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压迫感,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死死地贴在我的胸口,让我喘不过气来。
娘的,这感觉比被十个彪形大汉围殴还难受!
我瞅了眼灵萱,她脸色煞白,眉头紧锁,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
就连平时胆子跟老鼠似的清风,这会儿也像只炸了毛的猫,浑身紧绷,眼睛瞪得老大。
“走!”我咬了咬牙,当机立断,“先去镇上的酒馆,打探一下情况再说!”
与其在这里干耗着,像个靶子似的等着那玩意儿找上门,不如主动出击,说不定还能找到应对的办法。
那股气息太诡异了,我总觉得它在盯着我们,就像猫戏老鼠前的那种戏谑,让人头皮发麻。
我们一路狂奔,总算在彻底崩溃之前,看到了镇子边缘那家摇摇欲坠的酒馆。
破旧的招牌在风中吱呀作响,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发出令人心悸的呻吟。
酒馆里乌烟瘴气,人声鼎沸。
酒癫那张油光满面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滑稽,他正忙着招呼客人,满脸堆笑,活像一只偷了腥的猫。
我找了个角落坐下,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灵萱和清风也各自找了个位置,警惕地留意着周围人的一举一动。
“几位客官,要点什么?”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抬头一看,是个模样清秀的姑娘,手里拿着抹布,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
“姑娘,你这儿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上来!”我故作豪爽地拍了拍桌子,心想,正愁找不到人打听消息呢,这姑娘来得正好。
“好嘞,客官稍等!”姑娘脆生生地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后厨。
我趁机跟灵萱和清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留意周围的动静。
不多时,姑娘端着酒菜走了过来,我一边跟她闲聊,一边不动声色地打探着黑风寨的消息。
这姑娘名叫翠儿,心地善良,又热心肠,对我们的询问知无不言。
从她口中,我们得知,酒癫表面上是个老实巴交的生意人,实际上却是黑风寨的眼线。
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心中暗喜,看来这酒癫身上,还真能挖出不少东西来。
我故意提高了音量,开始抱怨生意难做,世道不太平,引得酒癫走了过来。
“这位客官,一看您就是见过世面的人,怎么也唉声叹气的?”酒癫搓着手,一脸谄媚地笑道。
我装作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跟酒癫开始套近乎。
“哎,别提了,最近这黑风寨闹得厉害,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
酒癫一听我提起黑风寨,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客官说的是啊,这黑风寨的那些个天杀的,真是扰得人心惶惶!”
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一边跟他推杯换盏,一边旁敲侧击地打听着黑风寨的情况。
酒癫这小子也是个老油条,说话滴水不漏,但架不住我演技精湛,加上几杯酒下肚,他的防备心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一来二去,我竟然从他嘴里套出了一些黑风寨的内部情况,包括守卫的巡逻规律,山寨内的大致布局,甚至连他们老大的一些癖好都打听清楚了。
“酒癫老哥,你这消息可真灵通啊!”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佩服地说道。
酒癫得意地笑了笑,正准备再吹嘘一番,突然脸色一变,眼神变得警惕起来……
“客官,您刚才……问了些什么?”
他那双原本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此刻瞪得像铜铃,眼珠子不安地转动着,仿佛藏着什么秘密。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这老小子怕是察觉到什么了!
我感觉到手心开始冒汗,后背也一阵发凉,酒馆里喧闹的人声仿佛都离我远去,只剩下酒癫粗重的呼吸声和我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就像一根绷紧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我强作镇定,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却觉得酒液苦涩得像黄连。
翠儿这时正好端着几碟小菜走过来,她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脚步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菜放在桌上,一言不发地退了下去。
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让我更加不安。
我瞥了一眼灵萱,发现她也正看着我,我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酒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紧紧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