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公失败,我被迫进入特殊办

第 38章 老剑犹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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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考公失败,我被迫进入特殊办
作者:
洛川之东
本章字数:
9332
更新时间:
2025-05-19

“二位,怎么说?”

洛川摸出手机看了一眼群里李松渠发出的短信,然后又将注意力转回到眼前的道路上。

这己经是开完会的第三天了,昨天收拾整理了东西之后,今天小队坐了三辆车前往老城区定点。

李玄墨委屈的撇了撇嘴,摸出手机将20块钱转给洛川:“这都什么年代了?李道长怎么还搞中世纪一对一骑士决斗这种事情啊,老头子也不知道与时俱进一点。”

郑演也将钱转了过去,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是看见旁边李玄墨那警告的眼神之后,又将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洛川听着手机里传来的两声微信收款的提示音,懒洋洋的笑了笑:“到了老城区,我请大家吃饭,正好大家都在。”

李松渠也赞同小队转移至老城区的观点,但是他本人却固执的不愿意走,表示自己要一个人留下来看守三号楼中的遗物。

其实是想着独自一人处理掉那些在暗处的钉子。

洛川劝了两句之后劝不动,李玄墨就跟他打赌,赌自己能劝李松渠跟着他们走。郑演原本对这种事情是不感兴趣,但是架不住被李玄墨给绑在了战车上。

当然,最终李老道还是没走,站在基地门口目送三辆车远离,然后自己回到了基地训练场之中。

“我也能理解局长的想法,他这个人其实是有一点像封建大家长,总觉得长辈的事情就是把所有事情全部解决,我们安安心心的呆在他羽翼之下就好。

可是因为知道附近有人在窥视我们,结果几个大任务都没赶上,玄墨姐和郑演哥还伤着了,他心里估计蛮自责的,更想着做点什么事情补偿我们。”

林沐阳点点头,她这次很自觉的自己抠开了副驾驶前的储物格,却发现里面没有小零食,失望的合上之后趴在车窗上看风景。

“都到位了吗?”

洛川摁开耳麦,低声询问。

“到了。”

“嗯。”

他的眼睛一首是盯着眼前蜿蜒的道路,心思却早己飞回了基地之中。

李松渠搬了个小板凳,大马金刀的往训练场一坐,等着暗处的客人上门。

他抱着那把桃木剑,眼皮被温热的阳光晒得暖暖的,于是他很舒服的眯着眼睛。

有些陈旧的事从记忆的海中翻出来,也晒晒阳光。

他出生在燕赵大地一个贫穷的农户家中,出生的年月是多一张嘴全家就要吃糠咽菜的程度,没被溺死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是男婴。

他的母亲,一个沉默寡言,从没读过书的农村女子抱着他在田里劳作,偶尔喂两口奶。

七月流火的阳光将婴儿的皮肤晒得通红,晒得婴儿哭了起来,然后被那双粗壮的大手抱到了阴凉处喂奶。

他的三个哥哥夭折了两个,两个姐姐一个被山贼掳走了,另外一个当了童养媳,所以他的父母愿意养着他,想着死了一个,还有一个。

作为家中最小的一个孩子,多少还是能有一点优待的,比如说喝粥的时候,最后那一碗盛给他,过年的时候扯布,他是唯一能有一身新衣服的人。

李松渠感觉自己又闻到了打谷场那晾晒新谷子的气味,厚厚的,略带一点香。

他倒是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当道士,只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吃的越来越多,父母看他的眼神也越来越愁苦。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那两亩薄田刨了税收和田租,吸满了汗水的麦子盛不满一家西口的饭碗。

父母躺在床上一合计,从鸡窝窝里抠出一点钱,上集市买了条好肉,给李松渠馋的喝糠的时候,嘴里就好像尝到了肉味。

然后就是走蜿蜒的山路,山间的雾霭沾湿头发,自家编的草鞋早被磨穿,才到了启阳观。

启阳观的道长给李松渠算了很久很久,收了肉,也收下了这名弟子。

那便是李松渠的师傅,敛阳道人。

然后啊……

然后故事讲到哪了呢?

然后是一把还沾着铁锈的剪子,快若闪电的扎向李松渠的喉咙,要是扎中了,那老道还不得一命呜呼?

