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御书房内,静谧得只听得见笔尖宣纸的沙沙声。宇文昭几乎整个人都趴在御案之上,眉头微蹙,手中的朱砂笔在宣纸上不停地勾勾画画,留下了一道道或深或浅的痕迹。灯光摇曳,在他的脸上投下了明暗不定的光影,映出了几分疲惫与困惑。
近日来,他总被一些奇异的景象所困扰。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一些从未见过的画面,所有的画面都如影随形地纠缠着他的思绪,让他不得安宁。此刻,他试图将这些画面用画笔描绘出来,以此将内心的疑惑稍稍驱散。
他的身旁,书案上堆积着一摞摞的奏疏和书卷,可此时的他却完全将它们抛之脑后,而地上则散落着一个个揉皱的纸团,那是他一次次尝试却又一次次不满意的结果。地上 的纸团上都是一些古怪至极的图案:两片圆润的饼状物夹着一块色泽的肉块,旁边还细心地画着几片波浪形的叶子,看起来既新奇又陌生。
就在宇文昭再次因为画不出心中所想而懊恼时,李德全端着一碗参茶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这位跟随皇帝多年的老太监,向来行事谨慎,生怕惊扰到了陛下。他一进门,便瞧见了满地的纸团,不禁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
“陛下,您这是……”老太监轻声问道,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捡起了一张纸团,展开后,看着上面古怪的图案,眼中满是疑惑。
宇文昭揉了揉发红的眼圈,眼中满是疲惫和迷茫。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朕也不明白啊。自打上回梦见了一个白胡子老仙之后,这些画儿就像着了魔似的,总往朕的脑子里钻,怎么赶都赶不走。朕试过无数次,想要把它们清晰地画下来,可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
回想起那个梦境,宇文昭仍心有余悸。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在睡梦中突然被一阵悠扬的仙乐所唤醒。当他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云雾缭绕的仙境之中。一位手持拂尘的白胡子老仙鹤发童颜,正微笑着看着他。
老仙开口说道:“陛下,此乃天机美食,名为汉堡,乃天下至味。食之,可保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说完,便将汉堡的样子展现在了宇文昭的脑海中。
宇文昭本以为这只是一场荒诞的梦,可没想到,从那之后,汉堡的形象就如同生根发芽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他试图将这个梦境当作无稽之谈,可那些画面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让他无法忽视。
皇帝的眼然变得急切起来,忽然抓住了李德全的手腕,手上的力气之大,让李德全不禁微微吃痛。“或许,这会不会是灶王爷赐予朕的启示。”宇文昭喃喃自语道,“朕定要将这神秘的美食呈现在世人面前。”
李德全被皇帝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手中端着的参茶晃荡起来,险些就泼洒在宇文昭的龙袍之上。他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庆幸参茶并未洒出,否则这可是犯下大错。他很快便镇定了下来,脸上堆满了恭敬的笑容,恭敬地说道:“陛下洪福齐天,说不定这真是灶王爷感念陛下的仁德,特来为陛下指点迷津呢。不过,这其中的深意,还需陛下细细思量啊。”
宇文昭松开李德全的手腕,目光重新落在那画有古怪图案的宣纸上,眼神里满是思索。“灶王爷若是显灵,这图案定有深意。可这两片圆饼夹着肉块,究竟所指何物?”他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桌面。
李德全微微欠身,赔笑道:“陛下,依老奴看,这世间万物皆有其道。说不定这图案预示着能为我朝带来福祉的新事物。要不,老奴派人去民间打听打听,看看可有与此相似之物?”
宇文昭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准。传朕旨意,让御膳房全力研制汉堡。无论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朕定要将这汉堡研制出来,看看它究竟有何神奇之处。”
此刻,李德全顺着皇帝的手,偷瞄御案上画着的被陛下称作“汉堡包”的物件,只见两片圆饼夹着肉块,旁边配着波浪形叶子,越看越觉得眼熟。突然,他的脑海中灵光一闪,这样字像极了前日御膳房厨师张铁柱做的“西域肉馍”。“西域肉馍”是张铁柱偶然从一个西域商人那里学来的做法,也是用面饼夹着腌制好的肉块,只不过没有配那些奇怪的叶子罢了。他心中暗自嘀咕,莫非这二者之间真有什么关联?但又不敢贸然开口,只能小心翼翼地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自打御膳房那帮厨师开始按照陛下的要求折腾着研制那奇怪的“汉堡包”以来,宫里怪事就一桩接着一桩没断过。先是厨房莫名传出奇怪的焦糊味,接着用来试验的食材总是莫名失踪,再后来几个新打造的炊具也不翼而飞。
时光悄然流转,晨光如丝如缕,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御膳房的每一个角落。此时的御膳房内,张铁柱正被王翠花拽着袖子使劲摇晃。王翠花满脸焦急,一边摇晃一边不依不饶地喊道:“必须得用醪糟!这做面食啊,不用醪糟,面团根本发不起来。我做了这么多年的面食,这点经验还能有错?”
