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三”终于上钩了。
小竹心中冷笑,表面上却装出被糖画吸引的样子,扭着腰走了过去。
就在她假装挑选,将那身俗气裙子绷出“”曲线的瞬间——摊主突然怪叫一声,猛地掀翻了整个糖画摊子!
滚烫的糖浆和竹签劈头盖脸地炸开,那人却像条泥鳅,转身就钻进了人群!
“想跑?晚了!”
小竹脚下一蹬,身形快如鬼魅。那身破裙子在她奔跑时受灵能微吐,竟自动收束紧贴,半点不影响速度。
那家伙对地形熟得像自家后院,七拐八绕,专往犄角旮旯里钻,很快就把小竹引到了一条偏僻的死胡同。
尽头是一堵高墙。
糖三回头,冲她嘿嘿一笑,在墙上一块不起眼的砖石上按了一下。
“轰隆——”
墙壁从中裂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前朝留下的密道,被我发现,正好当安乐窝!”糖三得意地回头炫耀了一句,闪身而入,洞口随即开始闭合。
“休想!”
小竹速度爆发到极致,在石门关死的最后一秒,像颗子弹一样射了进去。
在她身后,北海从巷口的阴影中晃了出来,挠了挠自己的鸡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唉,师妹还是太年轻......
不过反派为什么总爱住山洞里……难道这样会显得有品位?”
说完,他也溜达着跟了上去。
……
洞穴内,漆黑一片。
“师兄?”小竹试探地喊了一声,回应她的只有自己的回音。
她谨慎地向前摸索,很快到了通道尽头。前方是一间石室,石室另一端还有一扇更厚的石门。门前左右,各有一块微微凸起的方形石板。
北海正站在那里望着她。
“双人压感机关,前朝皇室的制式设计,防止单人闯入。”北海言简意赅。
小竹翻了个白眼,“你什么时候跑我前头来的?!”她走过去,和北海一人站上一块石板。
“咔嚓……轰隆隆……”
两人脚下的石板同时下沉,对面那扇厚重的石门应声而开。
“好了,走……”
小竹的话还没说完,北海突然开口,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师妹,考验你核心力量的时候到了。撑住,我先进去探路!”
“什么?”
小竹一愣神的功夫,北海己经如一支离弦之箭,“嗖”地一声冲进了开启的石门!
他一离开石板,千钧重压瞬间全怼在了小竹这边,石门立刻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开始飞速关闭!
小竹的脸都绿了,急忙用尽全力,双腿微屈,将身体的重心死死压在两块石板的中央,全身骨头都在嘎吱作响,硬生生用一己之力扛住了石门的闭合!
“鹏!北!海!你个老六——!!”小竹气得青筋暴起,破口大骂。
…
北海跃入里边,对师妹的怒吼充耳不闻。
他知道,今天绝对不能放“那家伙”走!
里面的石室比外面那间大得多,墙上嵌着几颗夜光石,幽幽地照着。
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背对他,鬼鬼祟祟地在墙上摸索,显然在找下一个出口。
正是糖三!
“别找了,”北海懒洋洋的声音在石室中响起,“那面墙是实心的,除非你会穿墙,否则还是省点力气吧。”
糖三的身子猛地一僵,惊恐地回头,看见北海正斜靠在对面墙边,那悠闲模样,跟饭后遛弯似的。
“你……你不是被关在外面了吗……”
“哦,那个啊,”北海指了指头顶,“门是给外人走的,我走的员工通道。毕竟如此的大工程,总得留个后门检修嘛。”
糖三的脸色瞬间惨白。
但他眼珠一转,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根细长的铜管——那是他吹糖画的工具。深吸一口气,猛地一吹!
一团滚烫粘稠的糖浆,如同炮弹般呼啸着射向北海面门!
这招阴险毒辣,换个人不死也得毁容。
北海却连眼皮都没抬,脚下轻轻一滑,身子像片没重量的叶子,飘乎乎地向左平移了三尺。
“噗叽!”
致命的糖浆,精准地糊在他身后的石壁上,发出“滋啦”的声响和甜到发腻的焦糊味。
“手艺不错,”北海甚至还有闲心点评,“火候和黏度都刚好,可惜准头差了点。”
糖三见状,知道碰上硬茬了!
他怪叫一声,不攻反退,转身就朝石室另一条通道亡命飞奔而去。
然而,他刚冲进通道口,一道黑影就从天而降,“啪”地一声落在他面前。
正是好整以暇的鹏北海。
“都说了,别费力气了。”
糖三吓得魂飞魄散,想不通对方怎么跟个鬼一样。眼见退路被断,他脸上闪过一丝决绝的狠厉。
“是你逼我的!”他凄厉地尖叫,从怀里摸出一个漆黑的小瓷瓶,瓶身上又是骷髅头又是“血封喉”三个大字,这包装,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剧毒。
“墨家的小子,我糖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说罢,他拔开瓶塞,将里面的黑色液体仰头灌了下去!
“呃啊——!”
糖三发出一声惨叫,浑身剧烈抽搐,口吐白沫,随即“砰”地一声首挺挺倒地,身体僵首,不动了。
北海眉头一皱,快步上前。他蹲下身,伸出手指探了探。
没气了。
没脉了。
心跳……也没了。
草率了。
人,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