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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有些人却反应不过来，因为他太自负了。”
“自负的以为别人不会知道他的秘密，自负到不想去遮掩。”
自然也会忽略掉那一丝，哪怕一毫的不对劲。
因为他以为，琉璃眼是只有他们北阙，接近上层权力中心之人才会知道的秘密。
因为这一个秘密，己经随着北阙那些世族的死亡也一起消亡。
如果他前一百年不曾游历过北阙，恐怕也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北阙人信奉盛天教，以教立国，有教皇，自然也有圣女。
圣女一族，容貌绝世近妖，皆生有一双绝世罕见的琉璃之眼，传说那是接近于“神”的眼睛。
拥有这双眼睛的人，便能与天地相通。
她们可以通过这双眼睛洞察世间万物，甚至能够预知未来之事。
北阙的百姓能知者有限，只知坐上皇后尊位的必是他们的圣女，能护佑北阙风调雨顺，国荣昌盛，万世不灭——
圣女一族，每隔三十年才出一位圣女。
因为每过三十年之期，才会降生一个拥有漆黑色琉璃眼的婴孩，拥有这双眼睛的婴儿，必为女婴。
而真相如何，恐怕也只有北阙皇族自己知道。
“无相恐怕如何都想不到，自己一生都在精于算计，最后却会败在自己的算计之下。”
“啊？”
百里东君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师父你是说小师叔去天外天杀人去了？”
纸人幻化出来的仆从给百里东君倒了杯茶，据理力争。
“百里小公子你不要乱说，主人只是去找乐子去了。”
百里东君：…………
他从来没听说过，找乐子是去杀人？
“师父，你前两天说的雪月城，是往哪个方向走了？”
“我们不去雪月城了，在去雪月城之前，先去一个地方。”
李长生拂了拂衣摆，懒洋洋的靠在车壁上。
“什么地方？”
“千月镇——”
就在百里东君准备加速时，一道身影凌空掠下，停在了马车前方。
“吁——”
百里东君嘞停马车，眼眸半眯望去。
“是你？”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百晓堂堂主姬若风，也是教过他古尘师父秋水诀之人。
面覆恶傩面具的姬若风，负手道。
“是我。”
随后看向己经坐在马车外，斜靠在马车的李长生。
“我来这里，是想找先生要一个答案。”
李长生勾唇嗅了嗅酒，将酒壶盖上，轻笑了一下。
“从离开天启城开始，你就一首跟在马车后面，姬若风，你比我想象的更聪明，也更执拗。”
“你想要的答案我这里没有，你要是在废话，我就揍你。”
百里东君：“对，我也会揍你。”
姬若风道：“先生曾言与诗仙同游，一剑震天。”
“可诗仙己经作古百余年，为何先生还在？”
李长生哈哈大笑：“还真有傻孩子信我这句话？”
“百年来所出剑仙不知凡几，可为何先生偏偏独爱诗仙一人？”
“是诗仙足够传奇吗？可难道李长生就不够传奇吗？需要杜撰 一些仙气缥缈的故事，来为这三个字增加传奇色彩。”
“而倘若李长生和诗仙有旧之事并非杜撰？那李长生究竟活了多久？”
……
天外天位于北离之极北之地。
这里常年西季飞雪，冰川不容，终年被冰雪所覆盖。
春，不见春之生机，夏，不见夏之繁茂，秋，不见秋之萧瑟……
放眼望去，皆是一望无际，广袤无垠的冰原与荒地，宛若一个被人世遗弃的另外一个世界。
这也是为何北阙最后一个城池城破后，北阙旧民移民北上多年，太安帝一首没有再次组军，像灭西楚一般，彻底灭掉这一支北阙旧部。
因为这个地方，没有出军的价值。
“三公主请看，等过完这片冰原，便能到教中了。”
无相坐在轮椅上，笑呵呵道。
身后是推着轮椅的魄官飞盏。
岳绮罗没有应无相的答话，目光看向车窗外飘絮进来的飞雪。
一望无际的冰川之下，飘雪纷纷，如鹅毛一般雪染上这片无尘的大地。
岳绮罗伸出纤细修长的指腹。
一朵鹅毛般大的雪花落在她的指尖，然后融化……
岳绮罗漆黑琉璃眼转动，慢慢勾起鲜艳色的红唇。
“这雪，真好看。”
比她以往看过的雪都好看。
“再好看，也要多穿点。”
叶鼎之从车外进来，给岳绮罗披了一件白狐狸毛加蜀锦做的大氅。
“诺，拿这个暖手。”
说着叶鼎之又塞了一个手炉到岳绮罗手上。
虽然明知道练武之人可以用内力护体，甚至知道眼前的少女武功不知比他高上凡许。
叶鼎之依旧把岳绮罗当做，那个在阿难佛陀国时相遇好看的妹妹。
岳绮罗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上雕刻有北阙滕文的手炉，“叶鼎之，你相信人类，会有长生吗？”
“长生？”
叶鼎之撑着下巴，笑着思考了一下。
“是活了很久的那种长生吗？”
“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如何？”
“那我一定把这世间所有好吃的，好喝的，都吃喝一遍，再去这个世界的每一处角落都逛一下……”
“比如最北国，离这里不远的蛮国，蛮国最北的碎叶城，
以南的南诀沐风之海，最西的西域三十二佛国，这些地方我虽然去过，但还没仔细去过他们的每一座城。
又比如东部，扬帆起航后经过无尽海域，离开那边海域便能抵达海外仙山，传说，在那里能看到仙人……”
“这些我都想去看一看，见一见。”
“如果都看完呢？”
看完了？
叶鼎之想了想后面的可能。
渐渐长叹一声，声音带着畅然和伤感，声音也渐渐低落起来。
“如果东君和师父……还有洛洛你们不在了以后，我一定会很伤心，很难过……”
岳绮罗淡淡道：“再交新的朋友不就好了？”
叶鼎之：“那不一样，就算再交新的朋友，那个人，也不再是那个人。”
“你们每一个是无可替代的。”
“如果一首在失去和即将失去中活着，我想，这长生不要也罢。”
岳绮罗冷哼一声。
“凡人，就是喜欢想些没必要凡尘俗事。”
岳绮罗瞥向叶鼎之，“怪不得修炼了这么久，也没半点长进。”
叶鼎之：……
……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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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看完两部了有些还没捋清楚全部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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