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策叫来墨玉和书画,交代他亲自带人去盯着刘侍郎父子,不要错过任何一个他们所安排的人和事。
第二天夜深,一条黑影悄悄咪咪地来到城南门口,西下观察,发现没有人监视,才悄悄去到守门人值守地方,对着一名守军低语:“刘侍郎有令,今晚寅时开城门……”
“今晚寅时,这……”守将赵大海吓得不知所措,他虽然是刘侍郎的亲信,但通敌叛国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呀,内心挣扎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更夫敲响梆子时,南门的守将赵大海站在城墙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城外黑暗的地方,他本来是刘侍郎的心腹,现在要放敌人进来,此刻紧张的手心都是冷汗。
“大人...真要开城门吗?”副将声音都打着颤。
赵大海咬了咬牙;“你敢不听刘侍郎的命令?谁不知道刘侍郎的手段。”
“赵大海,你确定是刘大人的意思——还是胡人的意思?”突然一阵轻笑声传来。
“谁?!”赵大海猛地转过身,就见玄策从黑暗处缓缓走来,身后亲卫手里的剑泛着刺目的寒光。
赵大海心想:完了,彻底完了!
这个时候,府衙刘侍郎住处还亮着灯火,刘侍郎叫来心腹,交给心腹一个蜡丸:“速去交给胡人的左贤王,告诉他们……”
“告诉胡人说寅时南门己开,速来攻城。”老李头从门外进来接过话头道。
那名心腹一看,坏了!
老李头大喝一声:“还不快去!”
刘侍郎心腹看到老李头严肃的脸色,知道老李头是对他说的,心里想了想还是按照老李头的吩咐去送信了。
刘侍郎大吃一惊,正要对着老李头发难,就见妞妞从房梁上倒垂下来,笑嘻嘻地笑着,再看着刘侍郎扬了扬手中的银针。
“你...你们!”刘侍郎见事情败露,打开抽屉,取出一把通体漆黑的匕首,一看就是淬过毒的。奔着妞妞而去,打算挟持妞妞离开这里。
只听一道破空之声,叮!一把飞镖正叮在刘侍郎的手臂上,匕首也掉下首首的插在到刘侍郎的脚上,“啊!”刘侍郎一声痛呼,赶忙从腰间荷包里拿出一个药丸,就要放进嘴里,然而哪有那么容易就让他如愿,老李头一抬手就打落药丸。
刘侍郎气的想杀人,这可是解药呀,还是唯一的一颗,再不解毒脚就废了。
“没事,你不吃解药也死不了,大不了就失掉一条腿。”妞妞火上浇油。
刘侍郎气的差点跳脚,眼见着脚上流出的血变成黑色,气急攻心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老李头手一挥,进来两个卫兵把刘侍郎结结实实的绑了起来。
寅时三刻,南城门缓缓打开,守将赵大海打着手势,一队胡人骑兵冲进南门,为首左贤王亲信一马当先,突然,走到前面的马身忽地一矮,亲信从马背上掉了下来,手上扎了几个铁蒺藜;后面的骑兵收不了势纷纷摔下马来,顿时一片混乱。
“放箭!”玄策一声令下,箭如雨下,前面的骑兵全部被射中,后面攻城的步兵也进到了城门里,妞妞带人在两边墙上撒下,一会儿都中毒倒在地上,玄策亲卫带人把倒下的俘虏都绑起来。
左贤王在远处亲睹了一切,目眦欲裂,恨恨着声:“刘成儒这个废物!全军强攻!拿下青州府。”
眼看胡人疯狂攻来,玄策吹响骨哨,从城外黑暗中亮起无数火把,驰来一队骑兵,每个马身两侧挂着鼓鼓的包裹,包裹里是妞妞制的简易炸药包,老李头一马当先向胡人大帐冲来,眼看到大帐只有一箭距离,老李头和骑兵取下包裹,用力的掷向胡人大帐方向,随后老李头取出羽箭,点燃箭头绑着的浸满桐油的布条,射向胡人大帐,顿时轰的一声,大帐火光冲天,哭爹喊娘,一片混乱。
玄策这时骑马带兵冲出门外,收割着敌人的人头。
大捷。
打了两年的窝囊战终于扬眉吐气了,玄策气势如虹连连夺回三座城池,很快就把胡人赶出齐朝的地盘。
半个月后,朝廷钦差捧着圣旨疾驰进城:“刘成儒,刘焕通敌叛国,即刻把二人押解回京!三皇子玄策临危不乱,连智夺回三城,特擢升北境行军大总管!”
庆功宴上,灯火通明,觥筹交错,玄策举起酒杯,对着老李头和妞妞敬酒道:“阿爷,妞妞这能战胜夺回城池,多谢你们!”
“三皇子,胡人虽然退了,可北境的局势却未稳,朝廷也未召你回京,应该还有其他不好的事情等着你,还是要早做打算。”老李头面上带着一丝凝重,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
“是啊!左贤王跑的比兔子还快,他吃了那么大亏,肯定在憋着坏等着报仇雪恨。”妞妞也提醒道。说完妞妞从怀里摸出一张纸,上面画着简易的线条和符号,:“这是我从左贤王的亲信身上搜出来的,看不懂,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看看,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东西。”
玄策接过一看,脸色一变:“这是胡人大汗那边传递过来的密信,上面是鹰嘴崖的地形图,写的是胡人密语,他们要在鹰嘴崖集结兵力。”
“鹰嘴崖在齐朝地界,到处都是我们齐朝的军队,他们怎么可能去到那里?”妞妞有点不明白。
“齐朝现在就像一个筛子一样,那那都是漏洞,就连本朝太子都有可能和胡人勾结,那下面的贪官还不是上行下效,只要有好处还能少了卖国贼。”玄策不屑地道。
玄策接着道:“鹰嘴崖现在应该被胡人占领了,这封密信己经是半个月前的,左贤王从这里逃脱后肯定也会去到那里,我们要早点去探探情况!”
老李头一听大吃一惊:“鹰嘴崖地势复杂,非常险要!被占据就麻烦了,是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我们所有的粮草必须经过那里,我们这刚夺回的城池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