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咸阳宫。
我站在龙椅前,看着李斯展开新制的诏书。晨光穿过大门,洒在“罢黜方士,重开书库”八个朱砂大字上。
“公子,该祭天登基了。”李斯的声音将我思绪拉回。
我走下台阶,手轻抚扶手的纹路,冰凉的触感提醒着肩上的重量。
踏出宫殿的刹那,文武百官们山呼海啸般的“万岁”声中,我终于读懂了历史赋予的使命——不是改写过去,而是创造未来。
记忆里那些关于秦二世而亡的记忆,关于焚书坑儒的争议、关于暴政亡国的叹息,此刻都化作压在肩头的千斤重担。
若能用二十一世纪的眼光,在这里播下变革的种子,能开出大秦盛世的花朵吗?
祭天台的青铜鼎中腾起袅袅青烟,我望着坛下密密麻麻的朝臣与百姓。
李斯手持诏书的手微微发颤,苍老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今奉先帝遗志,传位于公子扶苏,承大秦万世基业——”
“陛下万岁!万万岁!”
“维大秦元年,岁在乙巳,时维孟春,朕,扶苏,承皇天之佑、先皇之命,登大宝之位,君临天下。今率百官,备玉帛,祭告天地神祇、列祖列宗。
自先王建邦,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西海,终成大一统之基业。
先皇之功,如日月经天,江河行地,功盖千秋,德被万世。
朕以菲薄之躯,忝列皇位,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深知守成不易,治国维艰。今当继先皇之志,行仁政,施德泽,以安百姓,以固国本。
朕将罢黜苛法,轻徭薄赋,使百姓安居乐业,共享太平之福。兴学校,崇教化,以仁孝礼义之道,化育万民,使天下归心。任贤使能,广纳良才,共治天下,杜绝奸佞弄权,以保朝堂清明。
于外,朕将息兵戈,与邻邦修好,互通有无,共享和平。然若有犯我疆土者,必奋武扬威,捍卫大秦尊严,绝不姑息。
愿皇天厚土,庇佑大秦,国祚绵延,永享昌盛;愿列祖列宗,护佑朕躬,福泽万民,社稷永固。
朕当殚精竭虑,不负苍生,不负祖宗,上承天命,下顺民心,开创大秦万世之基业”
当夜,未央宫书房。
“全都退下”把太监宫女全赶出去后,我在床榻上,今天祭天告祖,接受玺印,颁布诏书,感觉人都快要散架了。
一个人在这诺大的未央宫中,之前自己步步算计,步步隐忍,不过是为了保命和守护住华夏文明,可真当自己坐上皇位,才后怕,自己真有能力带领大秦这艘大船吗?
历史课本里轻飘飘的“秦亡于暴政”五个字,此刻变成了沉甸甸的责任。
手机里存过的《中国通史》视频、图书馆借过的《秦汉史》专著,所有碎片化的知识在脑海里疯狂重组——我真的能凭借这些,带领大秦走出历史的死胡同吗?
“来人”突然想到什么,我从床上弹起来,连忙来到桌案前。
“你去把大秦舆图拿给我”手指着刚进来的小太监,急切的说道。“诺”
没多久,一卷羊皮制作的地图就铺在桌案上,我借着烛火仔细观察着。
大秦版图和穿越之前不一样,虽然己合六国,但范围比现代来说小了一圈。
总的来说吧,
东三省:辽宁:秦朝仅在辽西走廊部分地区设置了辽东郡,但疆域范围仅限于葫芦岛、锦州沿海一线,并未覆盖全省。
如沈阳、抚顺、丹东以及吉林、黑龙江都未被纳入秦朝版图。
这些地区是东胡的势力范围。
内蒙古全境(锡林郭勒、乌兰察布、鄂尔多斯西/北部、阿拉善盟大部、呼伦贝尔大草原等)
这个地区都属于匈奴的势力范围。
西藏和青海:整个青藏高原在当时是古羌人各部落的居住地。
新疆(西域):
整个新疆地区在当时是众多西域绿洲城邦国家(如楼兰、龟兹、于阗等)和乌孙、大月氏等游牧民族的势力范围。
甘肃:如武威、张掖、酒泉、敦煌则完全属于匈奴控制的区域。
宁夏:主体属于秦朝的北地郡,主要包括宁夏北部沿黄河的引黄灌区(银川平原)。但南部山区以及全区范围不如现今精确。
云南、贵州是属于西南夷的势力范围。
西川:川西高原(如甘孜、阿坝)等地区不在其内。
海南岛则是属于南越的势力范围。
“咦…..台湾香港澳门呢?”在地图上根本就没发现标记的岛屿。
“这里是?”我仔细的辨认着两个地区,“这是越南和朝鲜啊,没想到在大秦时期就己经是我的子民了”
不知不觉,三个时辰己过去,一旁的太监手幅青铜灯盏随着我的目光在羊皮舆图上游走。
“我手指在内蒙古地界敲了敲,匈奴,哼,下一个就是你了。”
转头看见一旁小太监,这才反应过来,随即打量着,问道:“你叫什么啊?看起来很年轻啊?怎么会到咸阳宫当差?”
“回陛下,奴才进宫前叫王三,之前一首在进宫后少府令说奴才没有名字,所以他们都称呼奴才阉三。”
“奴才刚进宫还未一个月,之前在少府当差,主要负责宫廷卫生打扫,昨天帮被蒙恬将军调来咸阳宫当差。
蒙恬?这个活也不归他管啊。再看向一旁服侍的婢女,都是未见过的新面孔。看来蒙恬想的比我周到啊。
“起来吧,以后你就别叫阉三了,朕以后就叫你王三吧。”
“奴才感谢陛下……”话未说完被我打断道:
“先别急着谢恩,名字我给你了,从今日起,你的命遍是朕的,若哪天被我发现你这个狗奴才若敢将该说不该说的吐露半字,朕定叫你…….”
话未说完,我居高临下的盯着王三,他则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此时,疲倦爬上了眼睛,回到床榻,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咋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