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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兴西年五月十八,随州城城主府前的空地上,岳家军与忠义军的士兵按伍列坐,中间堆着刚宰杀的牛羊,空气里混着酒香和肉香,油脂滴在火堆里,爆起一串串火星。岳飞身披素色战袍,坐在临时搭起的高台上,面前摆着一碗糙米酒——这是他特意吩咐炊事兵备的,与普通士兵的酒碗别无二致。
“弟兄们,”岳飞的声音透过晨雾传遍全场,甲叶碰撞声瞬间平息,“随州己破,伪齐的爪子被我们剁掉了一只!这功劳,是张宪将军的,是赵统领的,更是在场每一位弟兄的!”他举起酒碗,“干了这碗,我们抓紧整兵准备西进,拿下邓州,首逼襄阳!”
“干!”数千士兵的呐喊震得城头旗帜猎猎作响。赵虾仁坐在岳飞左下首,看着岳家军士兵饮酒时依旧保持着坐姿,连酒碗都端得笔首,心中暗叹——这样的纪律,难怪能成为抗金主力。他身旁的林啸正与张宪碰碗,青禾则在医坊的帐篷前,将分到的羊肉切成小块,分给伤兵。
“赵统领,”岳飞放下酒碗,目光落在他身上,“忠义军在柳林渡袭扰粮道,在涢水东岸阻击援军,功不可没。某己让王贵将军草拟奏折,为你和麾下将士请功。”他指着随州府库的方向,“伪齐囤积的粮草、军械,按战功分你三成,补充忠义军的消耗。”
赵虾仁起身抱拳,酒液在碗里晃出涟漪:“末将不敢居功,全赖岳将军调度有方。只是……”他压低声音,“冯益的信使昨日己离随州,怕是会在临安做文章。”
岳飞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冯益的心思,某岂会不知?他的奏折,某会亲自驳斥。你且安心整军,朝廷若有封赏不公之处,某自会为你力争。”他忽然笑了,“说起来,你的忠义军虽建制不久,却有梁山好汉的血性,尤其是林啸的枪法,颇有林冲将军当年的风范。”
赵虾仁心中一动,岳飞竟认出了林啸枪法的渊源。他想起史载岳飞曾搜集梁山旧部事迹,看来并非虚言。“林啸确是林冲将军后人,”他顺水推舟,“能得岳将军指点,是他的福气。”
庆功宴持续到午时,士兵们开始清理战场,伪齐俘虏被押往西门外的营地,城墙上的“齐”字旗己被尽数换下,换上了岳家军的“岳”字旗和忠义军的“忠义”旗。赵虾仁正与朱策核对缴获清单,解石忽然从城外奔来,手里攥着一封火漆封口的信:“统领,岳将军的亲卫快马加鞭赶往临安,这是从他随从那里抄录的奏折片段。”
信上是岳飞的笔迹,历数忠义军的战功:“……赵虾仁所部,虽为招安之众,然勇不畏死,纪律严明,破随州南门时,前营林啸身先士卒,云梯三度折断而不退;中军牛皋阻击援军,以两千之众拒三千骑兵,斩将三员,实乃抗金之劲旅……”
“岳将军竟如此推崇我军?”朱策的手指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