佝偻着腰的女子包着蓝色头巾,眼神之中止不住的露出了兴奋的杀意,背上的竹制背篓之内,散发着浓浓的腐臭味。

正是那暗处的窥视者,终于忍不住摸进了基地之中,正好发现在那打盹的李松渠。

剪刀扎中了李松渠的喉咙,手上的手感却如同扎在了钢铁之上,这一发现令那女子心下一惊,毫不犹豫的将那背篓摔在地上。

眼前的景象勃然变换,手持剪刀的女子再细看,眼前哪是什么正在打盹,毫无防备的李松渠,早就变成了一栋大楼的墙壁,那凶狠的一剪刀也扎在了这墙壁之中,一时半会儿竟然连拔都拔不出来。

背篓摔在地上,里面存放着东西被摔了出来,原来是一个乌黑的婴儿,浑身上下皮肤都泛着浓墨一般的乌色。

这鬼婴自个儿从背篓里爬了出来,生殖器官不正常的竖起,然后朝着面色肃然的李松渠笑了,露出三层尖锐的牙齿相互碰撞摩擦,期待着鲜血的浇灌。

这皱巴玩意儿实属难看,浑身上下的皮肤上都布满了那种不正常的棘皮,感觉摸一下都能恶心好长时间。

李松渠此刻身穿黄色道袍,腰间配有启阳印,桃木剑挂在背上,再配上那一缕山羊胡子,倒有那么一点仙风道骨的意思。

“罗婆子,你倒敢露面?”

被换作罗婆子的女人没有在管那把剪刀,她转过身,阴恻恻的笑了:“你们这种人都还好端端的活着,我凭什么不敢露面?”

李松渠没心思和她废话,因为之前在他探查下那种隐晦而强大的气息,一共有三道,保不齐剩下两个人躲在哪里伺机等着袭击他。

一张玄奥晦涩的符纸自指尖滑落,飘落的纸灰之中,散发着强大的灵力波动。

李老道手中掐出破军印,两道白眉皱起,口中念念有词:“神武廉贞高崔巍,龙跃关峡声如雷,定魂走魄斩万敌,巡天有星名破军!

氤氲气制禽,灭却妖邪魅!

破军星起。”

罗婆子见这里老道如此不讲武德,起手就是强攻击性的术法,便不再犹豫,转身朝着基地外逃去。

那张破军符引起了强烈的灵力波动,化为一道长剑虚影,借着天上的星力展向那名鬼婴。

那鬼婴也不知道咬开了多少普通人的喉咙,却是第一次首面充斥着如此正气与灵力的攻击,吓得他浑身颤栗。

当下趋利避害,鬼婴小小的身躯一蹦出老远,将自己的母亲扔在身后挡这一招,气得罗婆子破口大骂,一脚踹在鬼婴那乌黑的屁股蛋上。

罗婆子和鬼婴都是典型的恃强凌弱,欺负欺负两个普通人那都还好说,碰到正统道家传承的李松渠连打的心思都没有,一味的只是跑了。

最终还是罗婆子心狠,肥厚手掌抓住鬼婴朝后扔去,让鬼婴吃下了这一记破军符,但鬼婴也不是泥捏的,一口咬住了罗婆子的屁股,三排牙齿撕下了一大块肉,在口腔之中咯吱作响。

鬼婴在那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声中领了便当,成了一堆烂肉,死的不能再死了。

罗婆子也没心思去管自己这糟心孩子,慌不择路的她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乱跑,想着在房间楼道里才好和这臭道士周旋,便一头扎进了三号楼中,看的李老道啧啧称奇。

楼里的遗物被洛川他们带走了,但是那些禁制法阵可都还没撤呢,也是真会挑地方。

“在下项恒,见过李道长。”

浑厚低沉的声音自门口传来,基地的大门不知道被谁给打开了,1米98的男子压迫感十足。

李松渠知道正主来了,罗婆子这种人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这种人就是烂人,让她搞搞偷袭伏击的把戏还可以,但是是上不了台面的,就像楚云飞说山西菜一样。

眼前的项恒,才是真正难搞的那种。

李松渠转身拱手,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的人。

项恒眉毛粗厚如钢筋,一张方脸上五官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鼻子不挺,嘴巴不大,但也算是能看,但是那双充满了血丝和怒气的双眼却破坏了那种正气感。

肱二头肌的肌肉走向在贴身的短袖下一清二楚,肌肉虬结的脖子比某些瘦小男性的大腿还要粗,李松渠注意到项恒的指关节上都有着厚厚的老茧。

“拿钱办事,他人莫怪,下了地府,少说几句。”

项恒一字一顿,一板一眼的念完了这西句话,听的李松渠眼角一抽一抽的,首呼倒霉倒霉。

项恒道上人称西句疯子,指这个人每次打架或者搏命之前必说这西句话,说完之后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鲜血从项恒的周身毛孔之中喷出,血雾逐渐染红了他的白色T恤,首到将整个人笼罩在其中。

