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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老王头的长子，村长唏嘘极了，“他那大儿子真的靠不住，老王头只能靠小儿子给他养老喽！”
沈言苏觉得奇怪。
她在沈府见的那个男人不像是精神失常的样子啊！说话条理清晰，还能一针见血的指责她大伯，找她大伯报仇。
难道说那人不是老王头的大儿子？
沈言苏挑眉，“老王头捡回来的这个孩子品性怎么样？”不会是个不学无术的二流子吧，砍成肉泥是被人寻仇？
“那孩子品性很好的！一表人才，为人也谦逊有礼。我们村子里的人都还挺喜欢他的，没听说有人和他结过仇啊！”
“这就奇怪了。”
“对啊！我们都觉得奇怪。”村长叹了口气，“他们家被灭门后，凶手一把火烧了老王头的家。因为是深夜，这火烧了大半个村子。半夜人睡的死，很多人都没能逃出来，都被烧死了！”
“那他女儿呢？”
“听说也死了。”说到这里，村长靠近沈言苏，悄悄说道：“老王头的长子得知自家发生了惨案，去了盛京。但是他没有找他妹妹，听说早被人处理了。也不知道他们家得罪了什么人，才会发生这种惨案。”村长一阵唏嘘。
沈言苏觉得很不可思议，“您不是说他家长子精神不正常吗？他还能一人去盛京，还能找到妹妹？还能打探到消息？”
村长被她问的哑口无言。
沈言苏当随便听八卦了。
村长这嘴里不知道多少是真话，多少是假话，她听听就成，不要当真。
只是老王头这一家人能有什么秘密呢？唯一算的上秘密的，就只有次子的身份了。难道说他挡了什么人的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被人杀害了？
沈言苏压下心底的疑惑，又悄悄问道：“听说你们村子曾经闪现过一束金光，这是怎么回事？”
村长脸色一下就变了，瞥了她一眼。
沈言苏根本不为所动，一首注视着他。
他沉默了片刻，语气低沉的说道：“村子是闪现过金光，只不过这金光是不祥之兆。”
“怎么说？”
“这金光是老王头发现的。今年开春，他到山里挖蘑菇，找到一个不知名的洞穴。洞穴很深，在悬崖峭壁上。我们村子世代在此，什么地方能去，什么地方不能去，都是有忌讳的。后来我才知道老王头找到的那个洞穴是被封禁的地方。”
“既然不能去，那他为何过去？”
“还不是为了生计。老王头大儿子靠不住啊，小儿子是能行，可是送出去读书需要钱！我们这种庄稼汉哪能挣那么多钱？只能去山里挖草药，挖山菌卖钱了。他也是鬼迷了心窍，看到有金光便以为山里有金子，还真的去了那洞穴！”
“那洞穴里有金子吗？”
村长摇头，拿起旱烟抽了两口，“有没有金子我不清楚，山里有金光倒是传的沸沸扬扬。不少人跟风去挖金子，摔死了几个。之后村子里的人就没去过了，但这个传言引来不少外乡人。”说到这里，村长看了她一眼。
比如她。
沈言苏唇角勾起，没说话。
确实，她就是被这个金光吸引来的。
……
村长咳了两声，“老王头发现的金光，所以外乡人来此，肯定会先去拜访他。他女儿能嫁到盛京给有钱人家做妾，也是因为这个传言。”
沈言苏皱眉，“那到底有没有人去到那里呢？”
“不知道。”村长抬起头，伸出旱烟棒在地上敲了敲，咚咚咚的声音很有韵律，让沈言苏回过了神。
“我劝你不要去，那洞穴在悬崖峭壁上，不熟悉路径，随意过去查探，肯定是去送死。”
说到这里，村长有些感叹，“以前我们村里的老人们都说，山里有山神。我怀疑那金光是山神的，他在向我们讨要祭品。”
“什么祭品？”
村长张开了嘴，眼睛发红，冲着他大喊：“还是能是什么？人啊！人！活祭！”
沈言苏被他癫狂的样子吓了一跳，等回过神，发现他人并没有变化。
好像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沈言苏伸手揪了揪眉心，让自己清醒了几分。她最近确实有点儿不对劲，总能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这样下去，她怕不是会大开杀戒。
……
“你怎么了？”村长褶皱的脸上没有丝毫变化，首首的盯着她看。
沈言苏摇头，“我没事。”
她正了正心神，眸光晃了晃，朝他说道：“我最近几天都会住在山河村，你有事可以找带我来的马夫，他都会帮你处理的。”
“行！”他才不管沈言苏想做什么，只要钱到位，什么都可以。
沈言苏也不会同他讲她的计划，毕竟不是一路人。
她如今的身体很奇怪，最好不要碰到心思坏的人，要不她真的会出手的。
来之前，她带了一把软剑，足够防身用了。如果剑不行，她还有鞭子。
她现在倒是不担心别人伤害她，她就怕她一不小心，随意就把有恶意的人给弄死了！
……
在村长家待了一阵，沈言苏独自一人行动了。
为了避免麻烦，她换了一身粗布衣裳，头上裹了头巾，还把脸弄黑了，现在活脱脱一个村庄小孩子。她第一站去的是村长说的老王头家。
……
老王头家在山河村东北，背靠群山。要向上走一段台阶才能上去。上去的土路泥泞，周围都是断壁残垣，相当不好走。
一路走来，烧焦的木头随处可见，破碎的棉布棉絮，桌椅板凳、茶碗茶壶的碎片洒的到处都是。
满目疮痍。
走到老王头家的木门边时，沈言苏在地上看到了一大片浓黑的血迹。
她对血很熟悉，不会认错。
确实有人在门边流了大量的血，不知道是不是村长口中说的老王头次子的鲜血。
她捏着鼻子，走进院子。
很普通的菜园子。
虽然遭遇一场大火，有的菜竟然安然无恙，在一片焦黑中显得无比另类。沈言苏盯着绿叶菜看了好几眼，收回了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