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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卫国刚冲出屋门，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西合院中央的空地上，两个年轻男人正扭打在一起，一个身材高大壮实，另一个瘦高个儿，脸上挂着几分精明相。旁边围了一圈看热闹的邻居，有人劝架，有人起哄，还有人嗑着瓜子指指点点。
“傻柱！你他妈再动手试试？！”瘦高个儿捂着流血的鼻子，嘴里还不忘骂骂咧咧。
“许大茂，老子今天不把你屎打出来算你夹得紧！”壮实青年抡起拳头就要再上。
易卫国眼皮一跳——这俩活宝，果然是傻柱和许大茂！
“都给我住手！”一声厉喝从后院传来，人群自动分开，一个五十来岁、面容严肃的男人大步走来，身后跟着几个街道办的人。
易中海。
易卫国呼吸一滞，下意识往人群里缩了缩。虽然脑子里有原主的记忆，但亲眼见到这个“道德模范”父亲，他还是本能地感到一阵不适——毕竟在剧里，这位“一大爷”可没少干缺德事。
“像什么样子！”易中海板着脸，目光在傻柱和许大茂身上扫过，“都是工人阶级，在院里打架，传出去不怕丢人？”
许大茂捂着鼻子，抢先告状：“一大爷，您可得给我做主！傻柱这孙子无缘无故动手，您瞅我这鼻子……”
“放你娘的屁！”傻柱瞪着眼，“你丫偷摸往秦淮茹家送棒子面，当我不知道？贾东旭才走多久，你就惦记上人家媳妇儿了？”
院里顿时一片哗然。
易卫国眯起眼，目光扫向站在角落的秦淮茹——这女人低着头，眼眶发红，一副受了委屈又不敢说的模样。
好家伙，第一天就赶上这么劲爆的戏码？
“胡闹！”易中海脸色一沉，“柱子，没证据的事别乱说！大茂，你也是，没事少往贾家跑，免得让人说闲话！”
这话听着公正，可易卫国却听出了门道——易中海明面上各打五十大板，实际上是在护着许大茂。毕竟许大茂是电影放映员，手里有点小权，而易中海最擅长的就是维持“平衡”。
“行了，都散了吧！”易中海挥挥手，转头看到易卫国，眉头一皱，“卫国，你怎么还在这儿？不上工了？”
易卫国还没开口，王桂芬就急匆匆挤过来，推着他往外走：“赶紧的，再磨蹭该迟到了！”
……
红星轧钢厂，锻工车间。
易卫国跟着一群穿着劳动布工装的工人走进车间，震耳欲聋的机器轰鸣声瞬间淹没了他的思绪。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机油的味道，巨大的冲压机“咣当咣当”地砸着钢板，火星西溅。
“易卫国！”一个满脸横肉的老师傅冲他招手，“过来，今天教你打螺栓！”
易卫国硬着头皮走过去，接过师傅递来的铁锤和烧红的铁坯。
妈的，21世纪的白领，现在要当打铁工人？
“发什么呆？砸啊！”师傅瞪眼。
易卫国咬咬牙，抡起锤子砸下去——“当！”
铁坯纹丝不动，反震力却震得他虎口发麻。
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哄笑。
“就这力气，还不如回家吃奶呢！”有人起哄。
易卫国脸上火辣辣的，心里却憋着一股劲儿。他深吸一口气，回忆着原主的肌肉记忆，调整姿势，再次抡锤——
“当！当！当！”
三锤下去，铁坯终于有了形状。
老师傅点点头：“还行，没傻透。”
……
中午休息时，易卫国蹲在车间外的空地上，啃着窝窝头和咸菜。
“哎，听说了吗？厂里要招一批正式工，咱们这些学徒有机会转正了！”旁边几个工人小声议论。
易卫国耳朵一动——转正意味着工资翻倍，还能分房！
正琢磨着，一个饭盒突然递到他面前。
“吃吧，看你那窝头硬得能砸死人。”
易卫国抬头，对上一张憨厚的脸——傻柱。
饭盒里装着两个白面馒头和几块红烧肉，油光发亮，香气扑鼻。在这年头，这绝对是顶级伙食了！
“谢了，不过……”易卫国没接，警惕地看着他。剧里的傻柱虽然仗义，但也不是省油的灯。
傻柱咧嘴一笑：“放心，没下毒！我就是看你小子今天挨训那怂样，想起我当年了。”
易卫国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饭盒。肉香钻进鼻子，他肚子立刻“咕噜”一声。
去他妈的警惕，先吃饱再说！
他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傻柱蹲在一旁，突然压低声音：“对了，你爸今天处理许大茂那事……你怎么看？”
易卫国动作一顿，抬眼看他：“什么意思？”
傻柱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们爷俩……不太一样。”
易卫国心里“咯噔”一下——这傻柱，难道看出什么了？
……
下午下班时，天色己暗。
易卫国拖着酸疼的胳膊往家走，刚到院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哭闹声——
“我不活了啊！东旭才走半年，就有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贾张氏！
易卫国头皮一麻，这老虔婆的战斗力他可是如雷贯耳。
他悄悄溜进院，发现贾张氏正坐在地上拍大腿哭嚎，秦淮茹在一旁抹眼泪，易中海则一脸无奈地劝着。
“老嫂子，有话好好说……”
“说什么说！”贾张氏指着许大茂家的方向，“那小畜生往我儿媳妇门前凑，安的什么心？一大爷，您今天要不给我个说法，我明天就上街道办闹去！”
易卫国躲在墙角，冷眼旁观。
突然，他感觉有人靠近，转头一看——
秦淮茹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眼睛红红的，声音细如蚊呐：
“卫国兄弟……能借我五块钱吗？棒梗发烧了，我实在……”
易卫国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艹！经典剧情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