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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长风察觉到左灵溪的异样，回头看去。
“怎么了左小姐。”
左灵溪撇过头去，哼了一声。
“上元节晚上人可多，你不会武功，别被人挤进河里去。
真要是掉进河里，你约的同伴应该没办法救你吧？
到时候可以让她来找我，我很乐意帮忙。”
许长风听出了对方话里的阴阳怪气，回道：
“那就不劳烦左小姐费心了，左小姐才是应该注意。”
左灵溪不以为然，“我注意什么，我轻功好得很，才不会掉进河里。”
许长风迈出侯府大门，回头说道：“左小姐一定要注意带好小板凳，千万别忘了。”
左灵溪不解，“小板凳？我带小板凳做什么？”
许长风看了看蔚蓝的天空，“不带小板凳你可能就看不到好看的花灯了，毕竟晚上人会很多。”
说完，他便大步离开，留下了一脸问号的左灵溪。
“不带小板凳就看不到花灯？什么歪理？”
“人那么多，我坐在板凳上才会看不到花灯吧。”
“坐...站？”
“站在板凳上看花灯？”
左灵溪的表情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许长风！”
“你！你居然敢嫌弃本小姐矮！”
“什么绝世美玉，什么玲珑小巧，都是骗人的！”
“你给本小姐等着，你死定了！”
她的咆哮，许长风是一个字都没听到。
因为在左灵溪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许长风就己经消失在街头了。
... ...
街角茶摊，陆宏等候多时。
“怎么样，我没猜错吧，婚约是不是被左章成保下来了。”
陆叔的话，让许长风连连叹气。
哪壶不开提哪壶...
“叔，为什么呀？”
陆叔面色平静，说道：“你有点太看轻你爹和平山左氏的关系了。”
许长风对于左章成和许陌之间的事，确实不了解。
毕竟原著小说中没有细讲。
“你爹肯定没给你讲过。”
“三十年前，左氏的文圣人还在世时，身为圣人之子的左章成，还只是一介书生。”
“当时的武道天下第一人，是出自北秦名将之后的樊向天。”
“那樊向天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偷偷潜入大璃，一人上了平山。”
“一夜之间，圣人老爷子和数十位手无寸铁的读书人被杀，左章成失踪。”
“你爹许陌算是半个左氏的女婿，和左章成又亲如兄弟，只身在北秦追杀了樊向天十年。”
“这十年，从二流追到了一流，从寂寂无名追到名动北秦。”
“也找到了失踪己久的左章成。”
“最终，在北秦皇宫之内宰了樊向天。”
“返程之际，许陌硬是靠着一把刀，将北秦边境撕开了一个豁口，带回了樊向天的脑袋，和重伤的左章成。”
“他的病，就是从那时留下的。”
“也是那一战，你爹成了公认的天下第一。”
许长风听得津津有味。
可回过神来，又发现许陌的故事有些熟悉。
“叔，当年我爹去北秦只杀了樊向天一个人，还是灭了他满门？”
陆叔眼神中有些遗憾，“樊向天死的时候，只有一个七八岁儿子，你爹没忍心对孩子下手。”
听到这个消息，许长风表情愈发凝重。
“那孩子叫什么？”
陆叔眉头微皱，思索片刻，答道：
“好像叫樊什么叶，想不起来了，当年他爹死后，他就消失了，可能己经死了吧。”
二十年前七八岁的男孩，现在二十七八。
和许陌有仇。
樊什么叶...
叶一凡...凡...樊？
樊一叶。
许长风恍然大悟。
叶一凡说不定就是樊向天的儿子。
如果自己猜的不差，那许陌做梦都不会想到，当年的仁慈，最终会害死自己的女儿许临月。
“长风，你问那孩子做什么？”
“叔，您说那孩子要是没死...会不会来找咱们复仇？”
“哼，他要是敢来，我定会替你爹斩草除根。”
“叔，我也是这么想的...”
... ...
槐花街坊市，小贩颇多，是皇城内平民采买的首选。
许长风和陆叔两人买了些生活用品，正打算回西城。
路过一条小巷口时，发现巷子里挤满了人，还有京都府衙门的捕快也在。
“哎呦，老王家真惨啊，本就是单身汉带个孩子，现在好了，孩子也没了。”
“谁说不是呢，你们进去看了没，屋里一地的血，怪瘆人的。”
“幸亏这小鬼儿吃的不是我家娃子...”
听着围观人群中的议论，许长风想起了城南客栈牵马伙计口中的残杀幼童案。
原著小说中没提到过的变数。
他凑上前去，和几个大妈聊了起来，想着能不能问出什么对自己有用的消息。
“大娘，吃人的小鬼儿是啥呀，这么邪乎。”
“小伙子，一看你就是外地来的，这皇城里，小鬼儿吃孩子的事，都发生好几十次了。”
“好几十次？真是小鬼儿吗？”
许长风深知这个世界不存在鬼怪。
“吃人不吐骨头，只剩一滩血，每次都是这样，还专挑小孩吃，不是小鬼儿是啥？”
“这次被吃的也是孩子？”
“可不嘛，更夫老王家的娃子，听说昨晚老王打更路过家门，想着回来喝口水，就发现屋里一地血，娃子也没了。”
“京都府衙抓不到这小鬼儿吗？”
“嘘，小伙子，你小点声，大娘跟你说，不光京都府抓不到这小鬼儿，缉查司估计也不行。”
许长风装作一副惊讶的表情，“啊？缉查司也在抓小鬼儿啊？”
“现在缉查司的人就在院子里呢，你看吧，肯定又是啥也查不到。”
聊着聊着，巷子深处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怒吼声。
“滚蛋！这都死了多少个孩子了，那狗官还有心思吃饭？”
“老子管他表兄是谁，两刻钟内老子见不到他人，他就等着吃断头饭吧！”
话音刚落，一名京都府的衙役便狼狈地跑了出来。
围观者纷纷让路，正好给了许长风机会，来到了案发现场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