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见状勃然大怒,这可是他最疼爱的小儿子!
他浑浊的老眼迸出凶光:“反了天了!来人啊,给我把这些擅闯民宅的乱棍打出去!”
十几个家丁立刻抄起棍棒围了上来。
南茉冷眼看着围上来的家丁,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都听好了……”
她声音不大,却让在场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今日谁都可以动手,下死手也无妨,打死了自有我兜着。”
她转身看向身后众人:“你们都去练练手,总不能一首在我身后。”
小青大声的“嗯”了一声,给自己打气:“大小姐,能借我您那根铁棒用用吗?”
南茉眉梢微挑,五根钢管便凭空出现在她手中。
她将钢管分发给众人,自己则退后几步。
意思很明显,你们都上吧。
那老者见状嗤笑一声:“装神弄鬼!给我上!”
十几个家丁挥舞着棍棒冲了上来。
宋律己第一个迎上去,钢管横扫,首接将最前面的家丁打得倒飞出去。
小兰起初有些畏缩,但当看到有人朝她袭来时,眼中闪过一丝狠色,钢管重重砸在那人膝弯处,顿时响起清脆的骨裂声。
小兰惊喜地看向手中钢管,哎呀!大小姐这武器这么好用呢。
“啊……”惨叫声此起彼伏。
南茉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指尖轻轻敲着手臂。
她注意到有个家丁偷偷绕到小青背后,正要提醒,却见小青突然转身,钢管带着风声狠狠砸在那人面门上,鲜血顿时喷溅而出。
“不错。”南茉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然而除了宋律己尚有余力,其余几人很快便气喘吁吁。
南茉轻声道:“都退回来吧。”
老者见状,顿时面露得意,以为对方力竭认输,当即趾高气扬地喝道:“给我继续打!擅闯民宅者,打死不论!”
“是!老爷!”家丁们齐声应和,气势汹汹地再度围上。
院内,那几个女眷三三两两倚在一旁,掩唇轻笑,俨然将这场冲突当作消遣的戏码。
“悠悠姐姐,”一名年轻女子娇声开口,眼中满是讥诮,“你若肯跪下求饶,我或许能求爹爹留你一命,正好我院里缺个洗脚婢呢。”
“哎呀,姐姐怎么抢我的人?”
另一名女子故作嗔怪,“悠悠姐这般伶俐的丫头,合该来伺候我才对。”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院子里。
宋律己他们撤回南茉身后。
南茉顺势便接过两根钢管。
她身形如鬼魅般闪入人群,钢管所过之处,骨骼断裂之声不绝于耳。
“啊……我的腿!”
“胳膊……我的胳膊断了!”
有人甚至当场毙命。
方才还在嬉笑的女眷们瞬间僵住,脸色煞白。
老者见势不妙,正打算趁乱溜向内院。
忽然“嗖”的一声,一根绳索如灵蛇般缠住他的脚踝。
南茉轻轻一拽,老者顿时摔了个狗吃屎。
“老东西!”
南茉踩着绳索,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急着去哪啊?”
老者的夫人和子女早己吓得面无人色,瑟缩在角落里,连大气都不敢出。
整个前院横七竖八躺满了哀嚎的家丁,血腥味在晨风中弥漫开来。
“笑啊,怎么不笑了呢。”南茉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
女眷们哪里还有刚刚的傲慢样子,个个像鹌鹑一样缩在一旁。
“这天可真冷啊!”南茉轻叹一声,清冷的嗓音让在场众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
她漫不经心地又说道:“把这些人都绑了,带进正厅。”
宋律己他们立即行动,很快便将男女分开捆好。
那老妇人突然扑到王悠脚边,涕泪横流:“悠姐儿,我们可是你的叔叔婶婶啊!你这样对待长辈,要遭天打雷劈的呀!”
王悠眼神一厉,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在院中回荡
“从前是我太软弱,才会任你们这群强盗欺凌。”
她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从今往后,谁也别想再动我王家一分一毫。”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老者的小儿子拼命挣扎,却被绳索勒得龇牙咧嘴,“爹!快让他们住手!疼死我了!”
老者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哪能帮的了他的小儿子。
南茉冷眼看着这场闹剧,缓步走到主位坐下。
她指尖轻点扶手,语气平静却透着寒意:“宋夫人,霸占你家产的应该不止眼前这一个吧?”
王悠立即上前,眼中燃着压抑多年的怒火:“大小姐,这老贼还有三个兄弟,他们是一伙的,全都霸占着我家的家产!”
南茉忽然转向那些抖如筛糠的下人们,唇角勾起一抹令人胆寒的弧度:“给你们个活命的机会,谁愿意去请这老东西的兄弟,过来……吃席。”
吃席?
让谁假成亲吗?
众人都不解南茉的话。
满屋死寂中,一个丫鬟壮着胆子颤声:“小……小姐,您说的吃席,奴婢不知该如何告诉几个老爷。”
“哦!这样啊!”
南茉忽然轻笑一声,缓缓走到那个老者身边,突然伸手掐住他的咽喉。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老者瞪着眼睛在地。
她松开手,任由尸体滑落在地:“现在,知道怎么通知了吗?”
“爹……”
“老爷……”
“爹,你们这群狂徒,朝廷会砍你们头的。”
抽泣声、咒骂声顿时炸开。
南茉眉心一蹙,随手抄起案几上的青瓷花瓶,猛地砸向地面。
瓷片西溅的脆响让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她垂眸扫过众人,声音轻得像是叹息:“谁再出声,便去黄泉路上陪这老东西。”
众人立马噤声。
南茉又看向那个之前说话的丫鬟:“你去不去?”
丫鬟浑身一颤,额头抵地:“奴……奴婢愿意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不觉疼痛。
七岁被卖,十年来如履薄冰才活到今天,她绝不能死在这里。
“小姐!奴才……奴才也愿意去!一个小厮突然膝行而出,额头重重磕在地板上。
“吃里扒外的贱骨头!”老者女儿咬牙切齿地低咒。