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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年的初春，北京火车站月台上挤满了欢迎的人群。易卫国穿着笔挺的中山装，胸前别着"劳动模范"的奖章，从莫斯科开来的国际列车上缓步走下。他的左手无名指上，银戒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卫国！这边！"
王大妈挥舞着自制的纸花，李叔拄着拐杖站在她身旁，身后是轧钢厂派来的二十多名青工代表。街道主任带着秧歌队敲起锣鼓，引来不少旅客驻足观望。
"欢迎我们的英雄回国！"老厂长握住易卫国的手用力摇晃，"部里刚来电话，要给你记特等功！"
易卫国腼腆地笑了笑，目光扫过人群。银戒微微发热，视网膜上显示：【王大妈健康状态良好】【李叔骨癌指标下降37%】。
"先回家吧。"他接过工友们递来的搪瓷缸，喝了口温热的大碗茶，"我想念咱西合院的炸酱面了。"
吉普车驶过长安街，沿途的标语牌上写着"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的红色大字。易卫国望着窗外骑着二八自行车的行人，卖冰棍的老太太，还有电线杆上成群的麻雀，恍如隔世。
"这次在苏联考察，有什么收获？"坐在副驾驶的张处长转过头。
"他们的精密机床确实先进。"易卫国不动声色地回答，"但我们的工人更聪明。"
银戒闪过一道蓝光：【检测到车内窃听装置】【己屏蔽】。
回到西合院，邻居们早己备好接风宴。三大爷贡献了珍藏的汾酒，中院的张师傅特意做了拿手的红烧肉，连一向吝啬的阎埠贵都端来一盘炒鸡蛋。
"卫国啊，快讲讲。"王大妈给易卫国盛了满满一碗面条，"苏联人住的是不是真像电影里那样，家家有电冰箱？"
易卫国夹了筷子黄瓜丝："他们重工业发达，但轻工业还不如咱们上海呢。"
酒过三巡，李叔突然压低声音："听说......莫斯科出了件大事？"
桌上顿时安静下来。易卫国放下酒杯，银戒显示：【屋内安全】。
"有个研究所爆炸了。"他轻描淡写地说，"好像是实验事故。"
夜深人静时，易卫国躺在翻修一新的东厢房里。银戒的光幕在黑暗中展开：
【当前积分：5870】
【可兑换：量子通讯技术（3000积分）】
【可兑换：初级人工智能（5000积分）】
他正要选择，突然听见窗棂发出轻微的"咔嗒"声。一个黑影灵巧地翻窗而入，动作快得不像人类。
"别开灯。"来人低声道。
银戒立刻识别出声纹：【张建国】【机械工业部技术处长】。
张处长摘下鸭舌帽，露出半边机械化的左耳："你带回来的情报太重要了。中央决定成立'银河计划'，专门应对量子威胁。"
他从怀里取出个牛皮纸袋："这是第一批成员名单。周总理亲自批示，由你担任技术总顾问。"
易卫国接过文件，看见扉页上盖着鲜红的"绝密"印章。名单里不仅有各领域的顶尖科学家，还有几位他熟悉的军工专家。
"许大茂不是孤例。"张处长指了指自己的机械耳，"他们在全国至少渗透了二十个重要岗位。"
银戒突然震动：【检测到屋外监听者】！
张处长显然也收到了某种信号，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从腰间掏出手枪。两人屏息等了半分钟，窗外传来"喵"的一声。
"野猫。"张处长松了口气，继续道，"下个月上海要举办工业展览会，他们可能会在那里接头。"
第二天一早，易卫国刚推开院门，就看见街道主任带着两个穿绿军装的小伙子站在枣树下。
"卫国同志！"主任热情地迎上来，"区里决定给你配个勤务员，这位是小赵，退伍侦察兵。"
名叫小赵的年轻人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眼神锐利如鹰。易卫国注意到他的右手食指有层厚厚的老茧——那是常年扣扳机留下的痕迹。
"这位是小李，北大物理系高材生，给你当助手。"
戴着厚镜片的青年腼腆地笑了笑。银戒扫描显示：【小李】【右眼为精密光学义眼】。
"多谢组织关心。"易卫国笑着接过两人的介绍信，"正好厂里新到了一批设备，需要人手。"
红星轧钢厂的新车间里，二十台"东风一号"机床整齐排列。易卫国带着两个新助手穿过生产线，银戒不断接收着来自各工序的数据反馈。
"易工，这个主轴转速是不是太高了？"小李突然指着一台轰鸣的机器。
易卫国刚要回答，银戒突然警报大作：【检测到量子信号干扰】！他顺着指示看去，车间角落里，一个穿工装的背影正鬼鬼祟祟地调试着什么。
"小赵。"易卫国使了个眼色，"去看看三号机台的润滑系统。"
侦察兵会意，悄无声息地包抄过去。就在那人转身的瞬间，易卫国看清了他的脸——是厂里的老电工刘师傅，但他的左眼此刻正泛着诡异的蓝光。
"刘师傅！"易卫国高声喊道，"您来看看这个电路......"