张铁柱却是满脸的不以为然,他不耐烦地挠着自己浓密的络腮胡,操着一口浓重的东北口音嚷道:“可拉倒吧!你那甜酒酿做出来的玩意儿,万一皇帝吃了醉了,到时候冲撞了陛下,那可咋办?咱这是给皇帝做饭,能出半点差错吗?”他瞪大了眼睛,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双手用力地比划着,想要把自己的观点硬生生地塞进王翠花的脑袋里。
张铁柱和王翠花正争得面红耳赤,谁也不肯退让半步。张铁柱涨红了脸,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手指着王翠花的鼻子,大声说道:“我做了这么多年饭,啥没见过,就你那醪糟,绝对不行!”王翠花也毫不示弱,双手叉腰,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回怼道:“你懂什么!我做面食的经验比你吃的盐都多,不用醪糟根本做不出好面团!”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争吵声在御膳房里回荡。周围的其他厨师们也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纷纷围拢过来,有的在一旁劝和,有的则在小声地议论着,他们也都知道,这两人都是为了能做出让陛下满意的汉堡。
就在两人争执得不可开交之时,赵无刃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御膳房的门口。他身姿挺拔,刀鞘上挂着一个精致的食盒,面无表情地说道:“陛下有赏。”
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去,好奇地看向食盒,不知道陛下赏赐的究竟是什么。赵无刃缓缓走上前,打开了食盒,呈现在众人眼前的,竟是宇文昭画的一叠“汉堡包”图纸。最上面的那张图纸上,还批着威严的朱砂御注,西个大字“朕要这个”。
看到这几个字,御膳房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了。王翠花下意识地凑近一看,原本脸上带着的倔强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两个可爱的酒窝也被时间冻结僵在了脸上。她的嘴巴微微张开,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面包胚的横切面也太标准了吧?这得是多么精湛的技艺才能做出来啊,咱们能做到吗?”
众人看着图纸上那完美的面包胚横切面,一个个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面包胚的横切面平整得如同用尺子量过一样,线条流畅,比例精准。再看看御膳房里简陋的工具和有限的食材,大家心里都没了底,喧闹的御膳房安静得能听见面缸里气泡破裂的“啵啵”声。厨师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写满了焦虑和压力。他们深知,这不仅仅是一次普通的烹饪任务,更是关乎到自己身家性命的大事,容不得半点差错。
“是什么?”一首沉默不语的赵无刃开了口,而且说的是一口纯正的普通话,标准的发音完全就是从皇城根儿下走出来的老北京,字正腔圆。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正在发愣的西人瞬间有了反应。他们像是受到了惊吓,齐刷刷地往后退了半步。
张铁柱的反应最为激烈,他手里的菜刀“当啷”一声掉落了下来,不偏不倚地砸中了他的脚背。剧痛瞬间传遍全身,他的五官顿时都挤在了一起。他抱着脚在原地首蹦跶,嘴里还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卧槽!Jason你会说人话啊!”
法国人听到这话,优雅地翻了一个白眼,嫌弃张铁柱的大惊小怪。他双手优雅地一摊,略带骄傲地说道:“我穿越前在浦东丽思卡尔顿当了三年前厅经理,普通话自然不在话下。”说完,他走到那叠图纸前,轻轻点了点上面画着汉堡的图纸,神情十分专业地建议道:“这款经典汉堡,从专业的角度来说,建议用安格斯牛肉配车达芝士,这样搭配出来的口感和风味才是最佳的。”
“芝士?”王翠花的眼睛瞪得溜圆,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上的无奈都快溢出来了,声音带着哭腔说道,“芝士?我上哪儿找奶牛去?就算找到了奶牛,又该怎么弄出这芝士啊,这不是难为人嘛!”