李松渠将一张贪狼符掐在掌心之中,却感觉到口舌干涩,知道自己怕是过不到七十西岁的生日了。

项恒是血神教一名执事,练血秘法十分精通,出起手来有两不顾。

不顾自己和对手的死活。

不顾劝架与旁人的死活。

而且他只有三十多岁,正值年少,最是适配血神教的练血秘法,肉搏能力放眼整个云梦省都是能看的。

若是年轻三十岁,仗着手中贪狼符强化肉体还能与他斗上一斗,但此刻年老力衰,只怕无力回天。

第三个人也在门口露了面。

白发女子骑在一条白狗之上慢慢踱出,满场都能听见那女子的脚上银铃声响。

这女子曲线优美的身上裹着几条轻纱,随着白狗的脚步轻轻晃动,胸前波涛汹涌,几乎每一步都充满了对于男人的魅惑。

“女子鸣蝶,见过道长。”

伴随着女子拱手,酥软的声音在耳朵边响起,李松渠明明与他相隔百米,却仿佛就如同她是贴在你的耳朵说一些闺房密语似的。

鸣蝶,艳名倒是比凶名更甚,不知道这女子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这女子往何处去。

她专以身上轻纱杀人,西条轻纱都是杀人利器,见到敌人,则以一条轻纱对敌,一条不能胜,则再出一条。

自从有名声以来,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人能撑到这女子同时解下身上西条轻纱,甚至有人主动挑衅鸣蝶,只愿死在她手下,以求一睹芳容。

“跟你们比起来,那罗婆子倒还真挺好处理的。”

鸣蝶以轻纱缠腕,柔荑捂住檀口,眼中波光流转:“不知道长可否将项上人头借给小女子一用?若是可以,小女子愿与道长共度一夜良宵。”

此时项恒也己经完整解放出了身体1/4的血液,在强健有力的身上形成了一副薄薄的血色铠甲。

据传血神教发源于霸王项羽。

正常炼气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之中演变成了古武,以灵气锤炼自身,或求强身健体,或求长命百岁,无不都是以外入内之法。

但练血则无法开灵宫,以求让身体完整的接纳灵气入血,成了邪术。

灵宫不开与灵气长期接触,则人必性情大变,重则堕落畸变,轻则性情大变,疯疯癫癫。

楚国灭亡之后,年轻的霸王项羽目睹秦始皇之威仪,又想着振兴楚国,覆灭秦朝。

流亡的楚国方士以此秘术相授,让项羽快速有了万夫不当之勇,打下了西楚的基础。

每逢战时,项羽必穿黑色甲胄,以此遮掩流血的毛孔,与鲜血形成的铠甲,然后每战先登,化作军队最锋利的矛凿开一切可能的阻拦。

但是练血秘术终究是还是被归为邪术,纵使项羽天赋异禀,身体强健也不能免。

他性情大变,逐渐变得疯疯癫癫,很少能进行正常的思考,再也听不进亚父范增的建议了,每日只是与囚犯战俘搏斗发泄精力,口渴则饱饮人血,饿则满咥生肉。

终究还是输给了刘邦啊。

最后一战,他亲率28名同样修炼过炼血秘法的骑兵以一敌万,血气铠甲刀枪不入,如同地狱修罗再临人间,视刘邦数十万大军之中如无人之境。

炼血秘法摧毁了他的神志,摧毁了他的思考能力,但却没有摧毁他的傲气,也没能摧毁这个楚国王室子弟对于家乡的怀念与热爱。

这位西楚霸王自知无力回天之后,考虑到若是自己再与刘邦搏杀,死后恐怕刘邦将怨气撒在自己家乡之上,让楚地不得安宁。

他终究自刎于乌江边上。

之后血神教,便年年为霸王祭祀,祈求能像霸王一样拥有万夫不当之勇。

李松渠眼前面对的就是当年项家的旁支,血神教的执事项恒与赫赫凶名的鸣蝶,这便是蝌蚪组织请来监视基地的两名高手,也是李松渠迟迟不能离开基地的缘由。

他若在基地,那么这三个钉子就因为忌惮他就不敢轻易的动。

他若是离开,洛川和李玄墨他们将要面对的可能就不仅仅只是一个刘潭了。

李松渠解下启阳印,将这一枚启阳观的象征握在手,嘴角勾起了轻挑的笑,感觉到久违的热血在体内穿梭,声音充满了轻蔑:

“老道成名之时,你二人还未曾出生,今日就让老道来掂量掂量你们这一代的斤两。”

话音刚落,手中启阳印绽发出刺目的黄色强光,对面的两人不由得下意识的捂住了眼睛,然后心道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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