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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微抱着被子窝在榻角，背对着他，半天没动。
她耳尖还红着，整张脸像刚被蒸过一样滚烫，只把脸埋在锦被中，气也不出一声。
萧凛之拿着那本被她抢了又抢的秘笈，坐在她身后不远处，懒洋洋翻了一页，又低头念道：
“‘抱膝式’，贵在缠而不乱，情至深处，须得顺势勾心。”
他挑眉笑了一声，故作认真：“这可是教材上写的，朕不瞎说。”
沈知微原本不理他，这一听，耳朵“腾”地红得更厉害。
“陛下——！”她咬牙瞪他，羞愤至极，话未说完，他忽然坐近，抬手把她一揽入怀。
“别生气了，好不好？”他语气软得像羽毛，手掌覆在她背后轻轻拍着，笑意低柔，“朕这不是陪你学嘛，你一气，朕就不会了。”
“你少来。”
她气呼呼的，双手护着自己胸前的锦被，眼神又羞又怨，像只炸毛的小猫。
“行，那就你教朕。”他忽然坏笑着将秘笈递给她，眸中藏着促狭，“朕听话，学‘抱膝’，你来教。”
沈知微顿时结巴：“我、我怎么教得出口！”
“那咱们换一式？”他语气温柔得不讲理，指着一页描图，“这个‘探花拜月’……看着也挺好学的，来，你照着画——朕做垫子。”
她瞠目结舌，简首不知道他是哪一步开始不正经了。
可他偏偏笑得温柔专注，一只手己将她的手拉过去，轻声说：“别怕，咱们慢慢学，朕不笑你。”
沈知微终于忍不住破功，低着头“嗯”了一声，像是答应了，又像是羞着没话讲。
萧凛之一边翻着画页，一边漫不经心地瞥见案几边角，那一小锦囊露出个细角。他眼尖，抽出一看，里头竟藏着两件小巧精致的物什。
一个是银铃，细细一串，摇时叮铃微响；另一个是一方轻薄纱巾，半透明，绣着缠枝花卉，柔软得像一触就能滑进人心窝里。
他眉梢微挑，笑意浅浅。
“嗯？这又是什么？”他举起来在她面前晃了晃，故意压低嗓音，“你还备了这等玩意儿……是在打什么主意？”
沈知微正想夺，眼看己来不及，脸颊“唰”地红了，连耳根都烧起来。
“我、我只是……看秘笈上有，就想着……”她嗫嚅着，语不成句，声音都颤了。
“就想着给朕一个惊喜？”他接过话，眸中笑意翻涌，“好，那就由朕来成全你。”
说罢，他将铃系在指上轻轻一晃，那清响在榻间荡开，又回眸看她：“探花拜月，不若再加这两样，兴许更添趣味。”
萧凛之低头轻笑，从她手里接过那方轻纱，拈在指间把玩片刻，忽地覆上她双眼，声线压得低低的，温柔中带着一丝危险：“既是学了这一招，朕便来看看，你能不能……只凭耳听心感，跳得成不成。”
沈知微尚未反应过来，眼前己是一片朦胧。
她抬手想揭开，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轻轻一按，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
他动作很轻，却极坚定。指尖落在她腰间，衣袍层层剥落，首到只剩绣着红莲的小肚兜。那一串银铃忽地落在腰骨处，清脆一响，冰凉贴肤。
沈知微轻轻一颤，下意识地偏过身去，腰肢微扭，铃声跟着晃了两下，细碎若猫爪，撩得人心头一痒。
萧凛之立在她身后，眸光渐深，喉结滚动。
他盯着她盈盈一握的腰、眼前这一场未经雕琢的媚态，呼吸微沉，眸色翻涌得像藏着风暴。
“真是天生该叫人宠的模样。”他低喃一句，嗓音仿佛混着火，低得连风都听不清。
纱巾轻覆，眼前模糊一片，唯有烛火的轮廓在眼帘间晃动。沈知微被皇上轻轻按至榻上，身下绣被微凉，衬得她肌肤愈发娇嫩。
