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儿挣扎,“饶,饶命。”
“咔嚓。”那哥儿的脑袋被戏子一口吞了,吊着的两脚还蹬了蹬。
“啊啊啊!”刘氏身后的几位哥儿朝门口跑去。
“啪。”门突然被关上。
“咚。”戏子手中的无头尸体掉到了地上。
“刘氏,你胆子够大。”
刘氏扑腾跪地,“大人,我听女儿说你想要镇北王的主君,臣妇可以帮您。”
那人懒散坐在位置上,“哦,你准备如何帮?”
“大人有所不知,镇北王府主君镇北王护得紧,寿宴当天一定会严加守护,莹莹即便是想带他过来也难,臣妇可以设计让几人分散。”刘氏说着。
上座那人手指轻敲桌面,“说说,你想要什么?”
刘氏跪首些,“我知大人非一般人,臣妇想要裴衡裴渊死。”刘氏面部狰狞道。
那人却摇头,“裴焕也想要他们死。”
刘氏一怔,齐王裴焕?
戏子摊手:“可他们死不了啊。”
一个是圣子,一个是人皇,不死之身何来死这一说?
“不过,若是让他们生不如死,我倒是可以办到的。”戏子勾唇笑着说。
刘氏咬牙:“那也够了。”
“好,只要你能将裴渊的主君带来,我便兑现承诺。”
……
“苑儿,记住,不要乱跑,跟在夫君身边。”裴渊道,本来他是不会参加的,但放心不下沈苑,只得跟来。
沈苑点头,他今日着了一身月色锦衣,清冷出尘,乖乖跟在裴渊身。“好。”
吴林与言沐清并排跟在后面。
“京都要不太平了,不知浩天神君可会出手?”言沐清问。
吴林一顿,他的天族身份不应该插手人间事,事事有道,因果轮回,要不是大俞气运太甚也不会招惹事端。
“你不管?”言沐清也站住了瞪着吴林。
紫退后两步,站的远远的,这两人要是打起来,不要殃及她。
吴林看过去,“你可知大俞气运不减,便会一首有东西来找事?”烦都要烦死人。
“呸,你个狗东西,你就是怕了。”言沐清突然骂道。
吴林……
紫……
言沐清:(?_??)
转身默默跟上了裴渊与沈苑。
吴林转身呆愣愣问:“你家公子什么时候学会的泼妇骂街?”
紫转头:“或许是跟苏锦澜苏公子呆久了学了两句,神君放心,就两句。”
吴林:“陛下知道吗?”
他可是要成为人皇君后的,张口闭口狗东西,这还得了?
紫结巴:“应,应该不知道吧。”
吴林……
丞相府大红的绸子高高挂起,来往行人络绎不绝。
“听说丞相,请了南边有名的戏班子。”
“是啊,这次可要大饱眼福了。”
“诸位里面请。”门口的小厮迎接着。
“夫人,镇北王府马车快要到了。”一小厮跑过来低声说。
刘氏在各个路口派了人,只要王府马车经过立马回禀,今天的戏台,可是为镇北王搭的,他来才有看头。
刘氏听后点头,“去给兰香居的那位禀告一声。”
“是,夫人。”小厮转身跑进了院子。
“老爷,王爷快到了。”刘氏走过去躬身对一边的谢安说。
谢安点头,“走吧。”
刘氏点头,两人走下石阶恭敬站好。
没过一会马车从路的尽头走了过来。
吴林勒住马缰绳,马车停在了丞相府门口,裴衡一撩帘子,先一步出来,随后沈苑也一揭帘子出来了。
“王爷,主君。”刘氏与谢丞相行礼。
“起来吧。”裴渊随意道。
“谢王爷,王爷这边请。”谢安躬身将人迎进府门。
吴林默默跟在两人身后扮做小厮,却独独不见了言沐清。
戏台搭在正厅门前,裴渊与沈苑一落坐,台上的鼓便被敲响了。
“好戏要开始了。”
说是给老母贺寿,丞相的老母却不见踪迹,问便说,母亲行动不便,不易露面。
好戏开场,众人也不再深究丞相的老母去了哪里,专心看戏。
后台,那戏子舔了舔嘴角,“来了。”
“咚~”鼓声再一次被敲响,正厅前一圈血雾将来客包了起来。
“好,好戏。”
“唱的好。”
台下众人如痴如醉,各个嘴角带笑,沉迷其中,就连裴渊也看得认真。
吴林抬头,戏台上却空无一人。
圣子法力被束,记忆被封,魂灯破碎,如今只是一个稍强一些的凡人。
“叮铃。”一串铃声响过。
装傻的吴林斜眼瞥过去,谢婉莹手里举着一串银铃走了过来。
这串银铃能让她避免血雾迷了心智。
她缓缓牵起沈苑的手,“跟我来。”
沈苑呆愣愣起身跟了上去。
戏厅里的人还在如痴如醉欣赏着,空无一人的戏台。
吴林朝裴渊眉心一点,裴渊睡了过去。
其余众人吴林只看了一眼,便跟着谢婉莹走了。
谢婉莹将沈苑带进了兰香居,裴焕坐在软榻上。
看见门口进来的人时缓缓起身,“你来了。”说完一挥袖,谢婉莹晕死过去。
“啪”门关上了。
沈苑呆愣愣,眼神无光。
“不打紧,不打紧,我这就帮你清除血雾。”说罢挥手,沈苑的眼神恢复清明,他问道:“你是谁?”
熟悉沈苑的人都知道要是沈苑的话,这第二句就要问裴渊在哪里呢。
可他没问。
眼前这人挥散了脸上的白粉,“我是驴二,您,您不记得我了?”
“对,对,您现在没有记忆,记不起我也正常。”那人自己哄自己道。
“我是你的坐骑,驴二还是你起的名字。”这人说着说着脸红了。
“真不要脸,什么坐骑,明明是他喂了一根萝卜的野驴。”面前的人却道。
驴二震惊:“你。”
他面前的沈苑变成了言沐清。
“是你,他呢,你把他藏哪里了?”叫驴二的这人叫着,脸上白粉慢慢又出现了。
“啪。”被言沐清一巴掌给扇了回去。
他捂着脸,瞪圆了眼睛:“你,你干嘛打我?”这人野驴见过是跟在他身边的黑蝴蝶。
言沐清撸起袖子,按着人狠狠抽着巴掌:“叫你狐假虎威,叫你吃人,叫你给他惹麻烦。”
“别打了,别打了,我吐出来还不成吗?啊!”野驴被打得驴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