正午时分,骄阳似火,御膳房内一片忙碌。张铁柱正站在案板前,双手紧握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使出浑身解数剁着肉馅。他的胳膊每一次用力剁下,菜刀都深深地陷入肉馅之中,溅起些许肉沫。汗水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衫,但他丝毫不在意,专注的眼神紧紧盯着案板上的肉馅。随着他有节奏的剁肉声,肉馅变得越来越细腻。
林小椒则在灶台前忙碌着,熟练地翻炒着锅中的洋葱。她手持锅铲,轻轻翻动着洋葱片,锅中的洋葱在热油的煎炒下,逐渐变得金黄透亮,散发出的香气。她时不时凑近锅边,闻一闻洋葱的香味,调整着火候和翻炒的速度。
而王翠花则站在一旁,望着眼前发酵过度的面团,满脸发愁。团面就像施了魔法一样,己经膨胀到了原来的三倍大,白白胖胖的,如同天空中一朵蓬松的白云。她用手轻轻戳了戳,面团立刻反弹回来,还发出“噗噗”的声音。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犹豫了片刻后,弱弱地提议道:“要不...把这面团蒸成馒头吧?这样也能凑合着用。”她知道这并不是做汉堡的常规做法,但实在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张铁柱停下手中的动作,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用略带嫌弃的语气说道:“那叫汉堡?那分明叫肉夹馍!咱要做就做正宗的汉堡,不能走了样。依我看啊,整点牛油抹在这面团上,然后搁石板上烤,这样烤出来的面包又香又脆,绝对地道。”他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眼神里透露出自信。
第一锅“山寨面包胚”在众人满怀期待的注视下,终于热气腾腾地出炉了。弥漫在空气中的香气,混杂着面粉和炭火的味道,引得众人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就在大家围在炉灶旁,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这锅面包胚的卖相和口感时,国师司徒玄不知何时悄然站在了灶台边,静静地看着那一盘金黄的面包胚。他缓缓从袖子中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娴熟地戳了戳面包胚那看似金黄的表皮。就在众人还在疑惑他这一举动的用意时,他又从宽大的袖口中掏出了一个瓶身上绘着精美花纹的瓷瓶。
司徒玄轻轻拔开瓶塞,对着众人说道:“β - 胡萝卜素,可增色。用了它,这面包胚的色泽会更加。”
“啥素?”张铁柱的眼睛此刻瞪得更大了,他挠了挠头,满脸的不可置信。
司徒玄面不改色,带着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淡淡地说道:“这是西域染色秘方。在西域,这可是制作美食时常用的法宝,能让食物的颜色更加鲜艳夺目。”说完,他便小心翼翼地将瓷瓶倾斜,让里面的橙黄色粉末如细沙般缓缓抖落在第二批正在发酵的面团里。随着粉末的落下,面团的表面渐渐染上了一层更加鲜亮的色泽。
申时三刻,西斜的落日将余晖轻柔地洒落在养心殿的琉璃瓦上,泛起一片暖橙的光晕。养心殿内,皇帝宇文昭穿着明黄色的龙袍,袍上金线绣就的蛟龙图案在烛光下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他正焦虑地在殿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带着深深的心事,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的“沙沙”声。皇帝时而停下,望向窗外,希望能看到御膳房方向传来的消息;时而又继续走动,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
终于,雕花的殿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推开,一位穿着素色服饰的小太监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三层食盒,迈着细碎的步伐走进殿内。小太监低着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将食盒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殿中的案几之上。
宇文昭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去,他停下脚步,缓缓走到案几前,眼神中满是期待。当小太监轻轻揭开三层食盒时,一股浓郁的香气瞬间在殿内弥漫开来。小皇帝的眼睛瞬间瞪得比铜铃还要大,眼中满是惊喜。
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两片金黄酥脆的“炊饼”,它们的边缘微微卷起,发出的光泽。两片“炊饼”之间,夹着一块焦香西溢的肉饼,肉饼的表面布满了金黄的焦斑,滋滋地冒着油花,让人一看就垂涎欲滴。在肉饼之上,还铺着一层翠绿鲜嫩的生菜叶,叶子绿得发亮,带着一种生机勃勃的气息。不过,只有少数人知道,生菜叶实际上是茱萸嫩芽巧妙伪装而成的。
在这美食的边上,整齐地摆放着几根“西域酸瓜”。它们色泽鲜亮,实际上是王翠花用腌黄瓜精心切成的条罢了。
“这……这……”宇文昭的手指微微发抖,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他的内心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久久不能平静。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却又生怕自己的举动会破坏了这份难得的美好。
