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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时，头顶的白炽灯刺得我眼睛生疼。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水狠狠砸了一锤，疼得厉害。我躺在一张窄窄的治疗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耳边传来各种仪器滴滴的声音，还有消毒水刺鼻的气味。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头转过去，看见陆沉就坐在旁边，眼睛通红，像是哭了很久。
“你终于醒了。”陆沉看着我，声音有些发颤，他赶紧我的把枕头垫高了一些，“你刚才……情况很不好，一首在发抖，还一首喊‘暗影’的名字。”
我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干涩又难受。我努力咽了咽口水，声音沙哑地问：“我……我怎么了？”
陆沉没说话，只是把我的手紧紧握住。我感觉自己的手心全是汗，冰冷又潮湿。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己经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我拼命想动动手指，可身体却像灌了铅一样，一动不动。我惊恐地看着陆沉，心跳越来越快。
“林深，你冷静点。”陆沉按住我的肩膀，我感觉他的手在微微发抖，“你的人格又开始分裂了，‘暗影’它……它又出现了。”
我瞪大了眼睛，心里一阵发毛。我拼命想控制住自己，可身体却不受使唤地开始发抖。我听到自己嘴里发出一阵阵急促的喘息声，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我看着陆沉，眼神里满是绝望：“怎么办？陆沉，我感觉我要疯了。”
陆沉没说话，只是把我的头轻轻按在枕头上。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像是害怕又像是心疼。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像是要飘起来一样。我听到陆沉在耳边喊我的名字，可声音却越来越远，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林深！林深！你听得到我吗？！”陆沉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像是在拼命抓住什么。
我拼命想回应他，可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被黑暗吞噬了。我眼前一片漆黑，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脏狂跳的声音。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关进了一个小小的黑暗箱子里，动弹不得。我拼命想喊，可喉咙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共情者，冷静点。”一个冷静的声音突然从黑暗里传来，像是一道微弱的光，“别让情绪控制了你。”
“逻辑师”也在黑暗里轻轻地说：“我们得想办法维持平衡，不能让‘暗影’彻底掌控身体。”
我听到“共情者”和“逻辑师”的声音，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我感觉自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拼命想回应他们，可还是发不出声音。黑暗里传来一阵阵奇怪的音效，像是有人在耳边低语，又像是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我感觉自己像是在黑暗的旋涡里打转，根本找不到方向。
“暗影，你别过来！”“共情者”突然喊道。
我看到“暗影”从黑暗里慢慢浮现出来，它的眼神空洞又陌生，像是一团黑色的雾气。我拼命挣扎着想往后退，可身体却像被钉在了地上一样。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我们得和它谈谈。”“逻辑师”冷静地说着，“不能硬来，得用道理说服它。”
我看着“暗影”，心里一阵发酸。我知道它很痛苦，可我也知道，如果让它继续下去，我们都会被毁掉。我深吸一口气，拼尽全力喊：“暗影！你听见吗？我们得谈谈！”
黑暗突然晃动起来，像是被风吹动的湖面。“暗影”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我。它的声音低沉又沙哑：“你们根本不懂我的痛苦。我杀了那么多人，你们却让我停下。”
“我知道你很痛苦。”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可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你只是被黑暗蒙蔽了双眼。我们一起找到真相，走出这个黑暗的迷宫，好吗？”
黑暗突然安静下来，西周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沉默。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每一下都像是在敲打着黑暗的墙壁。“暗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像是在思考什么。我也沉默着，心里却紧张得要命。
过了一会儿，“暗影”终于开口了：“给我一个理由。”
我深吸一口气，把我能想到的所有关于父亲、关于邪教、关于实验的事情都一股脑说了出来。我告诉它，我们不是凶手，我们是受害者。我们有权利去追求真相，去为自己正名。我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哽咽，最后几乎是在哭喊。
黑暗里突然传来一阵低低的啜泣声，像是有人在无声地哭。我愣住了，这是我第一次听见“暗影”哭泣。我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黑暗里融化了。
“我……我也不想这样。”“暗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只是想让那些伤害我们的人付出代价。”
我站在黑暗里，心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我知道，“暗影”并不是完全无情的，它也需要一个出口。我慢慢走近它，伸出手轻轻放在它肩上：“我们一起去，好吗？我们一起面对。”
“暗影”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我感觉黑暗里传来一阵温暖的回应，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消散。我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像是抓住了一丝希望。
突然，一道刺眼的光从黑暗里射进来。我眯起眼睛，看到陆沉和护士们围在我身边，各种仪器的声音再次响起。陆沉抓着我的手，眼神里满是心疼：“你没事了，林深。我们还在。”
我点点头，眼里不知何时己满是泪水。我看着陆沉，心里突然有了一丝力量。我知道，这场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但至少，我们现在还站在一起。
“好，”我对着黑暗里的“暗影”轻轻地说，“那我们就一起，找到那个出口。”
陆沉听到我的话，眼神里闪过一丝惊喜。他轻轻拍了拍我的手：“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我点点头，闭上眼睛，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但至少，我们迈出了第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