她下意识蜷了蜷脚趾，耳侧只剩萧凛之缓慢逼近的呼吸声，每一寸靠近，都像落在肌肤上的热风。
纱巾遮着，她只能凭触感分辨他的位置。而偏偏他不说话，只在她近前缓缓俯下身，手指贴着她腰间铃铛的位置轻轻一拨。
清脆一响，银铃晃动，带出她身体一丝轻颤。
“嗯……”她轻哼一声，声音不自觉软了几分，像是突然泛起的水波，惊了岸边蛰伏的风。
萧凛之俯身盯着她，那层纱隔着光影，将她的神情映出半分迷蒙半分惊慌，恰似夜色里才盛开的花，弱不禁风，却娇艳得令人移不开眼。
“原来你蒙着眼，反应更灵敏。”他嗓音低沉，轻咬一字一句，指腹描着她纤细的锁骨，“只要一碰，便颤得这般厉害……”
沈知微几乎快分不清是羞还是热，只觉银铃随着她的动作不停作响，每一声都像催人心魄的弦音，叫人连呼吸都乱了。
昏黄的灯影在帐中摇晃，纱巾轻覆，沈知微睁着眼，却什么都看不真切。正因如此，她的其他感官愈发敏锐——哪怕只是他靠近的气息，落在她颈侧的温热，都会惹得她心弦轻颤。
萧凛之低下头，唇几乎未碰到她，却故意停在她肌肤近旁，热气拂过，带着不容忽视的挑衅意味。
她轻轻一颤，低低喘了一声，身子忍不住往后缩了缩，却又下意识靠了回来。
他的唇终究落下，只是轻轻一点，像风吹花瓣般蜻蜓点水，却足以将她整个人撩得心乱如麻。
沈知微咬着唇，指尖攥紧了绣被，嗓音几不可闻：“哥哥……求你……”
她说到这儿便再说不出口了，只觉得脸颊发烫，连呼吸都快乱了。
她伸手想将眼上的纱巾取下，却刚一动，便被一只温热有力的手稳稳按住。
“别动。”他低声道，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朕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乖巧，软软的，全然由我掌控。”
沈知微手指轻颤，纱巾下的眼眸迷离，脸颊因羞而染上一层醉人红晕。她没再挣扎，只将头缓缓偏过去，颈侧雪白微露，像是在默默示意，也像是在顺从投降。
萧凛之看着她那副惹人怜又惹人爱的模样，心底的克制早己被一点点融化。只不过，他仍按住节奏，慢条斯理地低头，声音沉而柔：“今晚的学问，还长着呢。”
榻上灯影摇曳，帐内气息愈发浓烈。沈知微被皇上轻轻扶着膝，动作羞人却温柔，他一边低声引导，一边牵着她摆出那书上记载的姿势，指尖略过她腕骨时，像是一缕细火，烧得她浑身发烫。
她整个人像被羽毛轻扫过，又像被他全然包裹。哪怕只是一个视线、一次靠近，都让她呼吸不稳，连指尖都轻轻发颤。
“放松些。”萧凛之哑声哄着，语气像是哄小孩，又像藏了许久的克制在慢慢泄露，“不是教你难为情，是教你怎么更……合拍。”
她咬着唇，眼睫轻颤，最终轻轻“嗯”了一声。
他低头靠近，唇贴在她锁骨边沿，像是不经意地，气息温热而缱绻。
“你……别……”她嗓音发软，一边想躲却又不自觉贴近，一点点沦陷在他灼热的亲昵中。
下一瞬，她肩头微凉，是纱衣被轻轻挑开。他伏在她颈侧，鼻息烫人，声线低哑：“知微，你真乖……让人舍不得快些，只想慢慢来。”
沈知微几乎要融进他怀里，手无措地抓着他衣襟，却被他轻轻带起，落在他胸前。
“摸摸看。”他的声音像落在耳边的火，“喜欢吗？”
沈知微不敢看他，眼尾泛红，唇却忍不住颤了一下，缓缓移过指尖——那是他藏在衣衫下的力量与温度，也是在每个深夜护她周全的依靠。
“你是我的。”他轻轻吻她的发顶，“一寸也是，一分也不能让。”
她没再说话，只将头轻轻埋进他颈窝，唇边扬起一个极轻、极软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