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咬着牙,双双拳重重地砸到地板,丝毫不顾手会受伤。
“操!”
我双眼充满血丝,看白光的目光都有些疯狂,现在我的心态已经发生变化了,我开始低笑起来。
观众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主要是眼前的景象太过诡异,这五人怎么不动了?换以前败者早就死掉了。
更令人咽口水的是正在低笑的人,被打的这么惨还笑得出来,是疯掉了吗?还是接受现实了?
黑暗处,弗朗斯的眼神中出现了些许疑惑,他轻咦了一声。
“这人是怎么了?”弗朗斯看着下面问酒侍,“我按照你的要求给了她一个机会,你别告诉我她变成了疯子。”
酒侍头也不转地说:“等着吧,好戏,才刚开始呢。”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觉得他们会输?”弗朗斯皱眉,“我可不觉得她有了你的帮助会赢。”
“拭目以待。”语气虽是平静,但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比我想得要好啊……”
在万众瞩目下,我拿下了面具,苍白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口鼻处还有我吐出来的血。
我松手,面具就轻轻地掉在地上,啪嗒落地声没有一人不能听见。
然后,我一脚把它踩爆,碎成渣渣的面具纷飞如人体碎片。
我一直低着头,颤抖着手碰到那个光点,在我碰到的时候,那个光点急剧放大,短时间内,整个决斗场都被白光充斥。
观众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几秒后睁开,发现白光已经消失了,决斗场里也还是那几个人。
大家都叹息一声,看到我摇摇晃晃的身体就知道我已经到极限了,殊不知,我的内心早已疯狂。
我捂着脸开始怪笑:“好东西,真是好东西!”
我没有刻意掩盖自已的声音,靠得较近的人能听到我说的话。
“好东西是什么?”
“别看了,这人开始胡言乱语了。”
“在酒馆里,疯子好像可以免死一次。”
“……”
大家的叽叽喳喳声此起彼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欢呼,刚才坐在我旁边的女人眼睛微微眯起:
“扮猪吃老虎么?……”
我放下手,抬起头看向了他们,平淡无奇的眼神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五人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他们刚才明明把我打成了重伤,现在的身姿却愈发挺拔。
这家伙得到了什么东西?
于是,毁灭行者抢先出手,想要使出刚才的手段,一道能量化作箭笔直地射向我。
我不慌不忙,这次攻击如果接不下我必死,这支箭携带着恐怖的动能,他们的西装被吹得呼呼作响。
我看到了,在毁灭行者准备时,那位同谐行者也施展了一个特殊的印,这才让毁灭行者实力变强。
如果是这样,存护行者应该是增加防御力的,丰饶行者就是奶妈,同谐行者增加攻击力,毁灭行者和巡猎行者充当大C。
我点点头,随意往右一跳便跨了好几步,这一箭毫无疑问的落空了,而且爆发出了巨大的能量。
我冲他们勾勾手指挑衅道:“就这啊?”
观众都吃惊了,这人干了什么?不仅躲了这一下,还出声挑衅,吃错药了吗?
五人还是面无表情,这次毁灭巡猎一起上,左右跑来形成了夹击之势。
“呵!”
我怒吼一声,左右手分别挡住了他们的手和腿的攻击,尽管如此,地面还是被震出了蜘蛛裂纹。
我使劲把他们推开,这时他们地脸上终于有了一种名为不解的表情。
我大喜,这个祝福也太强了吧,我竟然就这样挡住了他们的攻势,而且我甚至还有力气回击。
我扭了扭胳膊:“这下,猎人和猎物的身份可以换换了。”
我踩着地板朝着毁灭行者跃了过去,速度之快和他们不相上下。
他脸色一沉,伸出手想要接下我这一脚并抓住,我察觉到他的意图连连冷笑,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想法。
哄——!
