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辅佐刘备再兴炎汉

第225章 山中观虎斗,暗潮涌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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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三国:我辅佐刘备再兴炎汉
作者:
我才是猫大王啊
本章字数:
6270
更新时间:
2025-07-09

杨峰的手指在剑柄上抠出了汗。

青布短打的"商人"掀起门帘时,冷风裹着枯叶灌进来,烛芯"噼啪"炸响,火星子溅在他手背,烫得他眼皮跳了跳。

那顶不合时宜的儒冠压得低,可当对方抬眼时,杨峰后颈的汗毛"刷"地竖起来——这双眼睛他太熟悉了,十年前在许都街头,那些替曹司空穿针引线的门客,看人的时候都是这种淬了钢的锐光。

"将军莫慌。"茂才的声音像浸了蜜的刀,边说边退后半步,双手交叠在腹前,"在下此来,只为给将军指条活路。"他从怀中摸出个檀木匣,推到杨峰案前,匣盖未关,里面半块虎符泛着冷光,"曹司空知将军本是汉臣血脉,流落南荒实属无奈。

今特以偏将军印信为聘,再许牂牁郡三乡封地——只要将军助我等取了孟获项上人头。"

杨峰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原是广汉郡小吏之子,七岁那年羌人屠城,父母死在乱刀下,是孟获的阿爹带人杀散羌骑,把他背回南蛮。

这些年跟着孟获打山匪、抗蜀兵,狼头刺青跟着他从后背长到心口,可此刻那刺青却像条活过来的毒蛇,咬得他肋骨生疼。

"孟大王待我不薄。"他声音发闷,目光却扫过檀木匣里的虎符——偏将军,这头衔他在许都时听都不敢听,那时他不过是个替官老爷跑腿的小卒子,被人呼来喝去时,连抬头看朱门的资格都没有。

"待你不薄?"茂才突然笑了,指节叩了叩案上冷掉的茶盏,"三个月前孙权说送粮草,孟获信了,带着各部喝野菜汤;上个月蜀军使者来谈和,孟获又信了,把防备连弩的藤甲都收进了山洞。

现在曹军的虎豹骑到了三十里外,他倒要亲自去探营——将军可知道,当年羌族的金帐王怎么死的?"他往前倾了倾身子,冠上的玉簪在烛火下泛着幽光,"曹司空的人夜里摸进帐子,割了他的头挂在旗杆上,他的部下还在替他守着空帐篷喝马奶酒呢。"

杨峰的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三天前在溪边遇到的老妇,她捧着半块发霉的糌粑哭,说小孙子己经三天没合眼,就等着大王的粮草下锅。

孟获总说"南蛮儿郎要硬气",可硬气能当饭吃么?

去年蜀军围城,要不是他带着二十个死士摸进敌营烧了粮车,现在这十万部众早该成了野狗的口粮。

"将军可知,"茂才的声音突然放轻,像在说什么秘密,"曹司空的粮草队此刻就在汶山脚下,装粮的麻袋缝得松松垮垮,小米都漏了一路——只要将军在关键时刻带本部退后半里......"他指尖蘸着茶水,在案上画了道线,"孟获的藤甲兵冲得最猛,虎豹骑的马刀可不长眼。"

烛火突然灭了。

杨峰在黑暗里听见自己心跳如鼓。

有那么一瞬,他想起十二岁那年,孟获把第一把短刀塞进他手里,说"从此你是我弟弟";又想起上个月,自己发着烧,孟获蹲在他床前,用兽皮裹着热石头给他焐脚。

可黑暗里那檀木匣的轮廓却越来越清晰,虎符上的错金纹路像活了,在他眼前游成"偏将军"三个大字——那是他阿爹临死前攥着他的手说的"要出人头地",是他在许都街头被人踩在泥里时,咬碎了牙咽下去的屈辱。

"火折子。"他哑着嗓子说。

茂才立刻摸出火绒,"噗"地引燃了烛芯。

杨峰看见对方眼里的笑意,像看见猎物落网的狼。

他低头盯着自己的手,那双手握过竹矛、砍过野熊,此刻却在发抖。

"我要见曹司空的手书。"他突然说。

茂才的笑意更深了,从袖中抽出一卷绢帛,展开时带着松烟墨的香气:"早备下了。

曹司空说,将军若肯效力,待取下南中,牂牁郡太守的位置,便是将军的。"

杨峰的手指抚过绢帛上的朱砂印信——那是"司空之印",他在许都见过的,盖在调兵文书上的印。

墨迹未干,还带着点潮意,像在说这承诺是刚从许都飞马来的。

"何时动手?"他听见自己问。

茂才的眼睛亮了。

他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推到杨峰面前:"这是西域的安息香,烧起来有龙脑味。

等孟获探营回来,将军让人在他酒里掺半瓶——他若醉了,咱们的人就好办事。"

