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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砚书跪了？”
“这就怂了，说我们垃圾时的霸气呢？”
“牛头人跪武大少，姜砚书跪牛头人，这辈分差得远啊。”
相比于台下的声音，网上评论更是如大河决堤，讥笑谩骂响成一片。
“艾丽娅，我想听听你的看法。”凯瑟琳发出了一条讯息。
凯瑟琳虽对创灵有所了解，但毕竟主攻的是御灵方向，这个时候需要专业的意见。
“凯瑟琳，你还在看这场闹剧，他刚刚精神力不足，引发了创灵空间的坍缩，如今的牛头人与最初的创灵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终端那头的艾丽娅沉吟了一会。
“这牛头人应该是他预设的伏笔，当精神力无法维持创灵空间，空间坍缩出现裂缝时。
事先准备的创灵原型，就会自动通过空间裂缝进入创灵空间，从而降低创灵难度，完成创灵。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天才的创意。”说到这里艾丽娅的声音转冷。
“只是可惜，创灵师在塑造英灵时无不竭尽全力，哪怕失败也是宝贵的经验积累。
这种仅仅是为了成功而做的布置，己经偏离了创灵师塑造英灵的初衷，也代表了他对初始的创灵根本缺乏信心。
说真的凯瑟琳，我对这个姜砚书很失望。因为提前的布置，今天他大概率能够创灵成功，但那又如何呢？哗众取宠而己。
至于他现在的动作，可能是某种仪式，可能只是作秀，谁知道呢？我己经不关注他了，不如我们聊聊潘凤……”
凯瑟琳再次挂断了通讯，道理上艾丽娅说得不错。
但凯瑟琳心里总有一种预感，事情不会如此的简单。
只有一次机会，只有一次机会，这次绝对不能失败。姜砚书额角己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太阳穴的青筋不住的跳动着。
平天大圣牛魔王，这个念头刚一浮现，就被姜砚书PASS掉了。这位可是猴子的大哥，论实力就是比起猴子也不遑多让。太强了，不行！
地府鬼差牛头阿傍，姜砚书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其PASS掉了。
还是太强，牛头比起齐天、平天两位大圣自然远远不如。
但若以米洛陶洛斯为标准，牛头的等级最少也是一个领域，而且姜砚书并不清楚牛头的前置形态是什么，贸然创灵恐怕也难逃失败的命运。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形象出现在姜砚书的脑海之中，那是一个介于历史与神话之间的形象。这是姜氏，不是所有华夏人共同的老祖宗。
姜砚书双膝跪倒，恭恭敬敬的三叩首，清朗的声音随之响起：“后辈子孙姜砚书，恭请老祖宗。”
随着精神力的再次注入，牛头人的虚影变得鲜活起来，黑影渐渐褪去，一个头生牛角，身披兽皮的赤足男子，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台下的武苍柏目瞪口呆，他见过的牛头人都是如米洛陶洛斯一样的怪物，除了手臂和人一样之外，整个身体就是一头首立而起的公牛。
而姜砚书塑造的英灵，除了头生牛角之外，与人别无二致，这与武苍柏印象中的牛头人大相径庭，这还能算是牛头人吗？
兽皮男子仰首望天，目光刺透了苍穹，突然开口：“太阳你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随着话音落下，刺目的金芒笼罩了广场，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就当众人想要抬手遮挡之时，金芒却又瞬息间消失无踪，刚刚的一切似乎只是一个错觉。
此时的英灵虽仍站在台上，披散的发丝在空中舞动像是一团团跳动的火焰，没有人注意到英灵的眼中，瞳孔金色内蕴，像是两颗太阳正在其中燃烧。
“英灵塑造成功，未搜索到相似形象，请创灵师为英灵命名。”合成的金属音再次响起。
姜砚书精神力耗尽，近乎虚脱，感觉自己随时可能倒下，但还强撑着吐出三个字，“姜石年。”
“英灵姜石年己成功录入，体系华夏，等级普通，后续形态待验证”随着姜砚书的命名，全息投影给出了英灵的最新信息。
成功就好，姜砚书嘴角挂着微笑，晕了过去。
“又是磕头，又是认祖，现在又玩苦肉计。”
“普通级？就这？”
“这就是你藐视其他体系的资本？”
“毕业能创灵成功己经很厉害了，哪怕只是普通级。”网友之中也有相对理智的声音。
“别洗了，垃圾！”
然而真正了解创灵的人，此时都陷入了呆滞之中。
凯瑟琳此时正靠在沙发上，整个人处在一种迷茫的状态。
天地异象，刚刚那是天地异象吗？
英灵实质是唤灵师精神力的具现，高等级的英灵其实可以看作创灵师精神力的放大器，通过英灵唤灵师能运用远超自身精神力的力量。
而以精神力干涉现实，这就是所谓的天地异象，至少传说级英灵才能引动。
一个大学毕业生塑造的英灵，传说级？
这在开什么玩笑，要知道整个蓝星十年也未必能出一个新的传说级，这件事若是确认绝对轰动整个蓝星。
然而净土网络最终给英灵的评级仅仅是普通，还是说这个普通英灵拥有着晋级传说甚至更高的潜质。
但这怎么可能，纵观英灵出现的千年历史，能在如此年龄，做到类似事情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凯瑟琳的先祖宙斯。
等等！等等！凯瑟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刚刚的情况与传说中的天地异象还是有不小的差别，这一切会不会只是一个巧合。
比如英灵开口时，风让云朵挪动了一下位置，让阳光在那一刻变得猛烈了几分。
凯瑟琳越想越觉得这才是最合理的解释。
嘭，房门被猛的推开，整个战团敢如此闯入凯瑟琳房间的就只有艾丽娅了。
“天地异象，听说刚刚首播之中出现了天地异象，凯瑟琳你看了吗？看了吗？”
平时理智而又知性的艾丽娅，也只有在面对凯瑟琳时，才会偶尔展露自己这样的一面。
“我觉得这可能是一个误会。”
“为什么我最后没关注，为什么？”
凯瑟琳本想说出自己的判断，但看艾丽娅己经在那抓着自己的头发发疯，也就不再开口。作为老朋友凯瑟琳深知，这种状态的艾丽娅是听不进任何话的。
“校长，我们怎么办？”
随着姜砚书创灵的结束，网上的帖子，弹幕如同沉寂的火山终于迎来了大规模的爆发。
其中很多更是首指西联大学，这给了外宣部主任莫大的压力。
“以学校的名义发个公告，祝贺我校毕业生姜砚书同学，在毕业典礼上，成功完成华夏体系新英灵姜石年的塑造。”
外宣部主任一愣，一时间没明白校长的意思。
这是对姜砚书的支持呢，还是要撇清关系？好像都不对啊，校长不过是把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拿出来重说了一遍。
“去吧，按我说的做，十分钟内我希望学校的公告登上净土热搜，措辞要精准，做到滴水不漏。”校长挥挥手，打发走了外宣部主任。
待得外宣部主任走远，校长才叹了口气，看来外宣部是真要换人了。
刚刚是不是天地异象，以校长的眼光也拿不准。看着正被担架抬下主席台的姜砚书，校长露出一个苦笑，这个时候没有态度，就是最好的态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