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到雅雅、萨摩王身旁的顾羽,看向被绑到树上,一脸硬气的国师。
国师身穿玄黑色锦袍,面部阴森,用蔑视的眼神看着顾羽一行人。
“装啥呀。”顾羽冷哼一声,直接掰断国师的小拇指。
骨裂之痛,如利刃刺穿血肉,刺激着国师全身的神经,深入骨髓的痛楚将他的意志彻底粉碎。
出生于权贵世家,一生之中从未受过如此重伤的国师,哪受得了这折磨。
他曾误认为自已意志坚定,如今看来,那只是他对自已的误判。
看着惨叫连连,想尽办法挣脱绳子的国师,顾羽感觉接下来的审问,会很容易。
顾羽看向一旁的雅雅,“接下来的场面,会有点辣眼睛,你要不先回避一下。”
“看不起谁呢,论年纪,老娘可比你大多了,你个小屁孩,装什么大人。”雅雅一听这话就炸毛。
她可不希望被人看不起。
这回答,早在顾羽意料之中。
想起接下来重口味的审问环节,顾羽还是决定支走雅雅。
毕竟接下来的审讯过程,顾羽光是想想,都觉得脊背发凉。
这种场面让雅雅见了,属实不好。
他给萨摩王使了个眼色,看向远方,佯装如临大敌的模样,口中瞎说道:
“我好像察觉到一股极强的妖力,在往这边赶来。
我刚才跟铁蛮王战斗的时候,受了重伤,暂时不适合战斗。
你能不能带着萨摩王,前去阻挠一下,替我争取些审问的时间?”
听闻顾羽受伤,雅雅并未怀疑他为何不用北冥冰魄体治疗,而是脱口而出:“你哪受伤了?”
“我不小心把的琵琶骨伤了,总之就是暂时不能战斗,还望雅雅姐你拖住那位前来的妖王。”顾羽眼神心虚地躲闪。
上述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是他用来支走雅雅的瞎话。
他曾发誓,不再随意忽悠雅雅,如今却为了让雅雅不看到太过惨无人道的审讯手段,不得已,才再次开启忽悠。
“行,交给我吧。”雅雅相信顾羽的话术后,跳上萨摩王的狗背,去向指定的地点,试图阻挠未知的敌人。
理解到顾羽想法的萨摩王,没有多言,只是带着雅雅,要多远就走多远。
雅雅、萨摩王走后,现场就只剩下顾羽、国师。
国师手指被掰断的疼痛,让他苦不堪言。
他试图用力挣脱,捆在他身上的麻绳,却徒劳无益。
顾羽欣赏的着高高在上、蔑视生灵的国师,狼狈挣脱绳子的模样。
“你之所以能身居高位,并不是你有多强的力量,多高超的智慧,而是你通过血缘关系,获得的权力。
只可惜,你掌握的权力,在现在就是无用之物。”
从出生之日起,就享有无尽特权的国师哪受过这委屈,“呸,下等的杂碎,待本国师重回王朝之日,就是你……啊!”
顾羽是真的没想到,都到这种程度了,他还能嘴硬,于是把他的大拇指也给掰断。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国师还未说完话,就疼得嗷嗷大叫。
国师折磨妖怪与下人时,看他们惨叫连连的样子,觉得他们也太没种了。
不就是疼痛吗,忍忍就过去了,干嘛要狼狈不堪的鬼哭狼嚎,这不是助长对方的气焰吗。
直到疼痛降临到自已身上时,他才意识到,自已那可笑的意志,在肉体的疼痛面前,是多么可笑。
“我听闻有一道秘术,能解除妖怪体内的御妖符,这件事你是否知道?”顾羽直截了当地问道。
“你这是在说什么糊涂话,御妖符无方可解,这是整个天下都知道的铁则。”
国师嘴硬道:“就算真有那种秘术,我一个国师,怎么会知道。”
他对自已的定位,可是能为了皇室忍受一切痛楚的硬汉,才不可能就这样屈服。
“为什么你明明怂得要死,嘴巴还这么硬?”顾羽懒得跟他废话,掏出审讯的终极大杀器,一条粗糙的铁线。
见了这条铁线,国师脸色煞白。
想到他接下来要面对的刑罚,顿时感觉被掰断的那两个手指头,也不怎么痛了。
此刑法为乱弹琴。
残暴不仁的国师,曾多次使用这刑法迫害妖族与人族。
获得权力的国师,迫害的对象,才不会局限于异族,他对待同类,也是极狠的。
在昨天,他还用这刑法,惩戒他看着不顺眼的小鸟精。
他给小鸟精的罪责,仅是小鸟精的羽毛不是绿色的,他不喜欢。
作为奴役,导致奴役主不开心,就要承担刑罚。
那桩罪责就是如此的荒诞,这也是国师的日常。
他清楚地记得,在昨天,是他命令下人,用坚韧的铁丝,穿过小鸟精的小小鸟,将铁丝来回拉扯,以此来折磨对方。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
今日,他却要自已面对这刑罚。
这刑法,无论是在物理上,还是在心灵上,都会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
想起小鸟精惨叫的模样,国师脸色发白,嘴唇干裂地喊道:“别用这刑法对付我,我说,我全都说!”
“早这样不就完了,省的还让我掰断你的手指头。”顾羽将刚拿出的铁线,收回自已的口袋。
据国师所说,解除御妖符的秘术,是一句咒语。
只要在吟诵咒语时,按照特定的流程,运转体内妖力或法力,听到咒语的妖怪,体内的御妖符自会解除。
那句咒语有颠覆整个御妖国的可能,为了稳妥起见,那道咒语分为两段,分别交由御妖国大祭司、国师保管。
顾羽从国师那,获得了咒语的前半段。
至于后半段,据国师所说,需顾羽再捉住御妖国大祭司,才能获得后半段。
御妖国大祭司的信息,顾羽曾听鸡爷说过,她年幼之时,就凭借祖上的世袭,继承了大祭司之位。
由于年幼,加上在朝中没有亲信,经常被跟她争权夺利的国师所欺负。
要不是御妖国公主护着大祭司,她都能被国师给欺负哭了。
“你是不是经常欺负那个大祭司?”顾羽托着下巴,思索地问道。
“没错。”这点国师也没必要否认。
他每次欺负年幼的大祭司,都是明目张胆地欺负,这也导致整个御妖国,都知道他欺负大祭司的事。
“那你欺负大祭司的时候,有没有做过胁迫她,说出解除御妖符咒语下半段的事?”顾羽发出灵魂质问。
谁掌握了完整的咒语,就掌握了颠覆御妖国的力量。
这股力量,怎能不令这位权势滔天的国师所迷恋。
既然这位国师迷恋那股力量,他就应该会想方设法,得到那股力量,得到完整的咒语。
“我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我对那咒语又没兴趣。”
国师坚定地狡辩道:
“再说了,我一个国师,掌握完整咒语这件事,不符合御妖国祖训,违反祖训的事,我是绝不会干的。”
看着嘴巴又开始硬起来的国师,顾羽叹了口气,没有废话,打算直接上刑。
管他知不知道,先给他上刑不就完事了。
看着粗糙坚韧的铁丝,脸色发白的国师崩溃大叫:“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后半句咒语,你换个刑法,别用这刑法。”
顾羽的猜测没错,这国师,还真干过靠欺负大祭司,获得后半句咒语的事情。
听着国师讲述完整咒语的顾羽,对他做出了最终评价:
“我听说那大祭司才8岁,你这么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娃娃,还真不要脸啊。
你啊,嘴巴挺硬的,就是没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