高中生小姐。
助手小姐选好了口红颜色，目光看过去，看到有些心软的毛利兰，又看到了眼睛亮晶晶、似乎很爱心软高中生小姐的三秋雪乃，忍不住笑了笑，“应该没有吧？”
“砍节目是很大的事，在决策下来前，制片人一般会自己权衡，但大家其实可以听到一些风声，除了我们节目，我还没有听到其他节目被砍的风声，应该没有。”
和‘砍节目’有关的，唯有侦探节目。
三秋雪乃嗅到的淡淡血腥味，疑似是从制片人和侦探节目的主持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毛利兰暂时用可疑的红色痕迹圈住制片人和主持人，她敛眉思考了几秒，注意到助手小姐把其他的口红都放回去了，只留下了一支口红。
那只口红偏鲜艳，是玫红色，有些丝绸质感，带了点浅浅的晶点。
助手小姐谨慎地没有直接碰她们任何一方的手，只递过去了几片湿巾，让她们擦掉手背上的试色口红，又用那支玫红色的口红在她们的手背上分别划了三道。
她盖上口红，用湿巾擦去自己的口红，又挑了支口红出来，在自己的手背上留下两道口红印，“来，两位请看，我是这样抹口红的呦，”
“先点一些口红，落在上唇最中间的位置，用指腹向两边轻轻地晕开，按对方的唇色不同，可以试着叠加一些浅红，下唇同理，晕开后，要用指尖勾勒一下唇形。”
“两位试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