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台送来中秋特辑样片时,林晚晚正在调试新买的彩色电视机。屏幕突然跳闪,播放起一段诡异画面:三百名穿汉服的儿童在青铜树下吟唱,而树梢悬挂的竟是现代摄像机!
"这是...央视中秋晚会彩排?"周厉寒皱眉按下暂停键,画面定格在某个孩童转头的瞬间——那分明是三个月前失踪的红裙女孩,只是眼睛己变成青铜色。
念玥突然用琉璃左眼看向窗外:"开始了。"孩子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月亮正在变成青铜门。"
收音机自动开机,传出混着电视杂音的播报:"特别报道...滋...今晚八点...全球首播...滋...太虚门开..."
他们驱车赶往电视台,沿途的户外大屏全部在循环播放"中秋特别节目"预告。诡异的是,每个屏幕角落都闪过青铜门虚影,而路过行人对此毫无察觉——除了眼睛里泛起青铜光泽的孩童们。
电视台门卫的瞳孔是正常的,但胸牌背面刻着「太虚历百九」。林晚晚的金羽刚触及门禁系统,整个安检通道就变成青铜甬道,墙壁渗出黏液般的铜汁!
"妈妈小心!"念玥的琉璃左眼射出虹光,照亮黏液里挣扎的无数人脸——全是近期失踪的电视台工作人员!
演播大厅中央立着棵青铜"许愿树",上面挂的不是红绸而是缠绕青铜丝的麦克风。三百个座位坐满了人,每个"观众"后颈都插着根青铜天线。而舞台上的主持人正用甜蜜的声音介绍:
"接下来请欣赏童声合唱——《月下的青铜门》~"
合唱团孩童们张开嘴,吐出的不是歌声而是青铜蚯蚓!蚯蚓在空中组成城门形状,而领唱的红裙女孩天灵盖己经透明,里面蠕动着青铜色的脑组织。
"全球五十亿观众正在收看。"主持人突然转向隐形摄像机,她的眼球脱落,露出后面的微型铜镜,"让我们见证守门人归位!"
周厉寒的太和印轰向控制室,却发现所有设备都由青铜仪器操控。技术员们早己变成提线木偶,而他们手中的"调音台"正在抽取观众的灵魂——通过那些青铜天线!
林晚晚的金羽织成屏障罩住念玥,因为孩子额头的门环纹路正与舞台产生共鸣。琉璃左眼突然流出青铜泪滴,泪珠落地化作小金蛾,扑向青铜树上的麦克风。
"滋滋...找到主镜..."收音机在混战中高喊,"在...滋...主播台..."
主播台下的确藏着面等身铜镜,镜框是三百条纠缠的青铜手臂。当林晚晚的血滴上镜面,映出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太虚城门的全景——门前跪着三百童男童女,正在被青铜液体从头浇灌!
"首播是障眼法!"周厉寒劈开主播台,"真正仪式在太虚遗址!"
念玥突然发出非人的尖啸,琉璃左眼炸裂成无数金蛾!这些飞蛾组成洪流冲进铜镜,镜中景象立刻扭曲。红裙女孩趁机挣脱控制,用最后的人性喊出:"坐标在演职员表!"
爆炸的冲击波震碎所有屏幕,滚动演职员表的末尾闪过一组数字:北纬35°41',东经117°59'。
当夜,全世界观众的记忆里,中秋晚会以技术故障中断收场。但吉普车后座上的念玥知道,自己左眼失明前看到的最后景象——青铜门己经开了条缝,有东西正从门缝观察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