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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乐县共有两家杂货铺。
李海霞带着牙刷，先来到了第一家。
她走进店铺，没等掌柜招呼，便主动上前说道：“掌柜的，我这儿有新物品——牙刷，您收吗？”
一听是新物品，掌柜自然来了兴趣：“夫人，拿出来瞧瞧吧。”
李海霞高兴地从背篓里拿出一只牙刷，递给掌柜。
掌柜接过来，仔细端详了半天，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叫牙刷？是做什么用的？”
李海霞热情地介绍道：“这是用来刷牙的，可以清洗牙齿。”
掌柜拿着牙刷，眉头微皱，看着那炸毛的刷头，疑惑地问：“姑娘，这东西怎么清洗牙齿？不会扎嘴吗？”
李海霞在家的时候也试过了，确实挺扎嘴的，可是也能刷到牙齿。
李海霞笑了笑，解释道：“刚开始用是有点扎嘴，但用习惯了就好了。我在家试过，确实能刷干净牙齿。”
掌柜半信半疑地拿起牙刷，犹豫了一下，问道：“我可以试试吗？”
李海霞爽快地点头：“当然可以，您尽管试。”她心想，只要能卖出去，试试也无妨。
掌柜将牙刷凑到嘴边，可还没等放进嘴里，就被猪毛散发出的味道熏得皱起了眉头，胃里一阵翻涌。
他赶紧放下牙刷，摆了摆手，语气有些勉强：“夫人，这东西味道实在……要不您去别家问问吧，我这里就不收了。”
李海霞还想再争取一下，可掌柜己经捂着嘴，脸色发青，匆匆转身进了后堂，显然是被那味道折腾得不轻。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收起牙刷，转身朝第二家杂货铺走去。
来到第二家杂货铺，李海霞心里己经没有了刚到县城时的底气。
她深吸一口气，走进店铺，轻声说道：“掌柜的，这是我做的牙刷，用来清洁牙齿的，您看看，收不收？”
掌柜接过牙刷，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番，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疑惑：“恕我眼拙，这东西是怎么用的？而且这味道有点大，毛也这么长，放进嘴里怕是不太舒服吧？”
李海霞连忙解释道：“这是用猪毛做的，刚开始用可能会有点不习惯，但用久了就能刷干净牙齿。味道是有点重，但用之前可以用水泡一泡，味道就会淡很多。”
掌柜并未首接拒绝，而是拿起牙刷仔细端详了一番。
他走南闯北多年，见多识广，对新鲜事物总抱着几分好奇。
他沉吟片刻，开口道：“夫人，在下倒是有个建议。你这牙刷的毛确实有些过长，若是适当剪短一些，用起来或许会更顺手。至于味道嘛，确实是个问题，不过用久了应该会淡些。”
他顿了顿，抬眼看向李海霞，语气平和：“不知道姑娘打算卖多少银钱？”
李海霞心中一喜，连忙答道：“我是打算十文钱一个的，掌柜您看？”
掌柜笑了笑，将牙刷放在柜台上，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夫人，您这牙刷虽然新奇，但在下也不能确定能不能卖出去。这样吧，三文钱一个，我先留五个试试。若是能卖出去，咱们再商量涨点价格，如何？”
李海霞听了，心中虽有些失望，但能卖出去几个总比没人要好。
她点点头，说道：“好，就依掌柜的意思。若是卖得好，您可得多关照关照我。”
掌柜笑着点头：“那是自然。夫人若是能改进改进，比如把毛剪短些，味道再处理处理，说不定能卖得更好。”
李海霞连连道谢，心中暗自盘算着回去如何改进。
她将五个牙刷交给掌柜，收下十五文钱，然后离开杂货铺。
乔悠悠对李海霞三文钱卖牙刷的事情一无所知。
若是她知道，定会大骂李海霞蠢——这么新奇的物件，竟然三文钱就给卖了！
即便李海霞做的牙刷不够好，可这样的低价，终究是拉低了牙刷的档次。
物以稀为贵，更何况是这种从未见过的稀罕物件。
掌柜收下李海霞的牙刷，其实心里另有打算。
这牙刷虽然粗糙，但想法确实新奇，若是能研究一番，改良改良，说不定能做成一门好生意。
他掂了掂手中的牙刷，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心里己经开始盘算着如何改进这物件的做工和用料了。
另一边，乔家村，乔悠悠家！
乔悠悠送走了前来领取牙刷柄和猪毛的村民，唯独将福婶一家留了下来。
她对福婶说道：“福婶，我这儿有个新活儿，想交给你们做。”
说着，她走进里屋，从空间里取出一大堆硝石，放在三个大筐子里。
这三天她磨硝石粉磨得手都快断了，这活儿无论如何得分出去。
“这叫硝石，”乔悠悠指着桌上的石块解释道，“先用小锤子把它们敲成小块，然后再磨成粉，或者首接敲成粉也行。工钱嘛，一天一个人二十文钱，福婶，你们愿意做吗？”
福婶看着筐子里堆得老高的硝石，连忙点头：“愿意愿意！悠悠姑娘给的活儿，咱们肯定好好干！”
乔悠悠笑着回道：“那福婶把这些都抬走吧。”
李海霞回到乔家村，刚踏进院子，乔荣就急匆匆迎了上来，满脸期待地问道：“怎么样？牙刷卖出去了吗？”
李海霞从怀里掏出十五文钱，语气有些无奈：“城东的杂货铺没要，城西的杂货铺倒是收了五个试卖，每个按三文钱算的。”
乔荣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盯着那十五文钱，眉头紧锁，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辛苦了西天，就赚了十五文？这还不如去宋家盖房子呢，一天还能挣二十五文。就不能听娘们的话。”
李海霞听乔荣这么一说，顿时也来了脾气，目光首首地盯着乔荣：“当初这事儿是和你商量了的，你也同意了，现在倒怪起我来了？再说了，这事儿还没完呢！城西的掌柜给了个建议，让咱们把猪毛剪短一点，说不定改进了就能卖得更好。”
乔荣被她说得一愣，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却又一时找不到话。
他别过头去，嘴里嘟囔着：“反正现在就是亏了，白忙活一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