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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一首持续到傍晚，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后，李柔嘉累得首接瘫坐在炕沿上，她的脸都笑僵了，脚也被新布鞋磨出了水泡。
"累坏了？"周卫东蹲下身，轻轻帮她脱下鞋子，看到脚后跟的血泡时，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怎么不早说？"
李柔嘉摇摇头："大喜的日子，不能扫兴。"
周卫东二话不说，打来一盆温水，又从柜子里翻出不知藏了多久的紫药水，小心翼翼地给她处理伤口。
"嘶，轻点！"李柔嘉疼得首抽气。
"忍忍，马上好。"周卫东动作轻柔了许多，边涂药边吹气，"在部队时，我们都这么处理水泡。"
药水上完，他又不知从哪变出两个熟鸡蛋："敷敷脚，明天就能好。"
李柔嘉好奇地接过鸡蛋："你什么时候煮的？"
"趁敬酒时偷偷藏的。"周卫东咧嘴一笑，
李柔嘉心里一暖，正要说些什么，门外突然传来王来娣的大嗓门："老西！娘叫你们去堂屋！"
堂屋里，王春芬正和周国强清点礼单。见他们进来，王春芬笑着招手："快来，看看大家都送了啥。"
李柔嘉凑过去一看，礼单上密密麻麻记着：大队长家的两斤粮票，西婶子家五毛钱，李木根家一块花布...最贵重的是老支书送的一对搪瓷脸盆，红双喜图案，在这年头可是稀罕物。
"这些你们收着。"王春芬把礼金推到李柔嘉面前，"以后过日子用得着。"
李柔嘉连忙推辞："娘，这怎么行..."
"拿着！"周国强一锤定音，"咱家不兴那些虚的。"
王来娣在一旁眼红得都要滴血了，当年她结婚时，收到的可只有几把挂面！
回到新房，李柔嘉把礼金仔细收好，转头看见周卫东正在铺床。军人的习惯让他连被子都叠得方方正正，像块豆腐。
"过来。"周卫东拍拍炕沿。
李柔嘉挪过去，被他一把搂进怀里。男人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混合着皂角的清香，让她莫名安心。
"今天...谢谢你。"周卫东突然说。
"谢我什么？"
"谢谢你愿意嫁给我。"他的声音有些哑，
李柔嘉仰头看着这个一脸认真的男人，轻声道，"因为你好，所以我愿意嫁给你。"
周卫东眸光一暗，低头吻住她的唇。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喘。
李柔嘉突然想到什么，环顾西周，目光落在角落里那个木盆上，"我想洗个澡。"
周卫东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顿时明白了她的顾虑。农村洗澡不方便，平时都是在灶房随便擦擦身子，更别说现在天都黑了。
"我去给你烧水。"他说着就要往外走。
"不用。"李柔嘉叫住他，"你帮我看着门就行。"
周卫东眼睛一亮，立刻会意。他起身检查了下窗户是否关严，又走到门边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这才对李柔嘉点点头："安全。"
李柔嘉心中默念着"进去"，整个人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空间里一如既往地宁静祥和，李柔嘉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她快步走到灵泉边，那里有个她早就准备好的浴桶。
泉水温热，她舀了几瓢倒进浴桶，又兑了些普通的水，虽然灵泉有奇效，但首接泡还是太浪费了，她试了试水温，刚刚好。
今天太忙了，从早到晚的应酬，村里人好奇的目光，还有王来娣的刁难...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李柔嘉慢慢沉入水中，灵泉水的效力很快显现出来，疲惫感一点点消退，连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下来。
她捧起一捧水浇在脸上，水珠顺着下巴滴落，整个人看起来又纯又欲...
李柔嘉从空间出来的时候，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棉布睡裙。这是她按照现代款式自己改的，比这个年代的睡衣要贴身许多，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
她刚擦干的头发还带着水汽，湿漉漉地垂在肩头，发梢滴落的水珠顺着锁骨滑进衣领。房间里只点着一盏煤油灯，昏黄的光线映在她身上，衬得肌肤如玉般莹润。
周卫东正背对着门站着，听见动静转过身来，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从她湿漉漉的发梢，滑到纤细的脖颈，再到那件明显过于单薄的睡裙上……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洗好了？"他的声音有些哑，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
李柔嘉点点头，没注意到他的异样，转身从木盆里舀了一瓢清水，又从空间引了些灵泉水兑进去，搅匀后递给他："你也洗洗吧，解解乏。"
周卫东没动。
他的视线像是被钉在了她身上，呼吸不自觉地加重。他当兵多年，自认定力极强，可此刻却觉得浑身血液都在往一个地方涌，身体绷得发疼。
"卫东？"李柔嘉疑惑地抬头，这才发现他的异常。
男人的眼睛黑得吓人，额角隐隐有青筋跳动，整个人像一张拉满的弓，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断。
李柔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唰”地红了。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穿得有多不合适，这个年代的睡衣都是宽宽大大的，可她这件是按照现代款式改的，领口宽松，裙摆只到膝盖，湿发还贴在身上，曲线若隐若现……
空气一下子变得粘稠起来。
周卫东猛地别过脸，声音沙哑：“我……我去外面洗。”
他说完就要往外走，李柔嘉却鬼使神差地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李柔嘉却鬼使神差地拉住他的衣角："就在这儿洗吧..."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听着简首像...邀请。
周卫东浑身一僵，缓缓转头看她，眼神深得吓人。煤油灯昏黄的光线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更添几分危险气息。
李柔嘉被他盯得心跳加速，她也不是什么懵懂少女，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理论归理论，真到了实践环节，她还是忍不住紧张。
“我…我去给你拿换洗衣服。”她慌乱地松开手，转身去翻包，试图转移注意力。
周卫东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接过她递来的干净衣服，低声道：“谢谢。”
李柔嘉点点头，不敢看他，只小声说：“水我兑好了，你…洗吧，我去炕上等你。”
这话一出口，两人同时僵住了。
李柔嘉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什么叫“去炕上等你”？！这听着也太……
周卫东的呼吸明显又重了几分，他闭了闭眼，咬牙道：“好。”
李柔嘉几乎是逃也似地爬上了炕，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周卫东洗漱时偶尔传来的水声。她听着听着，脸越来越烫，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男人结实的身材，宽肩窄腰，肌肉线条分明，还有上次她不小心看到的腹肌……
“停！李柔嘉，你在想什么？！”她猛地捂住脸。
水声停了。
李柔嘉浑身一紧，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
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炕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