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帮我?”清月的声音被雨声吞没。无一郎垂眸整理凌乱的试卷,被雨水泡软的袖口露出半截绷带——那是为了多挤出时间帮她复习,在剑道训练时意外受伤留下的。“因为你说过,”他的声音混着雨声格外清晰。
“我像晚霞。”
校园的紫藤花开得格外盛,清月在剑道社仓库找到擦拭竹刀的无一郎,夕阳透过破旧的窗棂,在他身上镀了层金边。
“暑假后,我们还会一起看晚霞吗?”她的声音带着忐忑。无一郎的动作顿了顿,转身时手中多了朵刚摘下的紫藤花,轻轻别在她发间:“以后的每一场晚霞,我都想和你一起看。”
少年的白衬衫被风吹起,琥珀色的瞳孔里倒映着整片温柔的晚霞,而他们的心跳,早己在无数个并肩奋斗的日夜,与彼此同频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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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声撕开暑假的序幕时,清月站在剑道馆外,望着玻璃上倒映的晚霞出神。馆内传来竹刀相撞的脆响,她攥紧手中的冰镇酸梅汤,水珠顺着纸袋往下滑,洇湿了校服裙摆。
"清月?"训练结束的无一郎额发还滴着汗,竹刀斜挎在肩头,琥珀色瞳孔在暮色里亮得惊人,"这么热的天,怎么不进去吹空调?"
"怕打扰你训练嘛。"清月把酸梅汤塞给他,瞥见他缠着绷带的虎口,心猛地揪紧,"又受伤了?"无一郎慌忙藏起手,耳尖泛红:"小伤。"可当他仰头灌下酸梅汤,喉结滚动的弧度里,藏着比盛夏更滚烫的温度。
第二天清晨,清月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无一郎站在门口,怀里抱着沉甸甸的习题集,身后的自行车筐里塞满了新鲜的紫藤花:"说好暑假一起复习,你忘了?"晨光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清月这才发现,少年的肩线不知何时变得愈发挺拔。
他们在清月家的小阁楼里度过整个夏天。阳光透过紫藤花架洒在草稿纸上,无一郎教她用剑道的步法拆解几何图形,清月则把古诗词编成有趣的rap。当汗珠顺着少年的脖颈滑进衣领,清月会假装不经意地递过纸巾,而无一郎低头解题时,睫毛总会在清月手背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某个暴雨突至的午后,两人被困在阁楼里。雨声哗哗作响,清月翻出老旧的相册,突然发现一张熟悉的侧脸——小学毕业照里,后排那个沉默的男孩,正是无一郎。"原来我们早就见过。"她惊呼。
暑假尾声,无一郎带着清月来到城郊的老城墙。夕阳把青砖染成蜜糖色,他从背包里掏出用紫藤花编成的花环,笨拙地戴在清月头上:"下个月的全国剑道赛...我想邀请你当特别观众。"清月望着少年紧张得发红的耳尖,突然踮脚在他脸颊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晚霞漫天时,两人的影子在城墙上来回奔跑。风裹着紫藤花香掠过耳畔,清月听见无一郎加速的心跳,与天边翻涌的云霞,共同谱写出独属于这个夏天的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