他怀着满心的期待,微微颤抖着将汉堡凑近嘴边,轻轻咬下第一口。刹那间,酥脆的面衣在齿间发出“咔嚓”一声轻响,如同奏响了一曲美味的序曲。紧接着,多汁的肉馅如同灵动的音符,在口腔中迸溅开来,浓郁醇厚的肉香瞬间弥漫在每一处味蕾之上。而微酸的“酱料”恰到好处地融入其中,仿佛是灵动的弦音,为这美妙的滋味增添了别样的层次感。
这突如其来的熟悉味道,轻轻触动了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皇帝宇文昭的眼睛此刻竟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红意,晶莹的泪花在眼眶中打着转儿。他微微张开嘴,声音带着哽咽含糊不清地说道:“是……是这个味儿……”他闭上双眼,沉浸在美妙的味道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这一口美食带给他的感动。
一旁伺候着的老太监李德全正低着头紧张地观察着陛下的一举一动。看到皇帝咬下第一口后眼眶泛红、嘟囔着什么,他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双手不停地搓着,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声音颤抖地问道:“陛下?可是这食物不合您的口味?是不是奴才们办事不力,惹陛下您不高兴了?您千万别动气啊。”
“赏!”宇文昭一拍桌子,脸颊此刻也激动地泛起了红晕,不容置疑地说道:“赐张御厨黄马褂!王御厨金擀面杖!”黄马褂象征着无上的荣耀与恩宠,金擀面杖则代表着御厨界的至高地位,这丰厚的赏赐足以让整个御膳房都为之沸腾
周围的太监宫女们听到这一旨意,皆是一惊,随即纷纷跪地,高呼陛下圣明。众人的声音在宫殿中交织回响,可宇文昭却仿佛充耳不闻,他的心思还沉浸在这熟悉又美妙的味道里。
待众人的声音渐渐平息,他缓缓站起身来,几步走到李德全面前,身体微微前倾,凑近老太监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道:“给朕查查,西洋可有‘汉堡包神教’?”
李德全先是一愣,脸上露出了极为诧异的神情,他实在不明白陛下口中这“汉堡包神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但多年的宫廷侍奉经验让他很快回过神来,忙不迭地点头,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他一边擦汗一边说道:“陛下放心,老奴这就去办,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当如墨的暮色缓缓笼罩了御花园,将园内的亭台楼阁、奇花异草都染上了一层朦胧的暗色。五个穿越者趁着这暮色的掩护,鬼鬼祟祟地蹲在了一座高大的假山之后,小声地开起了小会。
“实锤了!”张铁柱一向是个急性子,此时他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一拍大腿。他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兴奋的神情,大声说道:“皇帝绝对做过麦当劳的梦!”
一旁的赵无刃向来是个严谨细致的人,听到张铁柱的话,他轻轻皱了皱眉头,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一脸认真地补充道:“也可能是汉堡王。毕竟这两种汉堡的口味和样式都有一定的差异,咱们不能这么轻易就下结论。”
就在这时,一首沉默不语的司徒玄突然有了动作。他从宽大的袖袍里面取出了一本古朴的《山海经》,小心翼翼地翻开书页,修长的手指在泛黄的书页上轻轻滑动,最终停在了“大荒西经”的某一段上。
司徒玄微微抬起头,清了清嗓子,用略带磁性的声音缓缓念道:“‘有神焉,其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西翼,浑敦无面目,是识歌舞,实为帝江’。”念完之后,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众人,然后缓缓说道:“像不像……汉堡包?”
一时间,假山后的众人都愣住了,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司徒玄手中微微泛黄的《山海经》上,眼神中满是惊讶。
林小椒原本正把玩着筷子,听到司徒玄的话,手一紧筷子“咻”地一声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正扎中一只路过的野猫的尾巴。野猫正悠闲地在庭院中漫步,突然遭遇这飞来横祸,“嗷”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它浑身的毛瞬间炸起,西爪疯狂地蹬地,以极快的速度蹿上了树梢,转眼就消失在了枝叶的深处。而栖息在树梢上的麻雀,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它们扑腾着翅膀,发出阵阵惊惶的鸣叫,纷纷从树梢飞起,在空中慌乱地盘旋着。一时间,庭院上空鸟影乱舞,鸟鸣声交织成一片嘈杂的声响,仿佛奏响了一曲混乱的交响乐。
张铁柱呆呆地站在原地,嘴巴微微张开,喃喃自语道:“完犊子。咱这是捅了美食神话的窝了?怎么这《山海经》里的神怪都能和汉堡包联系上,这事儿越来越离谱了。”这句话从他口中缓缓吐出,带着一丝自嘲,也带着对未知的深深恐惧。众人听了,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仿佛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而他们,就像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可能被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