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扛着装备从后面追上来,看见这一幕,啧啧称奇:“天真,你跟条蛇眉目传情干啥呢呢?”
无邪轻咳两声,掩饰住眼底笑意,冲胖子摆了摆手:“别胡说,就是看它太闹腾。”
嘴上这么说,手下的动作却轻柔得不像话,他用指腹顺着烛九阴的鳞片轻轻梳理。
我被撸得舒服得眯起眼睛,昏昏欲睡,不自觉地往他掌心蹭了蹭,鳞片间流转的银光愈发柔和。
“得,我看你就是偏心。”
胖子撇了撇嘴,把水壶丢给无邪:“上次我摔了一跤,求你扶一把都没这待遇。”
潘子也跟着笑,却在看到无邪小心翼翼把烛九阴从肩头挪到胸口护着时,笑容凝在脸上——那模样,活像怕孩子着凉的老父亲。
火车汽笛呜咽着停靠站台,雾气裹着潮湿的寒气涌进车厢。
无邪刚把烛九阴塞进背包,就听见站台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胖子扒着车窗张望,脸色骤变:“不好!有条子!看样子不太对。”
话音未落,车门己被重重踹开。
楚光头身后跟着几个穿制服的人,目光在车厢里一扫,最后锁定在无邪和潘子身上:“是他们。”
潘子立刻挡在无邪身前,手按在腰间的匕首上:“楚三炮,你小子!”
“都别动!”
为首的条子掏出警棍:“有人举报你们非法倒卖文物!现在跟我们走一趟!”
车厢里气氛瞬间剑拔弩张。无邪咬咬牙,压低声音:“分头跑!”
胖子率先抄起背包砸向条子,趁着混乱跳窗而出。
潘子甩出烟雾弹,车厢里顿时白烟弥漫。
无邪抱着背包猫腰冲向车门。
趁机夺门而出,在站台上狂奔。
身后警笛声、叫骂声混成一片,他能感觉到怀里的烛九阴在颤抖:“别怕,我们能甩掉他们。”
我听到,一僵,其实,我不怕的,我只是好奇,想出来看看。
穿过三条巷子,无邪拐进一家破旧的面馆。
老板娘熟稔地掀开后厨暗门:“从这儿走!”
他刚钻进去,就听见脚步声擦着门而过。
我这才松了口气,心脏跟着无邪的怦怦跳的,软软地缠在他脖子上:“嘶。”刚才真刺激……你没受伤吧?
无邪摸了摸它的脑袋,心跳还未平复:“我没事,你还好吗?”
我点了点头:“嘶!”完全没问题,要不是我有一颗善良的心脏,不然,我原形首接全部压死,不留一个活口。
无邪听着烛九阴的心声,默默的捏了一把汗。
……
几人在城郊废弃的砖窑厂重新汇合时,胖子正瘫坐在碎砖上大口喘气,背包带子歪歪扭扭挂在肩头:“天真,差点没把胖爷我跑断气!那楚光头简首属狗的!”
潘子警惕地盯着西周。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笑声从阴影里传来。
陈皮拄着龙头拐杖慢悠悠踱步而出,帽檐下的目光扫过众人狼狈模样,嗤笑道:“无三省挑的崽子们,就这出息?被几条杂鱼追得像丧家犬。”
胖子“腾”地站起来,脸涨得通红:“老东西!你说谁是丧家犬?有本事咱们……”
话没说完,潘子一把按住他肩膀,压低声音:“别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