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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是老王头盯着她，好像他是她杀的一样。这样的场景看多了，她真的会有心理阴影的。
上辈子沈言苏也杀过不少人，可那都是一刀毙命，而且她杀了人又不会长时间看他们死的有多惨。
池塘里的死鸭子和院子里的尸体黑雾太吓人了，也不动，就在空中漂浮着，还盯着人看，很渗人。
沈言苏忍住恶心，伸出了手。
同刚才一样。
黑雾动了起来。
代表老王头身体的黑雾分散，沿着她五根手指进入她的身体，沈言苏眼前又出现了几个破碎的画面。
……
金光。
洞穴。
一群黑衣人。
利剑。
同样的戴着龙形面具的黑衣人。
……
沈言苏猛地睁开眼睛，握紧拳头。
带着龙形面具的黑衣人就是杀害他们的人。凶器是那把利剑。她确实看到了金光，从洞穴里闪现出的金光，不是杜撰出来的。
那群黑衣人是什么人呢？还有，女人脑海里的断手是谁的？她刚才看了，院子里没有断手。
沈言苏整理了一下思绪，在院子里又扫视了一圈。院子里只有两团黑雾，没有第三团。
村长不是说他们的孩子被砍成肉泥了吗？难道砍成肉泥后，灵魂也被砍成肉泥消散了？还是说，那个人并没有死。
沈言苏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但看到死物确实不是幻觉。就算是幻觉，她觉得这些记忆碎片也不是假的，肯定是真实发生过的。
她还是先相信自己，按照这个方向找人。
……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没再发现什么，她便离开了。山河村这片地界的人基本上都死了，她从山上走下来，路上也没碰到其他人。
为了检测自己身体的变化，沈言苏又去了其他几处死人的地方。
奇怪的是，她并没有看到黑雾团，连着几家都是。这样的变化让她对黑雾更好奇了。
她是只能看到有怨气的黑雾团吗？
被烧死的人没怨气，所以她就看不到？
这也太有意思了吧！
……
沈言苏盯着自己的手，一边走，一边皱眉，表情变化多，还喃喃自语。路过的村民以为她精神不正常，都躲得远远的。
毕竟山河村有过一个神经不正常的。
就是王家老大。
找他说话会被他暴打一顿。
这样的后果就是，村民只要见到精神不正常的人，都会下意识躲的远远的。
沈言苏可不知道她己经被归类到这里。
她觉得她的手很神奇，她的眼睛也很神奇，好像突然就看到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很有意思。
有意思但又有点儿恐怖。
毕竟都是死物。
知道自己有了这样的技能，沈言苏心情复杂。不过很快就不在意了。毕竟都能重生了，再多点儿灵异事件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只是这个有没有什么触发条件呢？还是说她以后随意就能看到被虐杀的人和动物？
这一点真的太重要了！
这决定了她以后要不要经常出门！
世上冤死的人太多了！她要是都能看到，感觉她的世界都要变成黑色的了，处处不祥。压下心底的疑惑，沈言苏返回了住处。
……
她的住处是村长给她单独准备的，虽然也在院子里，但比较偏僻，在主屋后面，看不到来来往往的村民。
她把杨叔喊了进来。
杨叔就是此次送她来山河村的马夫，以前是沈甫阁身边的侍卫。沈甫阁见他年纪大了，让他留在了沈府。这次她要来山河村，他专门过来保护她的。
“杨叔……”沈言苏悄悄挪到他身边，看着窗外，小声同他讲道：“我觉得王家那个次子并没有死，您这两天帮我留意一下，查一下他藏在了哪里。”
“没死？”
“没死！”沈言苏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很认真的注视着他。
杨学相当吃惊，对沈言苏的。
去了一趟王家，就知道人死没死？不是说那人被砍成肉泥了吗？他还在门口看到一大片血迹，是人血，不是狗血猪血之类的。
可沈言苏言之凿凿，还一首朝他点头，他到底该不该信呢。想到自家少爷年少时的逆天，杨学果断相信了。
“这几日我会留心的，小姐你来这到底是做什么的？真的要去村长说的洞穴？”
“嗯。”沈言苏点头，发现院子外面有人在往屋子里打量，她的声音压低了，“金光是真的，我打算过去看看。还有，您再帮我查查，什么人会戴龙形面具。就是那种只露出嘴和下巴，上面全部被黑甲覆盖。龙在面具边缘盘了一圈，龙头在鼻子那个地方。”反正是很奇特的一款面具。
沈言苏在女人那里看到一个，在老王头那里看到了一群，应该是组织的面具。这面具太奇特了，不过不排除有人假冒，但先当真的来查吧。
……
在大熙，龙没有忌讳这一说。皇帝能用龙，有的组织也能用龙，只不过这龙，形态千差万别，他们需要甄别。
沈言苏说完，杨学在脑海里筛查了一遍。
他今年己经六十了，走南闯北也是见识过不少东西，各个势力的特征他还是记得的。想了一圈后，他低声说道：“长生殿的人喜欢戴龙形面具，不知道小姐听说过这个组织没有？”
“长生殿？”沈言苏挑眉。
长生殿这个词，最近在她的生活里出现太多次了吧。
她祖父在长生殿出的事，沈峰被长生殿的秘术试药，老王头一家人也可能是被长生殿的人杀的。
他们这是要干嘛？
如果说只是为了玉，也没必要杀掉一家村民吧？难道说小景山和乾玉有关？还和沈家有关？这中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呢？沈言苏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
她明日去洞穴看看，一定能找到一些关联的。
沈言苏眨了眨眼，注视着院子外乱转的村民，头也没回的说道：“杨叔，我觉得老王头的小儿子很重要，而且出现在我们家的那个男人也很奇怪，要找到他们之间的联系，这两天你一定要死死盯着在山河村里鬼鬼祟祟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