杨峰捏起瓷瓶,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爬进心脏。

帐外传来巡夜的梆子声,"咚——咚——"敲得他太阳穴突突跳。

他想起孟获掀帘出去时,兽皮披风扫落酒樽的样子,那酒樽是前年他亲手刻的,刻着两只交颈的狼。

"将军。"茂才的声音像根针,"天快亮了。"

杨峰突然把瓷瓶塞进怀里。

他站起身,帐角的铜灯被带得晃了晃,光影里,茂才的影子像条蛇,缠上了他的脚。"我要看到粮草。"他说,"三天内,曹司空的粮草必须出现在我眼前。"

茂才躬身作揖,儒冠上的玉簪碰在案角,发出清脆的响:"将军放心。

明儿个晌午,汶山脚下就有支汉军粮草队——说是运去给蜀军的,可赶车的都是咱们的人。"他转身掀帘,冷风卷着晨雾灌进来,"将军只需按兵不动,剩下的,曹司空自有安排。"

门帘落下时,杨峰看见天边泛起鱼肚白。

他摸出怀里的瓷瓶,在掌心转了两转,突然用力砸向墙角。

瓷片飞溅的刹那,他又弯腰捡起来,把碎片和药粉一起塞进了靴筒。

晌午时分,山下传来喧哗。

杨峰掀开帐帘,就见几个洞主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腰间的短刀撞得叮当作响:"杨将军!

山脚下有支汉军粮草队!

二十辆大车,麻袋里的米都漏出来了,白花花的一片!"

"有多少人押送?"朵思大王从旁边的帐篷里转出来,他腰间挂着用兽骨磨的算筹,眉头皱得像座山,"蜀军的连弩手?

还是骑兵?"

"就三十来个步卒!"那洞主眼睛发亮,"扛的都是木枪,刀鞘都锈了!

咱们冲下去,半个时辰就能把粮车抢回来!"

周围的洞主们立刻哄起来。

有的拍着胸脯说"我带五百人",有的扯着嗓子喊"先到先得",连向来稳重的阿会喃都攥紧了拳头:"三个月没见米粒了,我家小崽子昨天还问我,阿爹的刀是不是只能切野菜?"

朵思的算筹在掌心敲得"哒哒"响:"不对。

蜀军的粮道早被咱们断了半月,怎么突然有粮草?

再说三十人押送二十车粮——"他眯起眼望向山下,晨雾散了些,隐约能看见粮车旁晃动的青布衫,"那身衣服......倒像川北的农户。"

杨峰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想起茂才说的"汉军粮草队",喉结动了动,开口时却皱起眉:"朵思说得对。

上月蜀军派来的使者说要和谈,咱们没应;这月曹军压境,他们倒送粮上门?"他扫过周围发亮的眼睛,"莫不是引咱们出山的陷阱?"

帐外突然安静下来。

几个洞主面面相觑,刚才喊得最响的那个摸了摸后颈:"可......可咱们的野菜汤都喝光了......"

"要不......"杨峰顿了顿,"派两百轻骑去探探虚实?

抢得到粮最好,要是陷阱......"他手指虚划了下脖子,"就当喂了狼。"

洞主们的眼睛又亮了。

阿会喃拍着他肩膀大笑:"杨将军这主意好!

我这就去挑精壮的小子!"

朵思的算筹停了。

他盯着杨峰的眼睛看了片刻,突然低头拨弄算筹,嘴里嘟囔着"二七一十西,三七二十一",也不知在算什么。

杨峰望着山下飘起的炊烟——那是粮车旁升起的灶火,飘来的饭香里混着腊肉的油腥。

他摸了摸靴筒里的瓷片,突然觉得那饭香甜得发苦,像极了十年前许都街头的糖画味,那时候他蹲在墙根,看富家公子舔着糖画笑,自己只能咽口水。

"将军?"阿会喃的声音把他拽回现实。

杨峰扯出个笑:"去吧。

让他们带够火把,要是看见连弩手......"他做了个撤退的手势,"跑快点。"

阿会喃应了声,大步跑向马厩。

杨峰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昨夜茂才说的话:"等他们抢粮的时候,虎豹骑会从东边的山谷包抄......"

晨风吹起他的衣角。

杨峰摸了摸胸口的狼头刺青,那里还留着当年孟获阿爹给他纹刺时的灼痛。

可此刻,他却觉得那刺青在发烫,像要烧穿他的皮肉,露出底下藏着的、那个在许都街头蹲墙根的小乞儿——那个发誓要出人头地的小乞儿。

山下的粮车旁,有人举起了酒葫芦。

杨峰眯起眼,看见酒葫芦上系着的红绸——和昨夜茂才冠上的玉簪,是同一种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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