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真正到达这个决斗场的时候,才明白自已还是太天真了,这种血腥味,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嗨呀!这位观众还真是迫不及待啊!”主持人走到我旁边对着台下观众说,“那么,就请上台吧。”
我咽了口口水,就缓缓地走上阶梯最终站到了决斗场中,在我进去的时候,观众就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欢呼声。
我也感受到了大家对我的目光,有激动,有嫉妒,但更多的是羡慕,我很不自在。
我满头黑线,这些人都不怕死,虽然我也不怕,但是死的感觉我可不想体验。
主持人在台下说:“我们遵循阿哈的意志,接下来要寻点乐子。现在加入擂台的是弗朗斯先生,他带着他的专属安保集团。另一边是亚威拉壮汉,他的佣兵集团块头很大,不可小觑!”
“阿哈?这不是欢愉星神吗?莫非这里是欢愉的地盘?”
我后悔了,谁知道欢愉的这些疯子会为了乐子干出什么,我也知道了,刚才的灯光就是欢愉命途的人所为。
白面具下的表情异常精彩,别的不说,光是主持人说的这两个群体就听起来不好惹……等等,他的意思是我一个人打他们一帮人?
我朝台下看去,下面两边有两伙人,一伙穿着西装,姿态优雅的站在那里,看起来训练有素,眉宇间散发着淡淡的杀意;另一边是一伙赤着膀子的汉子,他们的身高普遍在一米八以上,相比于前者,他们的形象倒是粗暴很多,身上的杀意压的我呼吸有点困难。
“请问您选哪个?”主持人笑眯眯地问我,“对了,请问您的同伴呢?”
“就那边吧。”我指着那伙西装男冷声说,“我没有。”
我真的想骂死人,我还以为是一对一的打,谁知道还可以带人,这样的话我在死前还得受折磨,现在只希望他们动作麻利点。
主持人“好!”了一声,随即鼓了鼓掌,场内的人也跟了起来,盖过了他们的说话声。
主持人看着我懵逼的表情解释道:“您选的人就是上一届的酒馆活动的冠军——弗朗斯先生和他的安保集团,在上一届中,他的对手没有撑过三个回合就被大卸八块……如今您一个人就敢挑战他们只能说,死的有骨气!”他还竖起了大拇指。
我哭笑不得,这是在利用自已夸赞他们啊,不过他说的大卸八块还是让我想吐,没想到死后还得遭受这等酷刑。
偏偏我还不知道怎么退出!
某处黑暗中。
“他一个人?”西装男听到我说的话稍微愣了一下,随即嗤笑道,“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就这种人哪来的勇气挑战我的安保集团。”
弗朗斯拍了拍酒侍的背乐呵呵地说:“你这次真的看错人了。”
酒侍沉默了一下说:“我不觉得我会看错第二次,我给了她一个能够赢得法宝,如果她能发现,她必胜。”
“如果她赢不了呢?”弗朗斯戏谑地挑眉问。
“那我就亲自帮她,算是我的补偿吧。”
“你这人很奇怪耶,又说让别人参赛,又说补偿人家,如果她知道了你的所做所为,她还会和你做成朋友吗?”
“切,我们都在这里这么久了,什么人没见过,朋友也只是体验卡而已。”
“注意你的言辞。”弗朗斯的脸冷了下来。“不要说一些越界的话。”
“呵呵……”
在我发呆的这段时间,那黑暗中的西装男终于上来了,我算了一下,一共有五个人。
他们都是同一副面孔,淡黄色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感情,仿佛只是一台机器。
“艹!一打五,真以为这是游戏啊!”
虽说心里是这么想,但是身体上已经摆出了防御的姿态,而面前的五人也统一的点点头,作出了分散的战术。
主持人走到我们中间对着话筒歇斯底里地大喊:
“「世界尽头」酒馆,第78201场比赛,现在,开始!”