他的手接不住我的腿,在他刚接住我的脚时,我就看到了他的手臂被我踢的变形,但是他本人还直直地站在那里。
我趁他分神之际,再次换脚,这一脚踢在了他的胸口上,他躲闪不及,被我这一脚踢得往后飞去。
“唔!”他微不可察地闷哼一声,身子撞到了围栏上,还有往外冲的趋势,硬生生被弹了回来。
“我刚才是不是听到他的声音了?”
我对着他再度冲去,如果这一掌中,他必死。
就在我出手之时,我背后升起了熟悉的凉意,使得我不得不收手闪躲。
再次站稳脚跟时,就看到巡猎行者站在我刚才的地方,这一击落空他没有别的进攻趋势,而是接住了毁灭行者。
他差点扶不稳,我这一脚竟然直接把他打成了重伤,这是谁也没想到的,所以巡猎行者的眼中满是震惊。
他随手把人丢到丰饶行者那一边,后者接到人便马上开始救治。
“你是什么人?”巡猎行者忽然开口。
“哟,说话了,我还以为你们是机器人呢。”我调侃道,还看了没有动作的存护行者和同谐行者。
巡猎行者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便给了存护行者一个眼神,后者点点头。
巡猎行者再次对我出招,我每一次都能轻松躲过,但是我反击的时候发现他似乎更结实了。
我把他逼退,马上意识到了是谁的手法,所以趁他不注意马上朝存护行者过去。
后者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比了个正方形的手势便挡住了我这一招,我这一击没有得手没有探,马上闪过一边。
果不其然,巡猎的箭矢立马射到地板上。
我懒懒的看向同谐行者,如果没有他,巡猎行者最多跟我一个水平,所以……
我踩着围栏上一跳接着这力就往同谐行者出招,后者的动作有些慌张,不知道能不能接住。
巡猎行者见状也没有迟疑,跳到空中想要半路拦截,他毫不犹豫地凝聚全身的力量。
同谐行者可以说是队伍里最不可缺的人,他是最强的辅助,所以必须把他保下来!
他来了,带着气势磅礴来了。我看到他对我出手,稍微勾了勾唇,便刻意收了自已的力气。
刺啦——
他这一掌直接冲破我的防线,穿透我的肩膀,鲜血淋漓的手横贯我的身躯。
他有些懵逼,观众也懵逼,她这是搞得哪一出,自杀吗?
我的目光逐渐暗淡下去,巡猎行者的心也稍微松了一点,他就不信,这一掌入体可是会让巡猎的狂暴力量在身体里乱窜,直至暴毙的。
弗朗斯遗憾地摇摇头,其实眼底下还藏有一些惊恐,他害怕我真的赢了。
“你这个朋友看来也就这样了,你也不用闭眼睛了,已经结束了。”弗朗斯欢喜地说。
自从刚才开始,酒侍就一直闭着眼睛,听到这话,他激动地直拍大腿,脸上满是惊喜:
“好啊,这一步真好啊!”
他放声大笑,笑声回荡在房间里久久未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已经死了。”弗朗斯看到他这样,心里有些慌张,还坚信着人已经死的事实。
“所以我才说你太天真了,我这朋友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啊,如果你小看她,是会付出代价的。”酒侍淡淡说完就开门离开了这个地方。
弗朗斯愣了一下,对着他的背影吐口水愤愤地说:“呸!我看你就争吧!”
决斗场中,巡猎行者看着几乎完全失去生机的我,又看了一眼准备救治完成的毁灭行者,内心居然有庆幸。
这家伙竟然这么可怕!
“嗯?”他想把手从那里出,却发现怎么也拔不出,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对着存护行者大喊:“快!给我防御,这家伙……”
他话还没说完,口中就吐出了一口血,硬生生把他将要说的话吐了出来。
“咳咳咳!”
他惊恐地低头,他看到了一只手穿过了他的胸膛,手上还滴血。
“反应还挺快的嘛……”
我的声音从身后缓缓响起,在他耳中无异于死神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