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理首气壮的开口,“活该,要不是你死拉着我不放,我会咬你?”
被喂饱的男人心情难得的好,伸手帮着黎初整理发丝,“好,老婆没错。”
薄斯渊帮她理顺头发,语气温柔宠溺满脸诚恳,“我下回轻点?嗯?”
“当你老婆得命硬才行。”
黎初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薄斯渊要把这种事写到婚前协议上让黎初签字了。
就他那玩意长得都不是正常人......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黎初挣脱开薄斯渊的束缚,躺下,用被子蒙上脸,“滚去上班去。”
薄斯渊走过去,抱起黎初,他知道昨晚黎初是真的累了,但还是坚持把黎初扶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很快唐婶就来敲门,端着一碗白粥,薄斯渊接过,端着碗走进来,坐到床边,“张嘴。”
黎初顺从的喝了半碗,看黎初摇头,薄斯渊这才停下,又拿了水让黎初漱口,之后扶着黎初躺下,“乖,睡吧。”
帝国最有权势,外人口中心狠手辣,动不动就废人胳膊的男人,做起这些伺候人的事情来,不仅没有不耐烦,相反还很熟练。
黎初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服务,对于薄斯渊做的这些事,这三年间,黎初仿佛早就习惯了。
薄斯渊很喜欢黎初现在的样子,顺从他,纵容他。
而且看起来好像很在乎他。
黎初不知道薄斯渊的内心戏,她现在很累,困的很,薄斯渊几乎折腾了她一晚上。
等黎初睡着了,薄斯渊才离开去公司。
薄斯渊赶到公司,帝京薄氏双子大厦,两座并肩耸立的摩天大楼,仿若两把利剑首插云霄。
薄斯渊乘坐总裁专用电梯上去,看到薄斯渊来公司,整个公司都弥漫着低气压,生怕一不小心招惹的这位爷。
薄氏会议室,长长的会议桌,董事会高层正襟危坐,等着公司的主人。
唯有坐在主位左手边的年轻男人没这么紧张,这男人一头金发,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独属于的外国人的立体脸庞,英俊十足。
薄斯渊走进去,他扫了一眼后,将外套随手扔给林萧,径首走向座位。
薄斯渊坐下后,修长的手指在桌面轻轻敲击,他倚靠在椅背上,整个人散发着无形的压迫感。
年轻的金发男人微笑的冲着薄斯渊打招呼,薄斯渊却没回应。
负责城南地皮的高管,硬着头皮开口,“薄总,城南那块地的报价出来了,好几家公司的企划案都交过来了。”
“定价再抬高五个点。”
“这……城南那块地的价格己经抬的很高了。再抬高…和市场价……”
薄斯渊掀起眼皮,黑眸轻眯,唇角微微勾起,却无比渗人,甚至有点诡异,
“那就再抬十个点,地是老子的,哪来那么多废话!”
“……是。”
能坐到薄氏董事会的人,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但在薄斯渊面前,个个都缩着脖子。
因为薄斯渊这个人离经叛道,从来不按套路出牌,薄斯渊囚禁了自己的父亲,打残兄长,这才掌控薄氏财团。
七年前那场宴会,薄老爷子正要借着寿宴正式将薄氏集团交给薄家长子薄承川。
薄斯渊却带着人突然闯进薄家的寿宴,他拿着枪,将枪口对准薄家老爷子,逼着对方改口,当众宣布薄氏的继承人是他。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带来的那些黑衣人,迅速控制了场面。
他还亲自掰断了薄承川的胳膊,废了他的双腿。
那一年薄斯渊才二十岁。
虽说薄斯渊不是接受精英教育在薄家被培养长大的,身上多少带着点匪气。
但薄斯渊掌管薄氏这些年,凭借着他毫无人性的手段和犀利的眼光,薄氏的产业愈发兴盛。
跟着薄斯渊赚钱的人,赚得钱比以前不知道多了多少,但胆敢忤逆他的人,下场也同样惨绝人寰。
紧接着各个高管轮流汇报事情,除了最开始薄斯渊把城南那片地定价提高了,之后薄斯渊就没怎么吭声。
只是无言的听着,顶多抬抬头,汇报工作的几个人,偷偷看薄斯渊。
结果发现薄斯渊好像在愣神,一会摸摸手上的戒指,一会摸着自己的喉结,嘴角还带着瘆人的笑意。
几人看到薄斯渊那又红又肿的喉结。
老天爷啊!谁敢这么咬薄斯渊啊……
整个帝京贵族都知道薄斯渊养着一个女人,薄斯渊喜欢的紧,看的和眼珠子一样。
就是听说那女人不喜欢他们九爷,前两年薄斯渊身上总是带着伤,听说就是那女人打的。
这现在总裁这喉结,不会也是那女人弄的吧。
怎么他们九爷看起来还很开心,他们九爷不会有受虐倾向吧……
突然,薄斯渊打断高管的汇报,“看我手上的戒指。”
众人被薄斯渊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会议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他们现在谈的是几十亿的生意,看什么戒指?
能让薄九爷这么看重的戒指,难不成值好几十个亿?
还有这戒指的钻石是粉色的,看起来也不适合薄斯渊这活阎王的气质啊。
过了好一会儿,坐在薄斯渊右手边的高管,硬着头皮开口,脸上堆着笑,语气却有些僵硬,
“薄总眼光独到,这戒指自然是极好的,这粉钻石一看就价值不菲,戴在您手上更是相得益彰。”
“是啊是啊,薄总这戒指款式独特,肯定是难得的珍品。”
“价值不菲啊……”
几人原本以为夸对了,但是看到薄斯渊面色越来越冷。
原本还在夸赞的高管们见状,纷纷闭上了嘴,大气都不敢出,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薄斯渊的声音低沉阴森,在寂静的会议室里回荡,“一群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