他的话音刚落,我就听到了什么东西爆裂的声音,接着我的眼前就出现了一道残影。
我汗毛直立,下意识地把手抬到头部,然后,我的身体就飞了出去,直直地撞到围栏上。
我的背好痛,用来挡住进攻的小臂此时也传达了痛觉到了我的神经处,我表情凝重。
在主持人宣布完的下一秒,离我最近的西装男就挥舞着拳头向我袭来,途中竟然还把碍事的主持人打得四分五裂,让他的身体碎片落到一边,这下我终于知道之前看到的碎片来自哪里了。
我看了看小臂,挨了他一拳,只是有些紫,这还是有祝福的情况下,如果没有祝福,恐怕我的手都得被打下来。
他在出拳完以后就借力跳回了原处,其他四个没动静。
一个不是没有赢的可能,关键是像这么强的西装男还有四个。
更可怕的是,他们五个竟然还是不同命途的,按照我的理解,从左往右依次是毁灭,存护,巡猎,丰饶,同谐。
“这下麻烦了。”我的汗水夹着我嘴角边忘擦的血掉到地上,这是要将我轮流拷打啊。
我来不及想别的,因为那位毁灭行者也凭空拿出了一根木棒一步两步踏着极快的步伐冲过来。
对方还有武器,我可不敢硬接,于是我向旁边闪去,刚好他的棒子打到了围栏上。
“滚!”我趁着他的后摇对他踢了一脚,这一脚我没收力气,他被我踹到了一边。
就在我即将继续进攻的时候,我后背一凉,立马停下脚步对着身后狠狠肘击。
我这一肘对上了巡猎行者的拳头,就听到一个骨头爆裂的声音,然后两人都向后退去。
我摸了摸肘,还好只是稍微痛了一点,没伤着骨头,那刚才的声音……
巡猎行者看了看刚才被肘变形的手指,眉头皱也没皱地就把它掰了回去。
“这是人?”我差点看呆了,要不是有人偷袭,我还不敢接受。
毁灭行者用腿扫地想要攻击我的下盘,我抓着围栏向上一跳就躲过了这次进攻。
这次攻击无效,他身上忽然发出了金光,他嘴角上扬两指并拢指向我。
我躲闪不及,他的指间射出了一道能量,速度实在太快,我躲避不及就被击中了。
尽管躲不过去,我还是第一时间做出了防御姿态,可是来自命途行者的力量不是我这个凡人能比的,我接不下,只感觉喉咙一甜就倒在了地上。
我霎时间感觉天地在我眼前反转,用来阻挡的手臂酥酥麻麻的,已经没有知觉了。
我还没缓过来,那位巡猎行者又拎起我的领子往旁边狠狠丢去,力气之大让我眼冒金星,止不住的血液从喉间吐出。
由于白面具的缘故,吐出的血还吐在了面具里面,每呼吸一口就会吸一口血进去,让我极其难受。
“吁~”台下的人纷纷起哄。
别人对上这些人都坚持不了三个回合的传言看来是真的,这个人挺厉害的,一个人能挺住两位猛将的几次进攻,光凭这点他们很多人就做不到。
“卧槽,真疼!”我脱口而出,连续遭遇两次重击,我差点要两眼一闭死了过去。
可我不想死,不想这么窝囊的死,之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出遭遇区域吗,难道还是要止步于此……
我已经彻底忘记了体验元宇宙的初衷,现在强烈的求生欲从大脑深处蔓延直至全身。
“我不能死……”
“我不能死!”
“我要活……”
“我要活!”
“我能活!”
在肾上腺素的支持下,我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强撑着站起来,鲜血不停地从我的伤口上流出,将我染成了血人。
“是幻觉吗,怎么面具那么亮?”我眼睛眯起,摘下了面具。
我摘下面具的时候彻底傻了,因为这个面具的一处正发着淡淡的白光。
我怎么不知道这白光意味着什么,我当时拿到第一个祝福的时候就是这样。
“这面具……是祝福?!”我抖着嘴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