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极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怒气所笼罩,他猛地一挥衣袖,转身大步离去,边走边怒声吼道:
“这件事情绝对与玄天宗没有丝毫关系!三日之内,我必定会将此事查个清清楚楚,给大家一个交代!”
随着苏无极的离去,原本喧闹的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待到人群渐渐散去,空荡荡的大厅里只剩下逍遥王一个人。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凝视着地面,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逍遥王缓缓蹲下身子,伸出手指,他小心翼翼地从地砖的缝隙中拈起了一片黑色的鳞粉。
这片鳞粉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这色的鳞粉显然是幽冥教“黄泉引”所使用后留下的特有的痕迹。
然而,这并不是让逍遥王最为在意的。
他的目光迅速转向墙角,那里有一枚几乎难以察觉的金色纽扣,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逍遥王定睛一看,心中不由得一紧——这分明是大炎帝国近卫军的制式纽扣!
“果然如此……”逍遥王的瞳孔猛地收缩,他喃喃自语道,
“看来幽冥教不仅与大炎帝国有勾结,而且他们还设下了一个如此阴险的局。”
“那死去的使者恐怕只是一个替身,真正的使者早己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入了城中!”
此时,屋外的暴雨刚刚停歇,风炎城的青石板路上还残留着一些积水,形成了一个个浅浅的水洼。
在一条僻静的巷尾,有一家小小的酒肆。
酒肆的门半掩着,里面透出一丝微弱的灯光。
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正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他的面前放着一碟花生,男子正慢条斯理地剥着花生,似乎对外面的世界毫不关心。
他左手小指戴着枚青铜指环,戒面刻着微不可察的炎龙纹。
柜台后的老板娘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对面前的客人说道:“客官,您要的二十年陈酿己经到啦!”
说罢,她轻轻地掀开了地窖的木板,露出了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
通道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香,显然这是一个藏酒的地窖。
老板娘微笑着说:“那位大人己经在下面等您多时啦,请随我来吧。”
客人跟着老板娘沿着通道走下去,只见地窖里点着几支蜡烛,微弱的烛光摇曳着,使得整个地窖显得有些阴森。
在烛光的映照下,一个身影若隐若现。
当客人走到近前时,老板娘突然伸手扯下了那身影脸上的蒙面黑巾。
刹那间,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张脸毫无血色,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然而,更让人惊讶的是,他对面的黑袍人竟然轻笑一声,然后缓缓地掀开了自己的兜帽。
兜帽下,露出的竟然是。。。
“聂家主好手段啊!”
真使者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人冷冷地说道,“用我朝的死囚来当替身,再借玄天宗和幽冥教之名毒杀,这出戏演得真是妙啊!”
聂远方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那酒杯在他手中旋转着,仿佛他心中正在酝酿着什么计划。
“唐大人潜伏多日,想必不止为了看戏吧?”
聂远方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人不禁想要探究他话中的深意。
唐宇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卷金丝绢帛,缓缓展开。
那绢帛上的文字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醒目。
“陛下有令,若聂远方愿做内应,待攻下风炎城后,北境六州尽归聂家主所有。”
唐宇的语气平淡,似乎这并不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然而,聂远方的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
不过眼下不是翻脸的时候!
见聂远方一首沉默!
唐宇继续说道:“当然了,若是能够灭了风国,幽冥教和玄天宗,这风国北境十二州以后便由聂家掌控!”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蛊惑的意味,仿佛整个北境都己经成为了聂远方的囊中之物。
就在这时,烛火突然剧烈摇晃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