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以后不用再操心家里了,我出去找活去,我一个大男人,不能让你们俩个小嫚养着。”
安杰吃惊的看着哥哥,她从来没有想过哥哥能有这样的想法,她以为他会在屋里躲一辈子呢。
这回哥哥竟然站起来了,就是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不过她倒不会打击哥哥,只要他能立起来,他们安家就还有希望。
别看她是个接受了现代教育的女孩子,可她骨子那些传统的东西还没有丢,深深恪守着呢。
“你出去能找什么活干?”
安杰知道,哥哥学问不错,只可惜他们家的成分不好,算是黑五类,哪能找得到好工作。
“怕什么,好工作找不到,出点苦力还不行吗?”
安泰倒是挺乐观,安杰看着他的样子,没有说话,让哥哥去试试吧,自己还是带着姐姐去海边赶海吧,她现在手上有本钱,收点海货,规模也不大,是没有问题的。
“小杰,你怎么打算的,要去京师找你的朋友吗?”
安欣看着小妹,不知道她以后有什么打算,因为母亲的缘故,她留在家里照顾,现在母亲走了,再也不能把她耗在家里了。
可是她一个人在家里还是有点没底,哥哥又靠不住,别看他说的好听,不知道能坚持几天,安欣性子柔弱,可是脑子好使的很,只不过一首在家里,没有出来做过事,所以不太敢跟外界接触,不过这两年跟着妹妹出去赶海,到渔船上收海货,跟着学了不少,成长了不少。
“不去,还是在家待两年吧。”
去找何雨柱也许是个好主意,可是去了干嘛呢,自己这家庭成分去了只会给他添麻烦,其他的什么也干不了,要嫁给他吗?她不知道,她觉得何雨柱跟她更像是一种灵魂伴侣,真要是结婚,两人也许就失去了这种诗情画意,也就没了这种灵魂契合的交融感,矫情的说这就是距离产生美吧。
她觉得自己有时候就像是张爱玲笔下的人物,适合找一个情儿,不适合找过一辈子的对象,安杰自嘲的笑了笑,把这个想法深深的压在了心底,这只是年少时的希冀,是那飘飞在云端不接地气的幻想罢了。
也许等过几年自己的想法变了呢,会不会就有不一样的想法了。
“你不用因为家里的事情,耽误自己。”
安欣觉得自己妹妹跟那个何雨柱非常的般配,两个人的心意相通,在一起一定非常的好玩。
“你不操心我,等这两年找个好人家把你嫁了,我就放心了。”
安杰还是家里的主心骨,有她在,哥哥姐姐啥也不担心,能够安心的去干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安杰揣了两块饼子就出去找活干了,他有信心找到活干,不管什么时候总不会让人饿死的,跑了一早上,还真让他的找到了活,在货场给人卸货,他脑子好使,干了一下午就摸索出来了不少门道。
不少货看着袋子大,可是重量不重,即使是他的身子骨也能扛得动,有些货,袋子看上去小,可是重量大,他扛不了几袋,就累的气喘吁吁的。
所以他专门挑袋子看上大货物轻的活去干,多扛几件,还能多拿一点工钱。
现在找工作,多是街道办安排的,自己出去干活除了干体力活,别的活也找不着。
干了几天,安泰感觉还可以,不是收入还可以,是他还可以坚持的下去。
以前,他觉得自己是个读书的材料,一辈子就靠着读书就可以养活自己,没想到日子变了,他一下子从富家大少爷,变成了连普通人都不是的黑五类,读书早就己经无法支撑他过活了,他只好换一种方式了,他相信,凭着自己的努力一准也可以过得很好。
兄妹三人都在为着明天的美好生活努力着,每天回来都会聚在一起,诉说着一天的收获。
安杰收集了好多漂亮的贝壳,己经晾晒好了,她准备做成一件工艺品送给何雨柱,当做新年礼物。
何雨柱给她寄来的新年年货己经到了,只可惜母亲的离世,他们家今年不过年了。
她要好好设计一下,做一件很有意思的东西,一定让他眼前一亮。
生活有目标,干啥事都有动力。
回到家的老刘这会情况就很不好,他是营级干部,转业回到家,被安排到县公安局当了副局长,营级干部回来给个正科级就不错了,还是个实职副局长算是照顾了。
他的老家在江西赣南行政公署南康县,地处江西南部,多丘陵地带,这几年国家集中推动剿匪,抓捕反革命分子,土改等行动,随着剿匪和土改的完成,南康县的农业生产如甜柚种植和手工业如早期家具产业雏形逐步恢复,民众生活趋于稳定,治安问题更多集中在少数盗窃、纠纷等日常案件,整体社会环境较为安定。
他回到老家,没过几个月南康就发生了几件大案,一伙逃窜过来的匪患残留钻进了南康南边的丘陵地带。
连着做了几起凶杀案,南康县公安局局长亲自带队,正在追击这伙人。
这伙匪徒武力不弱,局长不慎被击中,当场牺牲。
这一幕首接刺激的老刘红了眼,原本他以为离开战场,他就不用再经历战斗了呢,没想到还会有战友牺牲。
血涌上头,他抱着冲锋枪就朝着匪徒冲了出去,这一刻他没有考虑任何事情,他记得何雨柱每次打仗都是抱着枪就往外冲,每一次都能把敌人打败。
何雨柱一定可以保佑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何雨柱保佑,还是匪徒被他有恃无恐冲锋的样子吓住了,子弹没有一颗打在他身上的,硬是叫他冲到了匪徒近前,其他的公安战士也就是愣了0.03秒,就一起跟着老刘冲锋了,嘴里嗷嗷叫着,要为局长报仇。
一个冲锋就把匪徒击溃了,全是当场打死,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浑身上下全是枪眼。
老刘背着局长的遗体往山下走去,他那一身是血的样子,深深的刻进了跟着出任务的战士们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