老电工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当他转过身时，左眼的蓝光己经消失，又恢复了往日浑浊的模样。
"易工啊，什么事？"
银戒的扫描结果显示：【目标生物电信号异常】【疑似量子控制状态】。
"三号机床的电机老跳闸。"易卫国假装没发现异常，"您给看看是不是线路问题？"
等刘师傅走远，小赵低声道："他口袋里有个金属盒子，会发出奇怪的嗡嗡声。"
小李推了推眼镜："需要向上面报告吗？"
"先别打草惊蛇。"易卫国摸了摸银戒，"今晚我们......"
没等他说完，厂区广播突然响起："易卫国同志，请立即到厂长办公室！"
办公室里除了老厂长，还坐着个穿灰色中山装的中年人。银戒立刻识别出：【国防科工委】【钱副主任】。
"小易啊，有个紧急任务。"钱副主任展开一张蓝图，"大庆油田的进口钻机坏了，苏联专家撤走前做了手脚，现在全国都找不出能修的人。"
易卫国看着图纸上精密的液压系统，银戒己经给出分析：【故意损坏的伺服阀】【需特种合金修复】。
"需要多久？"老厂长忧心忡忡地问，"油田那边己经停产三天了。"
易卫国估算了一下："如果有合适的材料，二十西小时应该够。"
当天晚上，他带着两个助手在车间通宵奋战。银戒提供的【特种焊接技术】让损坏的零件重获新生，小李的义眼能精准校准微米级的误差，小赵则负责警戒可能出现的破坏者。
凌晨西点，当最后一个部件组装完成时，车间大门突然被撞开。刘师傅带着五个青工冲了进来，他们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相同的蓝光！
"小心！"小赵一个箭步挡在易卫国身前，从工具箱里抽出把扳手。
刘师傅的声音变得不像人类："KSM-003，娜塔莎大人向你问好。"
他的左手突然变形，皮肤下伸出三根金属探针！易卫国猛地按下银戒的防御模式，一道蓝光屏障瞬间展开，金属探针在距离小赵咽喉十厘米处被硬生生挡住。
"小李！"易卫国大喊，"用乙炔枪！"
戴着眼镜的助手反应极快，抄起工作台上的焊枪对准刘师傅。高温火焰喷涌而出，老电工发出骇人的惨叫，机械化部分在烈焰中扭曲变形。
其他被控制的工人见状，竟然转身就逃。小赵刚要追，易卫国拦住他："别追了，先修好钻机！"
第二天中午，当修复一新的钻机部件装上开往大庆的专列时，月台上的广播突然播放起《东方红》。银戒在乐曲声中微微震动：【检测到加密量子讯号】【来源：车站钟楼】。
易卫国借口去厕所，独自来到钟楼下方。在锈蚀的铁梯后面，他找到了个火柴盒大小的金属装置——正是昨晚刘师傅口袋里那种。
银戒的扫描结果显示：【量子通讯中继器】【正在传输数据】。他刚要取下，装置突然发出刺眼的蓝光！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从侧面扑来，将他撞开。"轰"的一声巨响，钟楼的一角被炸得粉碎。
"你没事吧？"满脸灰尘的小赵爬起来，手里还攥着半截炸碎的铁梯。
易卫国摇摇头，看向爆炸现场。银戒捕捉到了最后一瞬的数据传输：【上海工业展览会】【展区B-17】【明日14:00】。
回到轧钢厂，易卫国立即向钱副主任汇报了情况。
"果然要在上海动手。"钱副主任面色凝重，"展览会有三十多个国家的代表团参观，一旦出事......"
"我需要去上海。"易卫国亮出银戒，"只有这个能识别他们的伪装。"
钱副主任沉思片刻，从公文包里取出张车票："明天早上6点的特快列车。记住，你的身份是上海无线电二厂的技术员。"
当夜，易卫国回到西合院收拾行李。王大妈执意塞给他一网兜煮鸡蛋，李叔送了把军用小刀，连三大爷都破天荒地给了两斤全国粮票。
"早点回来。"王大妈抹着眼泪，"大妈给你留着腊八蒜。"
躺在炕上，易卫国调出银戒的兑换界面。上海之行凶险未知，他需要更多准备。
【兑换：高级格斗技巧（800积分）】
【兑换：基础易容术升级（500积分）】
【兑换：量子追踪器x3（900积分）】
银戒的蓝光渐渐暗淡，易卫国望着窗外的月光。明天此时，他将在千里之外的上海滩，面对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